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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故意無視,江簇簇笑著爬上屋頂。
圖書館外是一棵參天大樹,讓站在房頂的江簇簇不至於被熱中暑。她愜意地環視四周,看見葉勉在大樹上,正伸手想去抓更高處的細嫩枝椏,根本經受不住一個5歲小朋友的重量。
江簇簇臉色大變,朝葉勉大聲喊:「葉勉,那個不能爬!」
可惜為時已晚,葉勉伸手拽住細瘦的樹枝,下一秒從樹上墜落。
好在他所在的位置並不高,地上又是土路,葉勉紅了眼眶,躺在地下半晌沒起來。
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奔向葉勉,江簇簇更是在看見的一瞬間從房頂一躍而下,往葉勉跑去。
葉勉沒什麼大礙,他盯著江簇簇,眼裡全是擔心和做錯事的愧疚:「江阿姨,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小孩子調皮很正常,江叢叢也經常給我添麻煩。」江簇簇快速檢查他的小身板,「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不站起來?」
「背有點疼,好丟臉,我掉下來了。」葉勉猶猶豫豫道,「我媽會罵我嗎?」
沒等江簇簇回答,他又不自在地笑起來:「黎湯肯定不會罵我,她只會瘋狂給我和我爸道歉。」
無意探究他們的家庭關係,江簇簇起身,順便把葉勉拉起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事,腿和腳好不好?」
人群也聚集過來,一群人圍著葉勉,看他被江簇簇揪著在原地蹦噠兩下,都鬆了口氣。
黎湯姍姍來遲,手上還戴著勞保手套,神色帶了幾分焦急,氣喘吁吁地對葉勉說:「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你。」
「?」江簇簇難以置信,和師漱漱對上視線,看見彼此眼裡的問號,又望向葉勉,他臉上勉強的笑容都沒了。
黎湯又轉頭向所有人深深鞠躬,聲音不大:「對不起大家,葉勉給大家添麻煩了。」
江簇簇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親子關係,她瞥向彈幕,發現大家跟她一樣震驚:
【瞳孔地震,這種後媽太窒息了吧】
【沒在現場也要不敢呼吸了,這種媽真的沒問題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豪門嗎,葉勉才5歲啊】
【之前就覺得他們關係怪怪的,還尋思著黎湯是不是虐待葉勉,精神虐待更恐怖吧】
看著跟自發跟黎湯一起道歉的葉勉,江簇簇抬手揉了揉眉心。凝固住的現場氣氛仍在繼續蔓延,沒人出言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一群小孩在此時跑過來,叢叢靈活地鑽進人群里,伸手想拉葉勉,突然驚叫出聲:「葉勉哥哥的手受傷啦。」
她身後的跟屁蟲溪溪也稚嫩地學舌:「葉勉哥哥的手受傷啦。」
大家紛紛鬆了口氣,江簇簇想親一口小功臣,卻發現小功臣的視線跟著葉勉走,安慰她:「葉勉等下處理好傷口就能繼續跟你們一起玩了。」
叢叢的視線仍沒離開,剛剛她跑過來的瞬間,發現香香的黎阿姨身上的味道變了,變得有些讓人不舒服。她有些擔心葉勉會被黎阿姨欺負,但黎阿姨一向很溫柔,應該不會的吧?
叢叢收回視線,別彆扭扭地關心江簇簇:「我看到你從屋頂上跳下來了,有摔到嗎?」
大家因為這話,目光集中在江簇簇身上。
江簇簇摸摸叢叢的頭,笑著搖頭:「我沒事,還能抱著你做幾個蹲起,要不要來試試?」
一旁的師漱漱若有所思地打量人群中間的母女,她不久前還見過江簇簇,是在一家VIP實名制的酒吧,她跟年輕男孩眉飛色舞,周身全是衰敗之意,跟現在判若兩人。如果不是她腳踝那顆痣,師漱漱根本不敢認。
她搭著大河的肩膀,問:「什麼情況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這問題對5歲的大河來說太深奧了,但他還是認真回答:「像孫悟空那樣被壓在五指山五百年吧。」
師漱漱摸摸大河的腦袋:「真是我的好大兒,帶著妹妹們去玩吧,我們要幹活了。」
把問題糊弄過去,江簇簇重新爬上屋頂準備補天。五個小孩在院子裡吵吵鬧鬧搬書,時不時就有一個喊著告狀的場面又日常。
葉勉很快跟著黎湯回來,大家圍著他嘰嘰喳喳地關心他的傷勢,很快又一起加入搬書陣營。
「我覺得我們這樣不行。」歲歲擦擦頭上的汗,看著停在院子裡的拖拉機里還有很多書,提議道,「咱們要想辦法,不然這些書到明天也搬不完。」
泉泉也跟著點頭。
兩個年紀最大的小朋友發話,幾個小的自然要跟上節奏,葉勉說:「我們需要工具。」
「工具不行,咱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大河指指身上的背簍,「一次也帶不了多少。」
歲歲眼珠子一轉,直直衝到梁導身邊問:「粱叔叔,我們可以找人幫忙搬東西嗎?」
梁導點頭:「你們只要把書搬進屋裡就行,用什麼辦法都可以。」
幾個小朋友歡呼起來,童聲即將把臨時搭的導演棚掀翻。叢叢站在空地里,用力朝著江簇簇大喊:「我要出去找人幫忙了。」
也不管江簇簇聽沒聽見,喊完扭頭就跑。
叢叢一手拉著歲歲,一手拉著大河,還不忘回頭喊上葉勉和溪溪泉泉,生怕漏了哪個,跟他們解釋道:「早上我去捉螞蚱時認識了好多哥哥姐姐,咱們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幫忙吧?」
幾個攝像在他們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歲歲拉著叢叢停下,把主意說出來:「咱們分成兩組,咱們三個一組,他們三個一組,分別去叫人幫忙,這樣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