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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狩獵……狩的是杜陵啊!
大兄弟盯著那邊的局勢,又忍不住瞄花霧,「你不幫忙嗎?」
花霧撐著竹竿站在這兒,像個旁觀者,完全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小姑娘一臉嚴肅,「我相信他自己可以。」
自己的仇自己報!
女主又沒要求她自己親自動手,反正結果沒問題就行。
大兄弟:「……」
他瞅瞅那邊已經落在下風的連淮,這真的可以嗎?
杜陵可是稱霸武林的魔頭啊!
大兄弟不知不覺擔憂起來,但他發現連淮不管摔在地上多少次,都會爬起來。
如同飢餓多日,好不容易尋到獵物的狼。
今日不是他死,就是獵物死。
花霧抱著竹竿,滿臉的欣賞。
「是不是很好看。」
「誰……誰好看?」
「連淮啊。」
「……」
這滿身血和戾氣……那張臉是好看,但整體來說,稱不上好看吧?
難道不應該擔心嗎?
她為什麼還在想好不好看的問題?
大兄弟就看著旁邊的小姑娘笑得越來越奇怪,好像連淮再慘一點,她就更高興一點……
變態!
太變態了!!
大兄弟操心極了,擔心連淮被杜陵打死。
但他很快發現杜陵的速度慢下來,似乎是身體的傷,因為再一次的打鬥被牽扯,出現無法控制的痛楚,好幾次沒有避開連淮的攻擊。
他身上、臉上也漸漸有了血。
嘩啦
杜陵摔進河水中。
河水從身上沖刷而過,帶走大量的血跡。
杜陵想要爬起來,然而身體卻越來越無力,連續兩次都跌回去。
河水浸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
傷口被河水沖刷,血液流失,往下流淌的水中,都被染成淡淡的紅色。
杜陵勉強撐起身體,往前看去。
少年涉水而來,手中的劍劃破水面,寒光一閃而過,鋒利的劍刃破風而至。
杜陵咬牙切齒:「你們下了藥!」
他想起在知來山莊,他那些突然變得很不能打的屬下。
也許是因為他內力深厚,藥物起效太慢,直到現在才發作。
他本不會這般狼狽,但在他離開知來山莊的時候,馮忠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居然帶著人埋伏在外面。
被馮忠絆住離開的腳步,讓知來山莊那群人追了上來。
若不是因此,他也不會受傷如此嚴重。
他本以為離開知來山莊,就能撤退。
誰知道連退路都被人給堵住了。
「就許你下藥,不許我們下藥嗎?大家都是人,雙標可要不得啊。」
清脆的女聲從岸邊傳來。
杜陵側目看去,那個小姑娘就站在岸邊,笑吟吟地看著他。
下一秒,她輕聲喚道:「連淮。」
杜陵耳畔的聲音剛落下,胸口就是一陣劇烈的撕裂疼痛,冰冷的劍刺破血肉,將他整顆心臟刺穿。
長劍抽離。
杜陵仿佛能感覺到風從胸口穿過。
涼颼颼的……
冰涼的水流,似乎頃刻間就帶走了他身上的所有溫度。
四肢變得冰冷麻木……
連同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模糊。
不應該這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壞事做多了,也得接受懲罰。」花霧從岸邊走到水裡,站在連淮身邊,彎腰看著還沒完全失去意識的杜陵,「你說對嗎?」
「你……你……」
花霧抬腳將他踩進水裡。
河岸邊不算深,但人倒下去完全起不來的情況,還是可以淹沒過腦袋。
杜陵灌了幾口水,意識離他越來越遠。
模糊的視線中,最後看見的畫面是少女含笑的面容,那笑說不出的冰冷、譏諷……
……
……
花霧確定杜陵死透了,沒有詐屍的可能,這才鬆開他。
連淮手中的劍一松,身體往下倒去。
花霧連忙接住他,身體被重量帶著往後仰了下,被迫坐進了水中。
連淮在水中摸索下,拿到那把劍,緩慢放在身前,他握得很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見。
花霧把躲在岸邊的大兄弟叫過來,讓他幫忙把連淮弄到岸邊去。
上了岸,兩人衣服都濕透了,緊緊貼在一起。
「他……他沒事吧?」大兄弟覺得連淮好像要死了的樣子。
「死不了。」
「……」
連淮只堅持了一會兒,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
連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很黑,什麼都看不見。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看清一些東西。
但他也很快發現,自己被人圈在懷裡。
連淮呼吸都屏住了。
他小心動了下,看向擁著自己的人。
浸在黑暗中的少女,模樣恬靜美好。
他想抬手,發現自己手也被她握住,兩人的姿勢說不出的親密……
連淮感覺自己心跳都快起來,身上越來越熱,不過片刻,就出了一身薄汗。
……
……
花霧睡得正香,感覺有東西舔自己,她有些不爽地睜開眼,「剛醒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