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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夕遲沒有深入,吻一觸即分,他看著元初呆愣的表情,笑了笑,彎腰在她耳邊道:「別讓我等太久,初初。」
元初機械地點了點頭,其實根本沒聽清聞夕遲在說什麼,她同手同腳地走出這座宮殿,外面的冷風一吹,她摸了摸有些滾燙的臉頰,心臟跳得像跑馬。
完了,她被反派蠱惑了。
元初紅著臉,在系統的指揮下避開巡邏的守衛,夢遊似地走回羽徽宮。
小白一見到元初,便將她拉上了鸞車,鸞車朝三十三重天外飛去。
出了三十三重天,元初才將將回神,問小白:「我們這是去哪?」
小白回道:「我們回海里啊,難道公主忘了。」
「對了,公主,您昨晚去哪了?我昨夜取了醒酒湯回來便沒看到您了,公主,您的嘴怎麼腫了?」
作者有話說:
這是昨天的二更,昨天那章被鎖了,弄了很久,所以更新晚了。
今天的更新在晚上,白天沒時間碼字,所以不一定什麼時候更新。
第47章 人去樓空
「公主, 您的嘴怎麼腫了?」小白看著元初微腫的紅唇,元初的唇薄,所以腫起來就特別明顯, 小白看了一眼便發現了不同。
元初摸了摸唇,腦海中浮現出那段迷亂的記憶, 臉頰微熱。
「沒事, 吃錯東西了, 過一會就好。」元初攏了攏外衣, 遮住脖子上曖昧的痕跡,她拉過一旁的毯子蓋住身體,轉身背對著小白躺下, 道:「我先睡一覺, 到了叫我。」
元初本來只是想要逃避話題假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沒睡好, 她閉上眼沒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只是在鸞車上睡得並不安穩, 夢境是散亂模糊的,她的眼前似乎覆著一層薄霧,只能看見兩道模糊的人影,似乎在密謀著什麼, 元初八卦心起,努力睜著眼去看, 眼前的的薄霧在此刻散開。
元初看見了兩道人影, 一高挑清瘦,一纖細柔弱, 一人穿黑衣, 一人穿紅衣。
穿著黑衣的男人將穿著紅衣的女人按在床上, 二人衣衫半褪,唇舌糾纏,親得十分激烈且沉迷。
再仔細一看,那穿著黑衣的男人似乎和聞夕遲一模一樣,而那個女人,不正是自己?!
元初:!!!
元初並非沒有做過帶顏色的夢,在少女懷春時期,難免會做一兩個這種類型的夢,但那些夢裡的男主角是沒有臉的,而且夢的細節十分模糊,而剛才那個夢裡的男主角,分明頂著一張和聞夕遲一模一樣的臉,夢境也十分清晰,就連夢中那個「聞夕遲」眼睛上的睫毛,都看到一清二楚。
夢中的人還在繼續,衣衫落在地上,夢中的「聞夕遲」鬆開「元初」,抬眸看向她,又似乎是透過她看向其他地方,他說了一句話,元初努力去聽,他清潤微啞的嗓音傳進她的耳中。
「初初,這是我的第一次,你可要對我負責。」
元初一下子被嚇醒了,她的心臟控制不住跳得很快。
天吶,她怎麼會做這種夢?難道夢中的畫面,是她昨夜丟失的後半段記憶?
她她她……她昨夜有這麼投入嗎?
「公主,您的臉怎麼這麼紅?是太熱了嗎?」小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元初摸了摸滾燙的臉頰,佯裝鎮定:「嗯,有點。」
小白是個心大的,看不出異常,聞言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有點熱,沒事,快進海了,進了海里就不熱了。」
話音剛落,鸞車便停了下來,元初掀開車簾,帶著腥味的海風灌了進來,吹亂了元初的頭髮,也吹散了她臉上的熱度。
鸞車停在海面上,她看見一隻只白色的海鷗圍著鸞車飛舞,元荀立於車前,他的身前,海面捲起滔天巨浪,長發散亂在身後飛舞,他抬起手,向著海浪一指,百丈高的巨浪像被一把斧頭劈開,緩緩向兩邊分離,一座金碧輝煌、飛檐斗拱、精美異常的宮殿出現在元初的眼前。
宮殿以水晶為磚、用琉璃做瓦,牆上以金漆描繪了一幅以上古海神斗海獸、平洪水、鎮大海為內容的壁畫,每一處細節都極為考究,透著一股古樸而滄桑的氣息。
因為原來的元初小時候調皮搗蛋,父母還沒閉關時,她經常被罰到這副壁畫前面壁思過,所以元初對壁畫上的內容瞭若指掌,即使閉著眼,也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壁畫上每一個人物的細節。
元初離開鸞車,與元荀、小白以及一干護衛向著海底的宮殿飛去,海平面在他們身後合上,元初的雙腿自動變化成魚尾,陽光透過海面,照在她的尾巴上,隨著尾巴的擺動,金色的鱗片反射著細碎的金光,半透明的尾鰭如蝴蝶的羽翼,在水中勾出一抹優美的弧度,長發如瀑,五官明艷,膚白唇紅,她立在海里,像個美艷的水妖,只需簡單勾勾手指,便有無數人心甘情願為她鞍前馬後。
她與元荀立在宮殿前,指尖輕觸,便透過了包裹著海底宮殿的一道結界,邁進結界之中,元初的衣服瞬間變得乾爽,巨大的喧鬧聲灌進元初的耳中。
結界後是一片乾爽的陸地,裡面的空間遠比從外面看起來的要大上許多,不僅有宮殿,還有許多平民生活區、貿易區、占地面積比起三十三重天也不差什麼。
結界的入口距離人魚宮殿很近的集市上,集市十分熱鬧,元初掃了一眼,發現集市上舉著蟹鉗的酒樓老闆招呼大家品嘗他家新出品的蟹黃包,背著蚌殼的海蚌女士在街邊售賣她家族生產的深海珍珠,拖著灰色魚尾的人魚在布莊前展示他剛織成的鮫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