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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聽著漸近的腳步聲。
「前院這是怎麼了?這麼嘈雜?」少年低著頭,揮灑著手裡的筆墨,看著寫滿的紙張,手腕微微停頓,把筆放下。
「聽說五小姐的院子裡找了好多大夫去,也不知怎麼了?」
青竹睜著他的雙眼,漆黑的瞳孔內滿滿的疑問。
「哎呀,我送的禮物發揮作用了」
一少女從榻上猛地坐起來,幸災樂禍的捂嘴直笑,她還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怎麼還沒個動靜,比料想的晚,看來得改進下了,看著思考的少女,沈陌不知為什覺得這樣的師姐很可怕,不知她又在想著整誰!
「青竹,你過來!」勾勾手指,笑意滿滿的說道。
青竹往後縮了縮,為什麼他有種有人要被算計的感覺,怯怯地看了他家主子一眼,看到少年微微點頭,青竹喉結一動咽了口口水,慢慢悠悠的湊了過去。
只見白若雅手裡出現一個白色的瓷瓶,摸著下巴對著青竹嘿嘿直笑,她就不信加上這個還能好,她心眼很小的,真的很小的,所以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這是什麼?」
沈陌拿過瓷瓶,低頭研究著,剛想拔開上面的瓶塞,被伸過的手猛的從手裡拿了去,仰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季師兄什麼時候來的。。。
「有毒,別碰。」季柏川嚴肅的看著低自己一頭的少年。
「動作可真快,搶我功勞~死木頭~」
本來想伸手拿過來的,誰知道死木頭竟然搶先他一步,回頭看著季柏川,露出來厭惡的表情,真是陰魂不散。
季柏川看著生氣的少女,無辜的輕輕攤開手,把手裡的瓷瓶放到青竹手中,看著如臨大敵般看著手中瓷瓶的少年,輕輕說道:「只要不撒身上,沒事。」看著少年輕了口氣,滿面感激的看著他。
「青竹,你過來,我有事吩咐你。」
青竹躊躇了下輕輕走過去微微俯身,白若雅低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看著少年微微瞪大的眼睛,挺挺眉毛,似笑非笑的拍拍他的肩膀。
「要是辦砸了,青竹~~嘿嘿~~」
「絕對辦妥。」
拿著手中的瓷瓶,逃跑似得走了出去。
「師姐,你讓青竹辦什麼去了?」走上前坐下,歪頭問道。
「當然是再澆把油了,等著看就好啦!」少女嬌嗔的笑了笑,抬頭對身邊的少年說道。
。。。。。。
「出去,都給我出去,出去!」
沈芊芊捂著臉,對著圍在他床邊的大夫喊道,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臉一覺起來會變成這樣,大夫竟然說只是過敏,可是吃了兩天藥還是沒好,都是庸醫。
圍在床邊的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搖搖頭,明白對方跟自己想法一樣,這位小姐分明是過敏,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不好,真是傷腦筋啊。
「小姐,告退。」一個個都皺著眉頭退了出去。
「芊芊,這是怎麼了?」聽到動靜的蕭玲鳳看著縮在床上低著頭的女兒,滿面焦急地上前,她的芊芊怎麼了,看著床前伺候的丫鬟,一個巴掌就上去。
「怎麼照顧小姐的,都給我滾出去。」
被打的丫鬟捂著臉忙跪在地上,聽見吩咐,跟其他的丫鬟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芊芊~」伸出手,把女兒抱進懷裡,焦急的叫著。
「娘,我的臉,我的臉。」壓抑不住的恐懼化成尖利的聲音響起,抬起頭,看到的是她娘驚嚇的臉,心在憤怒著。
「這是怎麼回事?」
那如花似玉的臉上滿是紅包,密密麻麻,好好的臉就成了這般恐怖的景象。
「不知道,不知道,前兩天一睡醒只感到癢,就叫了大夫看,誰知道成了這般~我的臉~」雙手捂著臉,嘴裡一直念叨著。
「不怕不怕,有娘在」抱住瑟瑟發抖的身影,滿臉心疼,她的芊芊何曾受過這般的折磨。
「翠兒~把我那盒雪肌膏拿來。」打開門吩咐道,看著翠兒轉身離去才關上門。
青竹躲在假山後面看著大夫人身邊的翠兒急急忙忙的捧著一個紫檀盒子,心中一動,走了出去,不小心撞到了翠兒,盒子摔在地上開了半個蓋,一陣清香在空氣中散開,忙上前扶起翠兒,滿面驚慌。
「翠兒姐姐,真是對不住,走得快了點,我幫你撿起來。」彎下腰,手快速的抖了幾下,把蓋子蓋好,遞給了面色不滿的翠兒。
「下次看著點路,真是沒用。」
青竹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少女,拍拍手,總算完成任務了。
「馬上就好好休息,你一睜眼就好了。」把手中的盒子遞給身邊的丫鬟,拿過翠兒地上的錦帕擦淨手,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女。
「恩」
「那你休息,娘走了。」
招呼著身邊的人出去,轉身離去。
翌日。
「啊啊啊啊啊~都給我滾,滾!」坐在床上把手下的東西都扔了出去,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只見床下有面摔碎的銅鏡,可見扔的人內心的憤怒。
「芊芊,啊!」看著眼前的女兒,臉上的紅包全都綻開了,流下來黃色的膿水夾雜著紅色的血,整張臉坑坑哇哇的十分可怖。
「大夫,你快看看我女兒~」對著身側的大夫焦急的說道。
大夫上前查看了下,搖搖頭「夫人,小姐這臉請恕小的無力回天,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