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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說明,胡醫生可能是更講科學的醫生,杜海威是真正的聖人。
聖人受人崇拜,太講道理的反而被人討厭。這在社會上是常見現象了,不止出現在醫學領域。
站在旁邊聽蘇醫生說話的沈熙菲覺得自己來投靠胡醫生是投對了。她也做不了謝婉瑩那樣的聖人,只能講道理。
「以前你們組也少人,沒聽你說過忙成這樣。」對方再提起蘇醫生剛開始提及的話題。
「以前胡醫生不這樣,會幫我們做點事。最近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要捶打我們,手術幾乎全是我們在做,她在旁邊看的。我有點怕她是不是要退休了,所以準備退居二線。」蘇醫生憂心忡忡地說。
兩人說著說著,忽然察覺到旁邊站了個人。
見蘇醫生望過來,沈熙菲自我介紹:「你好,蘇老師。我之前有幸和胡醫生碰過一次面。是楊老師介紹的。胡醫生那次和我說了,說我可以到這邊了解下工作環境,把簡歷帶過來。」
「你是婦產科的醫學生嗎?」蘇醫生打量她確認沒見過她這人,問,「你不是我們北都醫學院的醫學生吧,哪兒的?你說的楊老師是誰?」
「楊老師是北都三工會裡的老師,和我的好朋友章小蕙認識。章小蕙她是我們醫學院藝術團有名的明星。我是國協婦產科專業的研究生。那次我們去外面吃飯剛好在同個地方碰上楊老師和胡老師出來吃飯,所以打了個招呼。」
蘇醫生聽見國協兩個字,表情一絲微妙,近期胡醫生由於來這裡實習的國協醫學生連帶對國協不太感冒。
聽對方這個口氣似乎是謝婉瑩給他們國協「抹黑」,怕謝婉瑩要把拖下水害她失去在這裡的就業機會。沈熙菲氣急敗壞,對蘇醫生表態:「我和謝婉瑩不一樣的。不要以為老師們誇她,我們有不少人看不慣她。」
第1969章 再問舊人
車開到國陟時將近六點半鐘。
謝婉瑩跟左良醫生沒吃飯,匆匆上住院部先探望病人情況。
病房裡,閔阿姨能坐在床邊給自己倒水喝水了。聽見有人喊,回頭見到有客人來十分欣喜,道:「瑩瑩,你來了,快坐。」
「阿姨,你身體覺得怎樣,好些了沒有?」左良醫生問。
「你好,左醫生。你們居然專程過來看我。快坐快坐。」閔阿姨表示受寵若驚,對他們說。
兩名醫生見病人認得出他們,行為舉止沒有異常。可見病人雖有短暫旳意識障礙,但清醒後大腦功能沒有受損的痕跡。總之,左良感覺可以先鬆口大氣了。病人只要沒什麼事,一切好說。
謝婉瑩走近到病床邊和閔阿姨握手,觀察閔阿姨面色紅潤氣色佳,不由發自內心一笑。
閔阿姨感謝她說:「我聽我侄子說了,是你建議他們把我送來國陟治療的。這邊的醫生都說我轉院及時,所以康復的快。」
國陟老師們的技術水平是很棒。把閔阿姨送來這裡是對的。謝婉瑩心裡也這麼想。
「左醫生,有椅子,您坐。」閔阿姨轉回頭,再熱情招呼自己北都三的主治醫生說。
「我不客氣的。」左良笑笑回答病人,是見走廊里病人家屬打熱水回來了。記得杜海威交代的事宜,他走到和家屬聊兩句,目的是善後。
左醫生走出去了。隔壁病床的人不在,病房裡餘下謝婉瑩和閔阿姨。
閔阿姨想起重要事兒,拿起手機對謝婉瑩說:「我現在幫你打電話問個人。」
一聽阿姨這話這眼神兒,莫非之前阿姨的發作和她媽媽當年的事有關係?謝婉瑩望去門口見沒人,把門關上再走回來。
閔阿姨撥通朋友的電話,問道:「張局,你還記得不,上回通電話,你和我說孫蓉芳的事情說半截。」
「你好些了嗎?」張局反問起她的近況,「我這段時間在外地,聽說你出事了,你怎樣了?」
「我好些了,沒什麼事。」閔阿姨回到中心問題,「孫蓉芳以前成績被人掉包,張局你那天說過,知道替掉她成績的那個人現在在首都醫院。」
「我沒說過這話。」張局被嚇得驚叫出聲,矢口否認。
「你不是說了嗎?你只是,只是什麼,不是不好說嗎?」
「我說的只是,意思是只是我也不知道啊。」張局想哭了,想著這個說半截的話能搞到的誤會該有多大多恐怖,「我哪裡能知道掉包的人是誰。我一不是當事人,二那件事我壓根兒沒經歷過。我只是偶然一次聽其他人說點嘴。我不是衛生系統的人,莪如何能知道到具體的人和事。你要問,需要去問衛生系統的人去查。能不能查到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難說。」
「張局,你不要騙我。」閔阿姨道。
「我騙你我被天打雷劈。」張局用手指著天發誓,「我是想不明白了,你幹嘛追問不停。她女兒既然在首都讀大學了,做醫生,是好事情,可以幫她媽媽圓夢。」
第1970章 被嚇的
「過去旳事既然過去,算了,很難追查出來的。那年代說實話,讀個書不容易。孫蓉芳的小學學歷,真被哪兒招進去讀書至多混個夜校之類的培訓班。追究意義不大的。」
「話不能這樣說。張局。如果當時孫蓉芳真能進入職業培訓班,那年代一點文憑都很黃金萬兩。她再努力考考試,再上好的學校,她個人的人生軌跡不是現在這樣只停留在小學學歷被人看不起了。她女兒成就大不代表她本人能甘心被人坑。我知道她是一個對學習和生活很努力的人,所以非常惋惜她的命運不濟。」閔阿姨深感痛心,痛惜著朋友的生不逢時,遇到那個艱難的年代加上沒有家庭背景,個人拼搏就此被糟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