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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坐在椅子上喝茶，花霧和連淮並排站在一起，兩個人都垂著頭，像極了做壞事被抓包的小朋友。
「什麼時候開始的？」
花霧猶豫下，憋出一個字：「師父指什麼？」
謝瀾挑眉：「怎麼，你們除了牽手還幹過別的？」
「……」親親貼貼算別的吧？花霧理直氣壯：「沒有！」
連淮似乎想說什麼，但被花霧瞪一眼，又垂下頭，乖乖地站著。
謝瀾冷笑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擱在桌子上，「當初我以為你留下他，是腦子……覺得無聊，想有個玩具陪你，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便同意了。」
花霧立即辯解一句：「師父，我沒說拿他當玩具的啊！我當初說的是收他當徒弟，您不同意的啊！」
謝瀾瞥她一眼，「雖然很多人都說殺手這一行，要摒棄情愛，我沒有這麼教過你，但我也沒教過你，小小年紀就開始搞男孩子！！」
謝瀾的聲音突然提高。
花霧和連淮都嚇一跳。
特別是『搞男孩子』那幾個字。
花霧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師父，我沒搞……」
「咳咳咳……」謝瀾似乎氣狠了，開始咳嗽，好一會兒都沒好。
花霧也不敢頂嘴了，等會兒把師父氣過去了，那她工作不就涼了嗎？
謝瀾對連淮很不滿意，但最後也只是說了幾句，並沒有真的生氣。
徒弟的感情生活，謝瀾也只是關心，不能干涉。
所以他說幾句後，就轉移了話題：「你們剛才說誰要殺誰？」
「哦，連淮的繼母，要殺連淮。」
「……」這用詞，好像張氏已經派人來殺他了！連淮糾正：「懷疑。」
花霧：「都一樣，她肯定會想辦法殺你。」
謝瀾：「為何？」
「連淮身為逐月樓的少主，他才是逐月樓真正的主人。張氏名不正言不順，連淮若是回去，她地位還能保住？那肯定得殺了連淮啊！」
花霧給謝瀾簡單說一下連淮和繼母的恩怨糾葛。
逐月樓的事，謝瀾聽過一些。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在裡面。
果然是撿了個麻煩……
現在這個麻煩還拱了自家的小刺蝟。
謝瀾就看連淮越發不順眼。
「這次來的人不少，安分點，不要在山莊裡惹事。」謝瀾提醒花霧。
潛台詞就是，知來山莊動手不行，但出去行。
這話和花霧之前那騙出去殺，有異曲同工之妙。
「哦……師父來這裡做什麼？」花霧還沒來得及問。
「見個故人。」謝瀾顯然不想細說自己的事，叮囑她兩句，將她和連淮打發出去。
站在門外的花霧，喪氣道：「師父有小秘密都不跟我分享了。」
「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
「你有嗎？」
連淮點頭。
連淮以為她會問是什麼秘密，結果小姑娘斂眉淺笑，語氣頗為驕傲，「我也有。」
「
第253章 殺手的自我修養（29）
「知來山莊這次請的人不少，大家分批抵達。
那些先到的大佬們在開小會，他們這些散裝大俠無人問津，出門去觀光一下，也沒人會攔著他們。
花霧和連淮這邊剛出門，那邊張氏就接到了消息。
張氏立即授意親信，「跟上他們，找機會……」
「是。」
只要死在外面，知來山莊就沒理由多管閒事。
張氏想得很好，她在山莊裡等消息。
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見消息傳回來。
最後天都黑了，有人看見花霧和連淮都回來了，她的人也沒回來……
出意外了？
不應該啊！
「夫人，剛才有人送來一封信。」
「信？」
張氏皺眉，隨後又想到什麼，「有人瞧見嗎？」
「沒有，是有人在山下交給屬下的。」
「給我吧。」
張氏拿到信，裡面寫了一首詩。
任何人拿到，都看不出這首詩有什麼特別，但張氏能明白。
……
……
接下來兩天，知來山莊沒出什麼意外。
花霧這兩天很忙，連淮有時候都見不到她。
謝瀾倒是整天待在房間裡，知來山莊的人給他送了輪椅過來，他連路都不走。
等大部分人到齊，知來山莊總算通知大家大會正式開始的時間。
大會開始當天，花霧起了個大早，算是第一批抵達『會場』的人。
「有靈姑娘。」
殷相思顯然也是來得早的這一批，在入口叫住了花霧。
「你……師父呢？」
「睡覺。」
「……」
殷相思顯然不解，大家就是沖今天來的，怎麼這個時候睡覺呢？
別人的私事，殷相思也不好問，「那你要不要跟我們坐一起？」
「不必。」花霧禮貌婉拒。
殷相思：「那好吧……」
殷相思邀請花霧失敗，一步三回頭，和江真儀去江家的位置落座。
會場是一個能容納數千人觀看的巨大演武場。
知來山莊會承辦十年一次的比武大賽，這演武場就是專門為那樣的盛事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