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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下為了讓醫生看清楚手術視野,燈必須打來打去全方位地打。偏偏操作杆在人體內活動受限,燈打出去肯定有無法克服的死角。可以說這個毛病是所有微創手術的通病了,手術機器人一樣有這毛病。
「你意思是,計算光學成像技術是可以做到如畫家畫畫嗎?」
現場的大佬們全是高智商的,很快能從她舉的例子大致理解到這個新技術的利害之處。
燈沒法完全打到位沒關係,燈照不足的地方,計算機以大數據作為基礎,儘可能搜集更多的殘餘光學信息進行分析,將照到的畫面進行進一步處理(如曝光度智能調節)類如畫家畫畫,傳導給醫生更清晰全方位的手術視野。
作為外行人可能看到這會怕:計算機會不會算錯?
要知道臨床上很多盲插的操作如最普通的打針全靠的是個人經驗,可以說比大數據更不靠譜。如磁共振等檢查非直接在人體內拍照,是利用物理學基礎知識計算出來的人體影像。況且一切由醫生做最終把關的,不是交由機器判定。
微創永遠有這個風險在,不想要這種風險只能做傳統手術。然而傳統手術對一些患者來說風險更大無法承受,導致部分患者唯有放棄生命。
懂醫的都知道醫學從來是場豪賭,醫學不是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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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9章 不容易
可以說,這種技術並不算陌生,只是在某個細分的領域再有新的突破性進展。
未來這種技術能突破到哪種程度?如畫師畫畫那樣嗎?真有可能,因為機器人是往人工智慧方向走的,人工智慧是要趨向於人類大腦的發展。
會議室內嘩聲起步。
對知識分子來說,每個新技術意味著風險與收益同步存在。
所有人的心情這會兒如坐上條小船在大海中行駛,面對即將到場的風暴,每個人有著是否能渡過難關的忐忑不安,也抱上了對穿過風暴後重見更美好天日的憧憬。
醫學職場人展望和擁抱新技術是在所不辭的事。
「我們需要多久能見到謝醫生所說的畫面?」有人笑著問詢。
一大幫了解謝醫生的人,腦子裡想著的是另一個問題了。
「瑩瑩的思維我覺得很像她自己剛才說的新技術。」林昊小聲與身邊的人交流。
「她的大腦本來就是超前的。」已投身神經外科的岳班長中肯評價謝同學的人腦。
潘世華的心裡閃過個念頭:謝同學或許是從未來回來的人呢,否則怎能總能看到未來的樣子。
說話的謝婉瑩肯定是要適可而止的,怕越說把自己的皮扒了,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在部分科學雜誌上有閱讀過相關的技術研究。」
以她所知,要做到拍一張照片能計算出整個物體的整體三維構造,幾十年要的。反正在她重生前年代這個技術沒有完全成型。應說這樣的技術是最難的。但她的話裡頭包含很多技術,其中部分技術現在都是可以實現的。
學科是要做融合的,技術成果是要互相利用的。她本人相信,任師兄他們應該有往這方面努力和思考的。手術機器人要突破,光學應用必然要比普通的腔鏡手術進一大步。
站在門口的左晉茂再拉了拉姚致遠:「她和你一樣搞計算機嗎?」
姚致遠飛眨眼皮,仿佛不再打瞌睡了。
任哲倫正式推開了他們三人面前的大門。
開門聲引得場內所有人回頭望。見到他,有人當場喊話:「任醫生,你回來的正好,可以和邵醫生進行下學術交流。」
「邵醫生?」任哲倫口裡這聲疑問,分明表態出了自己不認識什麼邵醫生。
「她在國外進行了手術機器人培訓,即將在國內給我們所有人進行手術演示。」
邵月蘭現在坐在椅子上直接裝死了。
任哲倫從對方的話很容易地讀出其中的含義,說:「這是好事情。」
「到時候,任醫生你來做下現場指導?」
「你確定是我指導她嗎?而不是她指導我?」
大佬說話的內容和含義全是相反的。
邵月蘭聽出來了,人家大佬根本不陪她玩。
由於時間有限,集體的會議開到這裡結束,緊接下來是各科分論壇討論。各位醫學人離席後中途休息,再前往各自論壇所在的會議室進行開會。
走出會議室之後,邵月蘭不久碰見了那位B公司的國內經銷代表。此人姓龔。
第3720章 各有盤算
龔代表定是與她邵月蘭是認識的,因為她都去了國外培訓說明與B公司以及龔代表有業務聯繫。
「你好。邵醫生。」見周圍沒什麼人之後,龔代表走上來和她主動攀談。
要說剛才開會的時候,身為B公司的人龔代表講完PPT出去了,不得聽在會議廳裡面後面國內大佬們的學術討論。對此他需要打聽下醫學大佬們之後對他們B公司產品的評價。
龔代表內心清楚,找其他大佬不如找她邵醫生最好。因其他大佬有抱負心的,是有可能對著他和B公司藏著話不說。
只能說,有真才實幹有才華的人在技術上是有抱負的。沒有這方面實幹的哪敢做這種夢。做不了這種夢的人想贏國內同行,唯剩一條途徑了:簡單來說,自己打不過找人來幫著自己打,藉助外部力量打擊自己人。這種人是典型的買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