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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這麼說,他還是把劍拿了出來。
「不御劍。」諸長泱自有想法,接過他的劍直接往地上一扔,「玩過滑板嗎?」
「滑板?」君倏莫名,不過,他立刻就懂了。
諸長泱拉著他,如往常御劍一樣踩到劍身上,並不起飛,而是一壓劍柄,直接順著長階滑下去。
如此,長長的階梯變作滑道,借著下墜的力量,兩人瞬間滑行過半。
沈遮大吃一驚:「還能這樣!」
當即有樣學樣,把自己那把昂貴的金柄劍往地上一扔,也滑了下去。
直播間:
【嗷嗷嗷刺激!!!】
【靠,渣男還有點本事!還好君哥也很強!】
【緊張死我了,主播一定要跑掉啊!!!】
【????長泱在對劍做什麼?】
【這裡真的是修真界嗎?你們尊重過劍嗎?】
【笑死,沈少的劍是金的耶,自從遇到長泱後,待遇一落千丈!】
【謝謝主播,我現在一點緊張的心情都沒有了……】
一衝到底下,諸長泱拿出當年考一千米的精神,手刀狂沖,加上他鍊氣後體質見長,居然連虛影都跑出來了。
不消多久,三人便出了山谷,登上鹿車,靈鹿感受到急迫,前蹄立刻高高揚起,疾馳出去,轉眼便奔出老遠。
眼見離開了長春樓的範圍,沈遮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感激地看著面前的兩人:「諸兄,君兄,這次多虧了兩位。」
諸長泱也鬆了口氣,道:「不客氣,都是朋友。」
君倏臉色卻很臭,雙手抱在胸前:「哼!」
沈遮:「……」
諸長泱:「……」
一些剛剛死去但還熱乎著的記憶開始攻擊兩個人的大腦,那些驚天動地的台詞,催人淚下的畫面……君倏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沈遮輕咳兩聲,乾巴巴地開口:「哈哈,說起來,幸虧君兄剛好有個劍穗,不然真不知該怎麼辦……」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君倏直接轉過身子,背向了他。
沈遮閉上嘴,巴巴地看諸長泱。
諸長泱無語凝噎,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他抹了把臉,挪了挪屁股,湊到君倏旁邊,一臉諂媚地給他捏肩膀:「哥,剛才情況緊急,沒先跟你商量,都是我的錯。當時也是沒辦法,我倒是想讓沈遮上,那不是說服力不夠嘛,你看他的樣子,再看看你的樣子,你想一個好色之徒會選誰,觀眾又會相信誰?!」
這其實也是實話,當時那個情況,確實只有讓君倏出馬能達到這個效果。
君倏耳朵動了動,身體稍稍回過一點,臉上還有些不爽,但緩和了許多:「聽起來也有一點道理……」
說著還用餘光瞥了一下沈遮。
沈遮:「……」
什麼意思,他長得明明也不差!就算比不上君倏,也不用這種眼神吧!
但此時此刻,他一點意見也不敢有,還得陪笑兩聲:「對、對。」
諸長泱趁熱打鐵,捏得更加賣力:「哥,不是我誇張,你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男人。」
這話倒不全然是哄著君倏,當日被君倏碰瓷那一下,當真是驚鴻一瞥,一見難忘。
君倏又往迴轉了一點:「哼,鬼話連篇。」
沈遮:「……」
君兄嘴裡很嫌棄,身體倒挺受用的。
諸長泱見狀,心知有戲,但他的文學造詣實在有限,靠他自己想把君哥哄回來怕不容易。
還好,他以前在網上看過不少飯圈的彩虹屁,那些話放在現代人身上蠻離譜的,放在修真界,倒是能用一用。
他一邊給君倏捶大腿,一邊複製粘貼:「實不相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這樣的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
「你以前是不是在天上犯過事,不然為什麼要下凡?」
「我曾經在老家殺了十年魚,我的心已經跟我的刀一樣冷了,但看到你以後,它又熱了起來。」
最後,諸長泱來了一聲詠嘆,祭出那經典的台詞:「啊,你就是一個芳心縱火犯!」
「……………………………………」
車廂中陷入一陣長長的沉默。
沈遮臉都憋扭曲了,好一會,還是沒忍住開口:「諸兄,你這些話是怎麼想出來的?」
又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諸長泱面不改色:「我命油我不油天。」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君倏臉色怪異,終於把身體完全回正過來,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次就算了。」
沈遮:「……?」
這也行?
他一時很難分辨,君倏是受不了諸長泱那些油膩的話,想趕緊讓他閉嘴,還是真聽進去了。
算了,把人哄住了就好!
沈遮又好奇地看諸長泱:「諸兄,你以前還殺過魚啊?」
諸長泱淡淡道:「沒有,但你再繼續問,我很快就會殺人了。」
沈遮立刻閉上了嘴。
君倏火是消了,心情還是十分不爽,尤其對手裡的金色劍穗,是越看越覺得礙眼,嫌棄地扔到一邊:「這東西我不要了。」
「別這樣,這是功臣,雖然它髒了,那也是為了正義髒的,我們要善待它!」諸長泱連忙撿起來。
最重要的是,這是個法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