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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有點理虧,常家偉道:「我不是說你不關心人,我說的是不該拿紫藥水塗她的臉。」
「我去急診室找了半天,那裡只有紫藥水和紅藥水,他們沒有碘伏。碘酊太刺激了。」姜明珠激動到語聲變調,她這是著急才拿的紫藥水給人消毒。
師姐好心被人指責,謝婉瑩急忙為師姐說話:「我沒事。紫藥水是消毒液沒錯的。」
「紫藥水是不該塗在臉上。」朱會蒼在旁邊突然跟上加一句話,是意識到了常家偉說的話有一定道理。謝婉瑩臉上的紫色烙印是比較重,叫人看了觸目驚心。
外面再匆匆走來了兩個人,見何光佑帶著聶加敏趕到了。兩個實習生沒來,是被叫去先把大家的行李送到中巴車上去了。
進入保安亭,站在門口聶加敏宛如受到了驚嚇,雙腳扎在了地上生根了一樣不動了,一雙震驚的目光是落在學生的臉龐上,明明白白寫著嚇呆兩個大字,斯文的嘴角里差點縮成了圓狀。
聶老師誇張的表情總算讓謝婉瑩意識到好像哪兒不對勁了。雖然她沒覺得自己臉上的傷非常嚴重,畢竟剛拿冰塊冰敷以後,感覺疼痛減輕很多。
轉頭,謝婉瑩尋找到保安亭內牆上掛的小鏡子,三兩步走過去急對著鏡子照一照自己的臉。
鏡子裡露出了張人臉,左臉稍腫不是很嚴重,沒有像小山一樣高起來,也沒有過於紅。反而塗了紫藥水的那一塊,顏色十分嚇人。可能是她皮膚顏色和紫藥水顏色不太搭配的關係,因此對比色給人的視覺衝擊太強烈。
「可以拿塊紗布或是傷口貼蓋下顏色。」謝婉瑩考慮用什麼措施來彌補。這個錯肯定不能怪好心的師姐。紫藥水不是屬於亂用藥,只是顏色是深了點,師姐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才拿的紫藥水。
主要是這個樣子走出去,她作為醫生,搞不好遇到心臟病病人會把病人嚇到病情發作。
「看吧,我說了嘛,紫藥水不行的。我反正作為外科醫生,從來不給人家臉上塗紫藥水的。更何況在她這個美女的臉上塗紫藥水,我看了都心疼。」常家偉望著謝婉瑩的臉摸摸眉頭和心口。
花花公子爺這張嘴肆無忌憚的,姜明珠和朱會蒼轉頭一塊兒吼他:閉嘴吧你!
「我去找傷口貼。」姚潔選擇先做事,感覺到現在這裡像一灘渾水了,領導在,她怕再說錯話。
第921章 刑拘
金醫生嘆嘆氣,老實說,她一樣覺得謝婉瑩這張臉千不該萬不該塗紫藥水。
「來,我看看。」聶加敏稍微冷靜下來了,走近到學生面前,舉起只手扶住學生的臉。
老師要檢查,謝婉瑩不敢動,嘴角扯了下:「不嚴重。」
嚴重不嚴重老師說了算,聶加敏的手指輕輕按了按她下巴的骨頭,隔著臉上的肌肉摸下她的牙齦和牙齒,問:「裡頭疼嗎?」
只看她挨打的位置剛好在嘴邊,最怕是傷到牙槽骨。
「還好。」
「開點藥吃。」聶加敏說,目光再望到她臉上那塊紫色,突然又不動了。
是很嚇人,謝婉瑩知道,先低下頭吧,免得再嚇死人。
「沒——」聶加敏想說兩句安慰她的話,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中文詞彙,畢竟他普通話不太行,只能站在那裡用一雙優雅斯文的目光表示沉默是金了。
其他人同處這個僵冷的局面中,知道新領導從露臉開始是個不善言辭的男人。
不像某花花公子會花言巧語,乍看似乎有點冷和酷,對患者卻非常體貼。——姜明珠和金醫生對對眼神,其實都覺得這個新來的兒科技術大佬人不錯。
轉過頭,聶加敏問何光佑:「抓到了沒有?」
何光佑和其他人用目光交流了下,回答他:「打人的傢伙抓起來了,在派出所。」
「要問清楚是什麼情況。」聶加敏說。
「那男人說他兒子要上救護車——」姜明珠在事發現場知道情況說起。
一聽這話,聶加敏知道是誰幹的了,面色頗沉,招呼何光佑走到外面用英語交代了兩句。
何光佑聽完他的話詫異:「之前已經想打醫生了的?」這下急急忙忙打電話回自己醫院報告,這種人不能隨隨便便放出來的。
大輝媳婦打的如意算盤全砸手裡了。據說在派出所,大輝見到自己媳婦,舉起拳頭使勁地揍。如果不是警察攔著,估計大輝媳婦直接被老公揍死了。如此一來大輝被刑拘變成鐵板釘釘的事了。
後來謝婉瑩陪同聶老師上去看患兒,邱瑞雲見到她受傷的臉時差點兒腳一軟。
和國協溝通好,安排了縣醫院的救護車運送患兒轉院去首都。
此時,之前沒出現的科主任齊主任和縣醫院領導一塊現身在了轉院的救護車旁,領導身後跟著一大批醫生簇擁。
「他們直到今早打電話給我,我方才知道大專家到我們醫院蒞臨指導了。」縣醫院院長很興奮,伸出手想和首都專家握個手說。
聶加敏在救護車上查看患兒的情況,暫時沒空和這些人寒暄客套。
再說了,昨晚上聽何光佑一來和他報導了已經通知過人家的外科主任。主任始終沒出現留了個小醫生陪著他這個專家救人,想也知道是怎回事。
這些人大概認為他這個專家是不是真實力專家需要打個大問號,因為之前根本沒有聽說過他這個專家。不認為他能救到人,也不認為自己是醫生該回來幫忙全力救人,所以有了昨晚的人員真空,到今早上變成一堆人圍在這裡打算搶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