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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
大反派果然意味著大麻煩。
但認真算起來,她也是行刺太子的「同夥」,玄宸的一隻手是她踩斷的。
元初按了按眉心,「你留在這裡吧。」
作者有話說:
三章之內踹了渣男。
臨近過年,事情太多,今天沒有加更,過完年有時間再加更。
第39章 魔主夫人
昏暗的光線中, 元初似乎看到聞夕遲的嘴角揚了揚,但又像是錯覺。
外面跟雷暴天氣似的轟隆隆響個不停,元初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屋子裡的燭火已經燒完,新的蠟燭元初不知道放在哪裡, 也不想打擾小白, 便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朦朧月光走到外間的椅子上坐下。
元初單手撐著腦袋, 坐在桌邊打著瞌睡。
因為剛起床的緣故, 她身上只穿著一間單薄的白色寢衣,領口因為她不規矩的睡姿而微微鬆散,袖子滑落到手肘處, 露出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 在黑暗中散發著如玉石般瑩潤的光澤。
朦朧的月色籠罩在她身上,仿佛給她披了一層薄紗, 增添了幾分虛無縹緲的氣質,仿佛下一秒, 她便要在這月色下乘風而去。
龍族在黑夜裡亦能視物,聞夕遲的視線落在元初身上,微頓,隨後又紅著耳尖移開視線, 拾起掛在屏風上的外衣,披在元初肩上, 一本正經道:「外面涼, 多穿些。」
人魚的身體喜涼厭熱,元初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外衫, 欲言又止。
「怎麼了?」聞夕遲問得溫柔而無辜。
「沒有, 」元初搖頭, 攏了攏外衣,客氣道:「謝謝。」
可能龍族不懂人魚的習性,況且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元初在外間坐了一會,困意徹底消散,她揉了揉眼睛,又回頭看了眼聞夕遲。
聞夕遲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他的腳站在被遠光照亮的地板上,但五官卻隱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處,光線昏暗,元初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側臉,深邃的輪廓隱在陰影中,晦暗不明。
他們的距離似乎過於近了,元初甚至能聞到聞夕遲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形成一種有些危險的氣息。
但元初並沒有察覺到一星半點的危險,只是覺得今夜的聞夕遲似乎比前幾日成熟穩重了許多——
一千歲的成年龍和一百歲的未成年龍比起來,肯定是要成熟穩重許多的。
元初在聞夕遲面前是全然放鬆的狀態,她對聞夕遲有種天然的信任,雖然聞夕遲在原著中是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更是在她的眼前將玄宸的手腳廢掉,但元初並不害怕聞夕遲。
看到聞夕遲,元初就想起了那幾天躺在她膝蓋上給擼給抱給親親的小黑龍,誰會害怕一條會撒嬌賣萌喊姐姐的小黑龍呢?
元初的眼神落在聞夕遲身上,帶著一絲惋惜:可惜小黑龍痊癒了,她總不好逮著一個外表是成年男子模樣的聞夕遲又摸又抱,那就不是玩耍了,而是在耍流氓。
聞夕遲敏銳地發覺元初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有些古怪,帶著一種一言難盡的複雜,他上下審視自己:衣服穿得很規律,臉上也沒有沾什麼東西,為什么元初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難不成她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莫不是要和他表明心跡?
這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純情的大黑龍不可避免地想歪了些,他的眼神中充斥著隱晦的期待,看了眼元初。
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黑,元初並沒有接受到他的眼神,她又看了聞夕遲好幾眼,這才滿臉可惜地收回視線。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聞夕遲見她許久未開口,才紅著耳尖問她。
元初的臉上浮現出滿滿的心虛,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你看錯了。」
聞夕遲根本不信,他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似乎能看穿她的內心。
元初越發地心虛,畢竟她之前還想對著聞夕遲耍流氓,這要是換作在現代,是要被抓緊去的。
她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我只是想問問你,玄宸現在怎麼樣了?」
「你剛才那樣看著我,只是想問我玄宸怎麼樣了?」聞夕遲期待的表情一僵,眼神落在元初身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一向漫不經心的尾音高昂了幾個度。
可惜沉浸在心虛情緒中的元初毫無所覺,只是覺得今夜的溫度有些低了,有股涼風嗖嗖地往後脖處冒,她將外衣攏了攏,心虛地點了點頭,「嗯。」
聞夕遲咬了咬後槽牙,周圍似乎更冷了些,他深吸口氣,越過元初,大刀闊斧地坐在元初身旁的另一個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幾杯涼水灌下肚,嗓音極力維持著平靜,但茶杯上的裂痕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思,他冷呵道:「怎麼?擔心我失手將你夫君打死了?」
元初:?
元初露出反胃的表情,皺起眉:「你能不能別說那兩個字?」
酸溜溜的情緒遍布整個胸膛,聞夕遲控制不住情緒,杯子上的裂痕又多了幾道,有水從縫隙里露出來,打濕了他的指尖,聞夕遲將杯中的水一口飲盡,咬著牙道:「你說的是哪兩個字?打死嗎?擔心我詛咒他死?」
元初想也沒想,糾正他:「夫君。」
「咳咳咳咳!」聞夕遲猝不及防聽到這兩個字從元初的口中冒出來,下意識深吸口氣,然後被茶水嗆到,咳了個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