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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瑩想起了今天在車站的那絲不適,一晃神明白道,原來是溫差,導致有醫生經驗的她感覺不對。「媽,披上毛線衫再睡。」謝婉瑩立馬拿出行李袋裡裝著的毛線衫,給母親披上。
「不用不用,天氣熱著。」孫蓉芳推拒道。
「媽,你聽我的,這車開到晚上,是要到北方去了。北方是越來越冷的。我們不能夜裡給凍著感冒了。」謝婉瑩說,「因為我是未來要當醫生的人,我清楚。」
對,自己女兒要做大醫生了,於是孫蓉芳樂乎乎接受了女兒的建議。
回來自己座位的方大叔和方大媽,看見對面母女倆竟然披著毛線衫睡覺,直接笑起來:真是兩個蠢貨。現在天氣熱到穿短袖,還披毛衣?四周乘客里分明沒見一個像這倆個一樣做。
果真,到了深夜凌晨,這氣溫驟然是冷了下來。
「怎麼突然冷了?」方大媽睡得迷迷糊糊起來說。
方大叔冷得在夢裡打了個哆嗦。
再看四周,好些人拿出了厚衣服出來穿,甚至拿出了軍大衣。
方大媽和方大叔拿出了一件厚棉衣。這會兒,他們看對面母女還是覺得傻,覺得是:這麼冷,不是該披厚棉衣嗎?
其實,這個氣溫是不需要穿厚棉衣的。畢竟只是秋天。只是第一次從南去北的旅客都沒嘗試過北方的秋天,只知道南方只有穿短袖和披厚衣服的季節。
於是披著厚棉衣的旅客披著披著竟是覺得熱了,給掀掉,方大媽和方大叔一樣。時而熱,掀大衣,時而冷,又拿棉衣給蓋住。好了,反反覆覆,壓根一夜都沒法睡好。這樣的場面好比晚上被子蓋的舒適度不夠就睡不好一樣。
早上在火車裡醒來後,方大媽第一時間感覺到喉嚨里不舒服了,想:糟糕,莫非是感冒了。急急忙忙,她推了推老公的肩頭:「我去找林醫生,她應該有藥。」
第36章 呼吸道疾病3
「你找她做什麼?」
「她不是讀首都的醫學院嗎?聽說是在臨床上幫老教授開方了,我去找找她,看能不能幫我看看,喉嚨疼呢。」方大媽說。
「你這樣,也幫我拿點藥。」方大叔告訴老婆,自己好像一樣不舒服了,手摸住自己昏昏沉沉的額頭,早餐貌似也沒法吃了。
方大媽趕緊跑去臥鋪車廂找人。
這邊孫蓉芳因為有體貼的女兒提供開衫毛衣,一個晚上睡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的。醒來後伸個懶腰舒服極了,只有頭歪的時候有點兒脖頸酸。
醒來後發現對面的方大叔好像有點問題,孫蓉芳瞅著方大叔的臉色問:「你感冒了?」
「你沒有感冒?」方大叔反問她。
「當然沒有。」孫蓉芳說,「我女兒給我準備了開衫毛線衣,披著不冷。」
「也不熱?」方大叔想起了昨晚的厚棉衣熱得她半死,驚訝這母女倆居然能披個毛衣就不冷了。
「不熱。」孫蓉芳說,看到了他們兩口子扔在座位上的厚大衣,吃驚地說,「天啊,不是冬天,你們怎麼穿這麼厚的衣服?」
說得他們倆個才是蠢貨一樣,方大叔惱羞成怒:「怎麼了,天冷,怎麼說都是厚棉衣好過穿毛線衣,你這個蠢貨。」
此時早一步醒來的謝婉瑩,在中途站點趁機下去在火車站台早餐車上買了包子回來,聽到有人罵自己媽媽,二話不說,走到方大叔面前,道:「你這樣穿過度的厚衣服,穿穿脫脫很容易患感冒。我估計你也患上了感冒。感冒這類的呼吸道疾病,北方最容易突然高發的季節是秋天。」
自己和老婆好像真是患感冒了竟然好像被對方說中了,方大叔因而更是拉不下這個臉,生氣地說:「你不是個醫生只是要去醫學院學習的能懂個屁。等會兒真醫生回來了,看你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剛好,方大媽找到人回來了,只見在她身後尾隨了兩個女人。
一個綰著髮髻,面容圓胖,四十歲左右。一個扎了條馬尾,戴著眼鏡,穿著斯文裙子,顯得年紀輕輕預估二十出頭。這兩人,估計是方大媽口裡說的醫學生母女倆了。
「林醫生和她媽媽來了。」方大媽對老伴說,「林醫生人太好了,一聽我們感冒了馬上來看我們。」
「正好,我和你說,林醫生,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說穿棉衣更容易感冒,又說我一會兒穿衣服脫衣服會更容易感冒,你是醫生,你告訴她是不是?」方大叔轉身求問林醫生。
所謂的林醫生林麗瓊,這個年紀,謝婉瑩一看,都知道最多是臨床上的三四年級學生,臨床經驗肯定不足。當然,如果真有醫學上的才學的話,應該是知道她這個專業意見是對的。
在方大叔和方大媽的注視下,林麗瓊斯斯文文地扶了扶眼鏡片,說:「她說的是不正確的。」
「看吧!」方大叔宛如出了一口大氣,興奮地喊。
孫蓉芳愣住了,什麼意思,要做醫生的女兒說錯了嗎?
第37章 火車上急救1
這個師姐,謝婉瑩只看對方眼鏡上掛的那絲冰冷,宛如嗅到了什麼氣息。看來,方大媽早就和這對母女說了什麼話。
孫蓉芳向對面解釋介紹:「我女兒是要去首都讀醫學院的學生。」
「我們聽說了。但是首都的醫學院都是全國醫學院錄取分數線最高的大學,你說你女兒是哪一級哪一班的?我女兒當初高考時讀的是省會師範附中,你女兒讀的是什麼中學?」林媽媽走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