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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夕遲的喉結因為過分的乾澀而不斷上下滾動,他抬手蓋住元初的眼睛,另一隻手把玩著元初的耳珠,圓潤的耳珠在他的指尖下綻放,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紅。
耳珠似乎是元初敏感部位,元初的背脊微微向上挺直,身體因為他的動作而輕輕顫抖,她咬住微腫的下唇,卻止不住嘴邊的呻-吟。
他真是太壞了,細長的指尖又沿著脊骨向下,在她的背脊上緩緩滑動,元初又感覺到了那一陣難耐的癢意,從腰間向下,蔓延到雙腿。
元初一口咬在聞夕遲的肩上,然而他的肌肉十分緊實,元初咬得牙根都酸了,然而聞夕遲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元初抬了抬腿,也是在這個瞬間,原本修長筆直的腿變成了一條金燦燦的魚尾。
金色的魚尾搭在素色的床榻上,尾巴的末端輕翹,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再向下落在床上,幾乎將整張床鋪滿。
她的尾巴並不像一般的魚類布滿粘液,反而十分乾爽,鱗片中隱隱有金光流動,散發著金子般的光澤,半透明的魚鰭擦過聞夕遲的手背,像絲綢般柔軟細膩。
聞夕遲低頭看著元初的尾巴,眼眸深處倒映著金色的光,他的眸色深了深。
一隻骨節分明的右手,落在元初的尾巴上,他的指尖划過溫暖細膩的鱗片,動作輕柔,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指尖所到之處,卻撩起一陣陣熾熱的溫度。
元初金色的魚尾慢慢泛起粉紅的色澤,像是被煮熟了一般。
而他的另一隻手鬆開了元初的耳珠,划過元初的耳廓,將她側臉上的碎發撩撥到而後,然後以手作梳,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
烏黑的髮絲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間穿梭,黑與白交織,金與粉相疊,明明是尋常的動作,在聞夕遲做起來,卻無端地顯得有幾分令人面紅耳赤。
敏感而脆弱的尾巴被聞夕遲握在掌心,元初並不覺得難受,反而有些舒服地眯起眼,剛才激烈的情緒波動慢慢平復,她酒意也散去了許多,困意涌了上來,她眼帘一張一閉,呼吸慢慢變得平緩。
聞夕遲還想再繼續,卻發現原本還在哼哼唧唧的人已經睡著了。
聞夕遲:……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泄憤般一口咬在元初的鎖骨上,在上面留下一枚清晰的粉紅色牙印,元初感受到細微的疼痛,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沒有醒過來。
她是徹底醉過去了。
*
次日,元初扶著腦袋,頭疼欲裂地睜開眼,目之所及是一頂陌生的素藕色帷帳,身後的床板不是舒適柔軟的席夢思,身上蓋著的也不是她寑殿裡那張價值連城、溫暖貼身的天絲被。
元初眨了眨眼,眼前的東西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素藕色的帷帳也沒有因此變成她最喜歡的、紅色繡金絲、每一寸都散發著金錢芳香的紗帳。
見了鬼了!她不是在羽徽宮等著大哥接她回海族嗎?這裡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的嘴唇隱隱作痛,難道是上火了?
元初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沒有任何印象,她甚至想不明白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玄宸賊心不死?派人將她擄過來,然後對她進行一系列慘無人道的折磨?
不是元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玄宸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種事玄宸確實做得出來。
元初在心裡對玄宸進行了一番詆毀,然後翻了個身,想繼續再睡一覺。
如果真的有人能將她伸不直鬼不覺擄來,那那個人的實力一頂是很強的,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的,與其想著逃跑,不如躺平。
元初心安理得地繼續躺平,然後一轉身,一張安靜的、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般美麗的睡顏映入眼帘。
這是一張元初決定分外熟悉的臉,每一個五官都像是被造物主精雕細琢的完美作品,一雙葉眉不濃不淡,眼形狹長,鼻樑挺直,也許是熟睡的原因,他一向蒼白的臉有了些許血色,就連蒼白的嘴唇都泛著健康的紅潤色澤。
白書蘭?
她怎麼會在這?
元初此時還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她想坐起來推醒「白書蘭」,然後剛要動作,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在床上。
「白書蘭」睜開了眼,他的眼眸較常人要黝黑深邃,像個看不見底的深淵,平靜地注視著她。
「醒了?」他張嘴,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
元初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因為宿醉腦袋有些不舒服,她想不清楚到底有哪裡不對勁。
直到聞夕遲起身,他身上黑色的寢衣領口鬆散,露出一線結實平坦的胸膛,從元初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性感的喉結,他右手支在床上,衣領因為重力微微下滑,露出脖子上靠近肩膀一側的皮膚上的一個紅褐色的牙印,隨後又被肩上滑落的長髮蓋住。
驚鴻一瞥,元初像是觸電般愣在原地,昨夜的記憶緩慢回籠,她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腿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尾巴,她幻化出一面水鏡,看了眼鏡子中的人。
鏡子裡的自己面色紅潤、嘴唇紅腫,頸間、鎖骨上散亂地分布這深淺不一的曖昧紅痕,這些痕跡在昭示著一件事:昨夜那些記憶,是真的!
元初看著聞夕遲那張完美無瑕的俊臉,試探性喊道:「聞夕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