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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一回頭看了眼密室的深處,猶豫許久,但最終還是對聞夕遲的擔憂占據了上風。
他和少主強闖天牢救走了公主,他帶著公主離開,少主在身後殿後,不知道如今少主怎麼樣了,有沒有脫身。
他對白書蘭點了點頭:「多謝。」
作者有話說:
侍一想像中的聞夕遲:以一敵百身陷囹圄。
真正的聞夕遲:抱著老婆睡覺貼貼。
第29章 一塊仙骨
侍一轉身走了兩步, 但又想起一件事,回頭:「我雖是魔族,但向來說一不二, 待此事了了,你隨我回魔宮避一避風頭, 等玄宸分身乏術, 顧不上找你後, 我再送你回人界。」
「今日之事, 我會銘記於心,待到了魔界,我會護你周全。」
這是侍一第一次在除了聞夕遲之外的人面前說這麼多話。
白書蘭在天界待了近一個月, 自然聽說過魔族的名聲, 再結合侍一狂放不羈的行事風格,她多多少少能猜出來侍一併不是天界的人。
她在天界聽起仙娥說起過魔族是如何殘暴可恨, 但此刻,聽到侍一要帶她去魔界, 白書蘭仍毫不猶豫地對侍一點頭:「一切聽公子安排,書蘭絕無二話。」
魔族再怎麼殘暴,也比那些自詡高貴、行事卻如惡鬼的神仙真實、真誠,比起在天界當一個金絲雀, 白書蘭更願意隨侍一去魔界,至少在魔界, 她的人和心都是自由的。
侍一打量了眼白書蘭, 多了幾分讚賞:「你這凡人,倒是有幾分我們魔族敢愛敢恨的性子。」
白書蘭自嘲一笑:「敢愛敢恨, 在這個天界可不是什麼好事。」
若她不是這麼個性子, 若她可以學會逆來順受, 她的日子或許會比現在好過許多。
侍一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白書蘭也只是有感而發,不是要別人符合或者是什麼,她長舒一口氣,朝侍一笑了笑:「公子你放心去辦事吧,那位夫人我會照顧好的。」
侍一點了點頭。
白書蘭恨玄宸入骨,侍一將他與聞夕遲,還有眾多魔族部下聯手救出來的人放在白書蘭這裡,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和玄宸通風報信。
從某個方面來說,白書蘭和魔族才是一邊的,玄宸在前方追著聞夕遲不放,殊不知他的後院已經漏成了篩子。
一個是被他厭惡忽視的正妻,救了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死敵,一個是他寧願受罰也要囚禁在身邊的妾室,收留了他死敵的同夥。
玄宸正死死地盯著羽徽宮,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將大部分的護衛調離了天宸宮,守在羽徽宮附近,勢必要將聞夕遲抓住。
而他將天宸宮的守衛調走,也間接導致了天宸宮的守備薄弱得跟紙一樣,侍一在天宸宮出入,如入無人之境,悠閒得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
侍一走出天宸宮,魔族對魔主的血脈都有著本能的感知,他能感覺到聞夕遲的氣息距離天宸宮不遠,並且已經在一個位置很久沒動了。
侍一腦海里都是聞夕遲已經被天族困住的畫面,他家少主被困在那個方向,已經許久沒有移動過了,周圍還隱匿著許多天族的氣息,沒準少主現在正被一群天族包圍,以一敵百,甚至有可能已經身受重傷!
侍一心急如焚,他追尋著聞夕遲的氣息,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看起來比天宸宮還要豪華的宮殿外。
這座宮殿的四周十分安靜,沒有一點戰鬥過的痕跡,若不是周圍有幾道隱藏得很深的仙族的氣息包圍了這座宮殿,侍一還以為他找錯了地方。
離得近了,侍一發覺他家少主的氣息似乎沒有想像中的虛弱,他安下心,開始慢慢尋找天族包圍圈的破綻。
只是他看著看著,忽然覺得這座宮殿有些熟悉,但他沒來得及多想,心中對聞夕遲的擔憂占據了上風。
他在外圍轉了半天,待到天色漸亮,人困馬乏之時,他終於尋到一處包圍圈的破綻,身體化作一陣黑色的霧融進清晨的霧中,慢慢潛進羽徽宮中。
侍一成功潛入了羽徽宮,他火急火燎地往聞夕遲的位置趕去,終於,他看到了一個像遭了賊,被翻得有些亂七八糟,但不掩金碧輝煌、奢靡精緻本質的院子,聞夕遲的氣息從其中一間房子裡傳出來。
侍一一把推開那個房間的門,闖了進去,激動道:「少主!屬下來遲……」了?
侍一話還沒說完,房間內的畫面映入他的眼底,他激動的表情僵在臉上。
他和房間內的兩雙眼睛對上視線,一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龍目,只是這雙龍目中的情緒似乎有些陌生,另一雙則像是沒睡醒、懶懶散散的,透著一股子慵懶驕矜味道的女人的眼睛。
再一看,這個女人的五官似乎也有些眼熟,好像跟天族那個太子妃、海族公主元初長得有點像。
侍一揉了揉眼睛,覺得可能是他一晚上沒睡覺,看出幻覺來。
不然他怎麼看到了他家少主化作原形,還變小了躺在天族的太子妃的膝蓋上,把肚子露出來,任由那海族公主對他上下其手?
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看錯了!
侍一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還是那一人一龍,只不過這次元初的手已經從肚子上轉移到了龍角上,而他家少主十分沒有形象,躺在
侍一:!!!
侍一感受到了衝擊,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