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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不想……
他做夢都想……
但這麼容易就得到他想要的,他就有些害怕自己是在做夢。
花霧:「那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
可是那不一樣啊
妄月沒敢將這話吼出來。
「我……我去收拾下房間。」妄月選擇暫時逃避。
神殿有神力籠罩,整個房間一塵不染,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妄月不過是在房間裡瞎忙活。
花霧靠在窗邊,外面是一個花園,有神力的養護,園子裡花團錦簇,賞心悅目。
花霧看了一會兒,問還在房間瞎轉的妄月,「神殿怎麼沒見其他人?」
他一個主神,怎麼也得有幾個伺候他的神使。
可是從她進來,到現在,一個人都沒瞧見。
「這裡只有我。」妄月低聲回:「明日我便去安排幾個神使過來。」
她喜歡有人幫她安排好一切,所以知因神殿那邊神使不少。
「不必了,明日就回知因神殿。」
「……」
就只是一天啊……
一天也好。
「你的東西都沒帶過來多少吧?也好,免得再搬回去。」花霧的聲音慢悠悠飄過來。
妄月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你……要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嗎?」
「不然呢?」自家的小朋友當然要帶回家了。
妄月腦海里開始噼里啪啦放煙花,眼底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
……
……
這樣的喜悅一直維持到天邊漸漸暗下來。
神之地也有日月之分,不過神明長時間不睡覺也不沒事,天黑天亮都一樣,只有少數神明會遵循這個規律。
妄月趁花霧不注意,偷偷去洗了澡,還放了花瓣,整個人都染得香香的。
妄月不敢催花霧,只能自己先躺好,期待又緊張。
花霧很久沒有喝到神之地的酒,多喝了兩杯,轉頭就發現妄月已經在床上躺好了。
他換了一身純白色的睡袍,交叉的領口能看見不少風光,用力交握的雙手彰顯他此時的緊張。
妄月不管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不過此時的他,像極了即將被獻祭的聖子,引人遐想,想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印記。
「……」
花霧吐出一口氣,將酒杯里最後一口酒喝掉。
……
……
妄月閉著眼,能聽見那邊杯子被放下的輕微聲響,他本來就亂糟糟的心跳,在那一瞬間更顯得雜亂。
他聽見花霧過來的聲音,身側有輕微的下陷感,熟悉的氣息從上方籠罩下來。
溫熱的氣息由遠及近。
妄月交握的手更是用力,壓得衣服都微微皺了起來。
就在妄月思考要不要睜開眼的時候,微涼的柔軟覆上他的唇,清冽的酒順著他的唇縫流入他口中。
很淡的酒,入口卻極為辛辣,從喉嚨一路燒到胃裡。
那一口酒被極慢地餵過來,他每吞咽一口,就感覺身體又熱上幾分。
身體裡升騰起來的熱意,炙烤得他神魂都在顫慄。
……
……
妄月第二天起來腦袋還有些疼,他披著皺巴巴的衣服,坐在床上,任由窗外的天光籠罩。
沒被衣服遮擋住的肩膀上,露出曖昧的印記。
妄月雙手捂著臉,懊悔又難過。
差一點……
妄月懷疑花霧是故意餵他那一口酒。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那麼烈的酒……
但妄月沒有證據,也不敢找花霧對質。
所以此時只能抱著自己在這裡懊悔。
「起來了。」
妄月從臂彎里露出一雙眼睛,看向穿得正式的花霧,銀白色的長髮垂落到腰下,淡金色的長裙蓋住了腳踝,身上神光流轉。
妄月看得有些出神。
她怎麼那麼好看……
花霧坐到床邊,將妄月的臉從他臂彎里撈出來,親下他唇角,順手理了理他亂糟糟的頭髮:「睡得好嗎?」
妄月:「您覺得呢?」
花霧:「我睡得很好。」
妄月:「……」
花霧無視妄月眼底的怨念,「好了,趕緊起來。」
妄月:「……」
……
……
知因神殿。
感受到自己的主人回來,籠罩在知因神殿四周的神光自動散去,露出原本的樣貌。
知因神殿不像大多數神殿那般坐落在神山之上。
它是懸浮在虛空,引天水成瀑布,流淌下來的天水在神殿下方匯聚成湖,倒影出一座神殿的重影。
所以從下方看,知因神殿是一正一反,相對而成。
沒有主人的邀請,擅自進入知因神殿,就會進入虛假的那一個被困。
「回家的感覺啊……」
花霧望著熟悉的一草一木,感嘆一聲。
妄月也覺得回家真好。
嶺光神殿對他來說只是花霧送給他的一個禮物,那裡不是他的家。
這裡沒什麼變化,花霧都懶得去看,只是嚴肅地看向妄月:「現在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妄月:「什麼事?」
花霧一臉認真:「我的神使們都沒了,所以我們得先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