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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霧任務已經全部完成,可是滅蒙還沒上線,她根本無法提交申請。
只能暫時留在古堡,過上悠閒又快樂的退休生活。
載離在那次和白絕談過後,當天就走了。
之後會隔三差五地回來,他依舊不喜歡花霧。
但他學會了避開花霧。
典型的只要我看不見,我就能當做無事發生,還是白絕最疼愛的『兒子』。
念爾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裡,總算認清一個事實。
花霧不是一般的——食物!
但是念爾和載離不一樣,他態度沒什麼變化,只是默不作聲地給花霧多送了兩大盒子的衣服。
底下還附贈了各種小玩具。
花霧抱著盒子去找白絕,並問出自己的疑惑:「你那管家,是不是在什麼奇怪的地方進修過?」
「怎麼了?」
花霧將盒子扔在他腳邊,努了努下巴:「你自己看,可有意思了。」
白絕放下手裡的書,打開盒子。
「……」
不是讓他不要搞這些了嗎?
花霧笑容和善:「驚喜在下面。」
「???」
白絕往下翻了翻,看見下面的東西,忍俊不禁的笑,但動作很快的蓋上了盒子。
「他之前在亞萊那邊待過一段時間,亞萊喜歡玩這些,可能是在那兒學的。」白絕將花霧拉過去,安撫小朋友一般輕哄:「我會跟他說,不要再搞這些。」
花霧踢了下盒子,又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白絕:「???」
他有什麼毛病。
花霧視線順著他胸口往下。
白絕雖然黏她很緊,可是除了親吻這樣親密的交流,並沒有更深層次的交流。
白絕:「……」
他沒毛病!
為了證明自己沒毛病,白絕握住少女的手心捏兩下,笑著邀請她:「晚上試試?」
花霧又踢一腳盒子:「不要讓我看見這些東西。」
白絕視線低垂,悶笑一會兒,抱住少女的腰,將腦袋貼在她身前,輕聲說:「我還用不著那樣來取悅你。」
……
……
夜。
白絕晚飯後,就不見蹤跡。
花霧洗完澡,看了會兒書,都躺在床上,他都還沒回來。
花霧出門找到念爾:「念爾。」
「伏蕖小姐,有什麼需要嗎?」
「看見你家主人了嗎?」
「沒有呢。」念爾微笑:「需要我去找找嗎?」
「不用了。」花霧折返回房間,這貨不會是慫了吧?
之前和她貼貼的時候也沒見他要臉啊。
念爾看著房門關上,帶著一絲奇怪和疑惑下樓。
主人這個時候沒有陪著伏蕖小姐嗎?
很反常啊……
念爾剛走到樓下,就看見他家主人緩步走來,手裡捧著一束沾了霧氣的白色薔薇花。
他換下那身暗紅色的衣裳,穿上銀白色的長袍,赤足踩過黑色的地面。
長袍材質特殊,隨著男人走動,猶如流動的月光。
念爾瞳孔一縮,快速下樓,「主人?怎麼……」
這是伴侶儀式啊。
血族的伴侶,是很慎重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要舉行儀式,也應該是由伏蕖小姐站在這裡,走向她的歸宿。
這是血族的規矩。
地位劣勢的一方,需要完成這個儀式,是臣服也是忠誠。
怎麼看,都是身為人類的伏蕖小姐更弱一些吧?
而且怎麼可以讓一個人類,做古堡的女主人呢?
最最重要的是……這是一件很盛大的事,需要通知其他親王見證。
為什麼主人自己偷偷摸摸的做!
念爾開始心焦了,「主人,您沒事吧?」
「沒事。」白絕往樓上走。
念爾緊張地跟上,「主人,您真的沒事嗎?」
「……」
白絕:「別跟著我。」
「……」
念爾被勒令留在原地,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銀白的身影上樓,消失在轉角。
白絕站在房門外,呼出一口氣,抬手推開房門。
花霧正準備睡覺,房門突然打開,她扭頭看過來:「我還以為……你這什麼裝扮?」
銀色的長袍寬鬆,套在普通人身上,估計很難體現出氣質來。
但白絕不一樣,他身高正好,質感極好的銀色長袍,與他暗金色的頭髮相互映襯。
懷抱里的白色薔薇,沾著晶瑩的露珠。
他宛若墮入人間的神子,端莊聖潔,卻又邪惡魅惑。
花霧呼吸都凝了下,目光落在寬鬆的衣袍上,袖口寬大,她能看見,白絕裡面什麼都沒穿。
他身上只有這一件銀色的長袍。
咔嚓
房門關上的輕微聲音,驚得花霧移開視線。
抱著花的俊美青年緩緩勾唇笑起,「等久了?」
「沒……」
白絕朝著她走來,長袍隨著他的走動,如漾開的月光。
花霧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移不開眼,他每走一步,就讓她心悸一分。
在白絕接近的時候,花霧往後退了下,貼在床沿上。
長袍逶迤在地面,潮水一般鋪開,沾著露珠的那捧花送到她面前,比花更穠稠綺麗的青年輕聲問:「伏蕖小姐,你是否願意與我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