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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嶺冤枉啊!這哪裡是撒嬌?明明是在哄彆扭上將開心好嗎?
一口鍋從天而降,蘇嶺抽了抽嘴角,感覺自己無從辯駁,給裴宥塞了一口蛋糕:「不喜歡吃蛋糕的話,你可以吐出來。」
他把手放在裴宥下巴頦,等著。
「我們軍人從不浪費糧食,既然做了,都餵給我吧。」裴宥舔了舔唇,香濃的蛋糕入口即化,「你以後也不許浪費。」
蘇嶺啞口無言,不都說吃人嘴短嗎?上將就不是一般人!吃了人的蛋糕,還要立規矩。
明明喜歡得不行還死不承認,幼稚!蘇嶺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裴宥微張著嘴,眉頭輕挑,等著他喂,一口一口,越品越甜。
吃完飯,蘇嶺得知裴宥買了一張床,上面有著厚厚的床墊,看上去就很軟乎,被方方搬去上將房間。
蘇嶺羨慕得不行,推著上將跟過去看,上將房間挺大,兩張床一左一右的擺著,中間還有不少空間:「怎麼不把原先的床搬出來啊?」
「給你買的,以後你睡這裡。」裴宥不用看就知道,小傢伙肯定很高興,他那麼喜歡自己,現在終於能如願以償的和自己睡一個房間了。
同房?蘇嶺愣住。
第十九章 冤枉啊
蘇嶺的腦瓜子急速運轉:當護工需要陪床嗎?好像是需要的。
裴宥讓自己住過來,是認可自己的工作了?
想到這裡,他有種努力工作被老闆肯定的滿足感,揚起笑臉:「好啊。」
見他喜形於色,裴宥交代:「晚上不許偷偷跑我床上來。」特別強調,「堅決不許!」
蘇嶺莫名奇妙地看過去,見裴宥神色有些忿忿,立馬想到昨晚的同床共枕,急忙擺手:「不會不會保證不會,放心吧。」
裴宥不是很放心,總覺得小傢伙會搞出點什麼事。
果不其然,因為吃了食物的原因,裴宥半夜要方便。
他叫壯壯帶自己去清潔艙,蘇嶺揉著眼睛坐起來,說:「不要去清潔艙,我背你去洗手間,就上個廁所而已嘛。」
自從進了一次清潔艙後,蘇嶺對清潔艙有著深深的排斥,那滋味太痛苦,裴宥能不去最好別去。
他背拽著裴宥去洗手間,把人安放在馬桶上,才意識到脫褲子是個難題!
如果現在叫壯壯,裴宥會很難堪吧?並且這是護工的工作內容吧?
哎呀,又不是沒有去過公共廁所,又不是沒見過,都是男人怕什麼!
裴宥眼看著蘇嶺卡住不動,小臉越來越紅,然後伸出手,要拽自己的褲腰帶!
心跳陡然加快,裴宥緊張地呵斥:「你還想占我便宜?!」
「沒有!」蘇嶺咻地一下收回手,「不脫褲子怎麼上廁所?」
裴宥忍無可忍:「上次親我不是占我便宜?」
「那是被你熏得!你的信息素太勾人!」蘇嶺著急辯駁,沒發覺自己說得曖昧。
裴宥心裡泛出一絲隱秘的甜,但小傢伙居然敢怪在信息素頭上?明明就是有色心!
「你還說要天天按摩,不就是想著法子摸我?趁機抱著我睡嗎?」
蘇嶺更急了:「那是為你的身體著想!長時間臥床會導致你的肌肉萎縮,甚至壞死!你不能這樣冤枉我!」
越想越委屈,蘇嶺氣呼呼地說:「誰願意跟你睡?比床還硬,硌得我渾身疼!」
裴宥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你現在呢?不是想看我的身體嗎?還想、還想……」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直接質問,「你還不承認!」
蘇嶺震驚地看著裴宥,感覺自己百口莫辯,要被氣暈過去:「你不想我碰,我以後再不碰你了,連片衣角也不碰!沒你的允許,我也不看你,哪都不看!這樣行了嗎?」
見蘇嶺眼角泛紅,臉像河豚一樣鼓起來,裴宥覺得他在害羞鬧彆扭,悶咳一聲,音量低下來:「那倒不至於。」
「你叫壯壯來幫你吧。」蘇嶺心口疼,說完轉身離開,一屁股坐床上,瞪著衛生間門。
明明只是想幫他,卻被誤會成居心不良,偏偏還解釋不清!
被人當成色魔看待了,真要命!
讓蘇嶺萬萬沒想到的是,裴宥從衛生間出來後,居然一副妥協的模樣,說:「以後,我允許你摸我和抱我,但不准太頻繁,一天一次就可以了。還有,沒我的允許,不許再親我。」
誰想摸你抱你親你了?
蘇嶺神經炸開,他哪裡來得這些奇葩想法?還定下什麼一天一次的規矩?
蘇嶺直直瞪過去,裴宥漆黑的瞳孔中含著惱怒,偏又透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縱容?
他像突然有了活力一般,渾身的冷冽被驅散。
到底什麼鬼情況?
蘇嶺拉起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蓋住了,不想說話!
被子裡的小人拱了拱,裴宥暗道,果然在害羞,這下子應該滿意了,躲在被子裡偷著樂。
感情應該循序漸進,慢慢發展,就算是結婚了,也不能像小傢伙一樣放蕩,一心想著這樣那樣。
如果自己身體健康,肯定會更加嚴格,絕不會這樣縱容小色鬼!
蘇嶺把自己團成球,臉上的熱度不減反增,都怪被子太厚。
他豎起耳朵——除了自己略急促的喘氣聲,挺長時間沒聽到其他聲音。
裴宥睡了吧?這事兒能翻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