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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果然不止她會被美色所迷,就剛才過去那個她都看眼熟了,也不知在這附近轉了多少圈,從他們進到醫館到現在,這條街上的人都增加了幾倍。
這樣一副相貌,哪怕是個男人,長這麼大沒讓他感覺到危險只能說他那個伯父是個厲害人物,不然也護不住他。
有了這個一個插曲,兩人之間豎起的那道牆突然就倒塌了,待到出了城,喬雅南打趣道:「現在還覺得我危言聳聽嗎?」
看她終於願意和自己說話了,沈懷信鬆了口氣,他心下也著實不解:「以前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況。」
第19章 沈家懷信
「你以前常居京城,那裡驚才絕艷的人物多了,大概就沒這麼起眼了。不過你不是還出去遊學嗎?也沒有過這種情況?」
「遊學沒有走得這麼遠過。」
如果遊學的地方就在京城周邊那也想得通了,這裡已經是天高皇帝遠的地界,有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想到自己還上手摸過,還糟蹋過,還以夫妻關係示人過,喬雅南覺得自己何止不虧,簡直是血賺。
不要臉的偷偷在心裡自嗨了一番,喬雅南心情大好,被打擊到的積極性都恢復過來。
生活就是這麼意外,而她這個月簡直就是意外之王,這樣的經歷帶進棺材都能讓她的棺材閃閃發光。
看著小古板遞到眼前的東西,喬雅南接過灰綿球往臉上抹,把過於白皙的肌膚遮掩住。
手上動作不停,喬雅南嘴上也不閒著:「你可真操心,我又不是懷信……沈公子那麼美貌。」
沈懷信和喬修成齊齊看向她,突口而出的『懷信』讓沈懷信心跳漏了一拍。
喬修成一臉疑惑:「沈公子?」
喬雅南想起來還沒告訴小古板這事,這會順嘴就說了:「恩,他是沈公子。」
「你不是說這是個姑娘?」喬修成眼睛都瞪圓了,他還一直在心底感嘆一個姑娘家有這麼好的身手!再想到昨日到今發生的事,他聲調拔得更高了:「你們昨天還一起一起去方便了!昨晚在投宿的那裡還……」
喬雅南一把捂住他的嘴,她更想把灰棉球塞他嘴裡堵住他的嘴,這種窘事一定要說穿嗎?
沈懷信沉默著不敢回頭,斗笠下的臉沒人看得到有多紅。
「我們有主意。」喬雅南警告的瞪他一眼把手放開:「今天要不是他,我們不止是馬沒了,人都不一定保得住,想點好的。」
親眼所見的事情讓喬修成無話可回,這個姓沈的是欺騙了他們,可也救了他們,有恩情壓著,他想指責都說不出口了。
怕這小古板再說出什麼話來語出驚人,喬雅南順著這話題揚聲問:「懷……沈公子,那地方離著縣城也不遠,他們怎麼敢那麼明目張胆的搶?就不怕失主告官嗎?」
「他們配合很默契,恐怕不是第一次下手。」沈懷信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他們應該不是誰都搶,我猜是看我們兩年輕,帶著兩個孩子,馬夫年紀又不小,他們自信能搶到手才下手的。那裡才進入常信地界不遠,很可能也不是常信縣的人。」
「鄰縣的?告到常信縣也找不到人?」
「我猜的。」
喬雅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種猜測很有根據,但是:「還有另一個可能,他們是常信縣的人,但是有保護傘,完全可以在事後嫁禍給鄰縣。」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沈懷信回頭看了一眼,喬姑娘一個閨閣姑娘怎會懂這些?並且在知道自己是男子後的反應也和他想像的截然不同,他原以為喬姑娘羞恨之下一定會立刻和他劃清界線大加指責,趕他走再不見他,或者哭著鬧著讓他負責這樣的反應。可她卻在須臾之間做了對她最有利的決定,理智得讓人吃驚。尋常人家的姑娘也想不到縣衙有保護傘可以嫁禍給鄰縣這樣的問題。
喬姓,同心府有這樣一戶人家嗎?又或者是曾經昌盛,後落敗的人家養出來的姑娘?
越往前走越荒涼,喬雅南心下不免擔憂:「不會再遇上搶劫的吧?」
「若在這裡還有搶劫的,那縣令就是不想幹了。」
喬雅南心下一動,這位常在京城混,那對恆朝肯定是再了解不過,那……
她把東西往包裹里一塞就要往外去,修成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瞪著她不放人,還記得自己是姑娘家嗎?
喬雅南捏捏他的臉,無聲的道:放心。
姐弟倆對望片刻,喬修成鬆開了手。
乖了,喬雅南再次捏了捏他的臉,在生存面前男女大防算什麼,她二十多年養成的觀念也不是這短短一個月能改變的。
和徐老爹換了個位置坐到車架上,徐老爹不敢坐到車廂里去,就貼著裡邊的門坐著。
沈懷信用眼角餘光看著她在身邊坐下來,屁股往一邊動了動,但真就是動了動,半分未移動,手上攢著勁提防她掉下去。
「沈公子,京城什麼樣的?」
這問題問得很籠統,喬雅南知道,但她想知道的太多,一時之間反倒不知從何問起。
好在沈懷信接話也快:「京城很大,人很多。先皇雄才偉略,新君聖明,朝堂雖常有爭端卻都一心為國,民間各行各業欣欣向榮。有明君,有賢臣,有勤勞的百姓,平日裡同窗之間說起如今的恆朝都覺得不久後一定會迎來盛世,學院所有人都願為這個目標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