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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元初幾乎都馳騁在峽谷里,並且因為這具身體是仙體,不需要吃飯睡覺,反應速度也比平常人快上很多,復活甲秒換金身名刀不成問題,元初很快就肝上了王者,開始衝刺巔峰賽。
就在元初打著閉關修煉的名義沉迷於王者峽谷中不能自拔時,小白過來請示元初:「公主,明日便是天后誕辰,您看該給天后準備什麼賀禮為好?」
元初回想了一番,發現確實有這麼一件事,至於賀禮——原著里原主給天后送了一顆珍稀仙草,具體是什麼仙草她忘了,只記得是一株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草,後來這顆仙草被天后轉送給了玄宸,玄宸又用這顆仙草復活了白書蘭,妥妥的工具人一枚。
不過元初穿過來的時間太早,她這個工具人罷工,仙草自然是已經沒有了,不過送給天后的賀禮也不能隨便糊弄,因為她代表著海族的顏面。
元初放下手機,鑽進寶庫里翻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一份能夠送得出手的禮物:來自深海的萬年紅珊瑚一株。
紅珊瑚不算罕見,但生長了萬年的紅珊瑚天上地下僅此一株,是原主的嫁妝之一,這株珊瑚紅得十分濃郁艷麗,擺出來有三人高,數萬根枝條保存完好,沒有一處損傷,絕對稱得上華麗、珍稀、名貴、寓意也很好,當成生辰賀禮絕對挑不出一絲錯誤。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顆紅珊瑚除了比較珍稀,擺著氣派有面子之外,沒有任何用處,既不能入藥,也不能煉器,絕對不會讓玄宸那個渣男占到便宜。
元初十分滿意。
元初將這株紅珊瑚打包好,這時,小白走進來向元初通報:「公主,前幾天那位姑娘想要見您。」
前幾天的姑娘?那不是白書蘭?
「白書蘭?她來做什麼?」元初有些許困惑,「她是一個人來,還是和別人一起來?」
元初自認為和「白書蘭」沒有交情,她想不出對方過來找她的理由,而且從那天他應該是認出了她的身份。
白書蘭為何會過來找她?
「只有她一人。」
元初帶著不解走到待客的正廳中,輪椅上那道清瘦、孤冷的身影映入眼中。
聞夕遲今日穿了一襲水墨色長衫,他實在太瘦了,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他被困頓於一方輪椅間,卻不折傲氣,背脊如松柏般筆挺,纖細的蝴蝶骨在衣服下撐出一個脆弱的弧度,越發襯得他的氣質單薄孤冷。
出眾的氣質之下是一張美得超越了性別的臉,也許是養了幾天,他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他今日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褪去了那股惹人憐惜的蒼白脆弱感,眼眸深沉黝黑,看起來深不可測。
元初的腳步頓了頓,總覺得眼前的「白書蘭」和書中描寫的女主有些出入。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原著里對白書蘭的描寫是一個堅韌、善良、始終秉持本心,不為外物動搖的女孩。
但眼前的「白書蘭」怎麼看起來更像是一頭潛藏在冰層之下的鯊魚。
元初帶著打量的視線落在聞夕遲身上,卻見他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漆黑的眼瞳因為咳嗽的刺激而形成一層薄薄的水霧,看起來十分地無辜且柔弱。
元初心間稍松:白書蘭只是一個柔弱的、被玄宸強迫的女孩,哪來的深沉心思,剛才肯定是她看錯了。
「小白說,你找我?」元初看著聞夕遲,語調稍緩,眼神多了耐心。
聞夕遲的眼神落在元初的發間,卻沒有看到華麗耀眼的、和元初的尾巴相得益彰的首飾,他微微皺眉,眼裡的遺憾一閃而過。
「今日怎麼沒有戴首飾?」聞夕遲輕聲問她,直勾勾地看著元初。
元初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頭髮,因為這幾天都窩在房間裡打遊戲,她懶得打扮,只是用一根金色的髮帶將烏黑濃密的秀髮簡單束起來,再無半分點綴。
在聞夕遲的審視下,元初竟覺得有些心虛:「咳,這幾日都在修煉,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聞夕遲的眼神並未離開元初,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遞給元初,雪白修長的手指扣在烏黑的檀木上,形成強烈的反差。
「送給你。」
元初微微一愣,「送給我?」
「白書蘭」無緣無故的,為何要送她禮物?
作者有話說:
我好蠢,放存稿箱忘記定時了……
小劇場——
玄宸:他身上的斗篷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男主:我穿了你老婆的衣服,你應該不會生氣吧?(品如發言)
第6章奇蹟初初
元初遲疑地接過盒子打開,她看到盒子裡躺著一支十分華麗的金步搖。
這支金步搖莫約兩指長,簪頭以鏤空的手法雕刻出幾朵栩栩如生的重瓣桃花,呈現出花團錦簇般繁榮熱鬧的華貴造型,花瓣的脈絡雕刻得惟妙惟肖,花瓣之下,綴著幾根串著晶瑩剔透寶石的流蘇。
但流蘇上的寶石只是點綴,整支步搖最璀璨奪目的,還屬花蕊的位置上鑲嵌的一顆水藍色的寶石,寶石中隱隱有流光閃爍,像極了蔚藍的天空中一閃一閃的流星雨,十分地華麗耀眼,精準戳中了元初的審美。
元初的呼吸沉了幾分,半晌,她艱難地蓋上盒子還給聞夕遲,抬眸對他道:「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