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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長泱吃驚,沈遮居然不要鍍金,這可不像他的審美啊,還沒感慨完,對方信息再次傳來。
沈遮:【直接用黃金打造吧又不是用不起】
諸長泱:「……」
他對真正的富二代終究還是不夠了解。
好酸,好羨慕。
諸長泱:【知道了,我的好朋友^—^】
好不容易和甲方確認完需求,諸長泱感覺自己的工業審美又遭到了嚴重的摧殘,正在心累,跑堂過來敲門,說外面有人找他。
諸長泱到大堂一看,卻是南容薄。
「咦,南容兄還沒回去啊?」諸長泱疑惑道,樂天游已結束數日,各門各派的賓客都已經陸續離開,他是因為解理一家的事,才留到現在。
「別提了。」南容薄輕搖摺扇,一臉疲憊,「我讓師妹先行回去匯報,我自己近期是萬萬不敢回去了。」
諸長泱更加不解:「為什麼?」
他沒記錯的話,南容薄可是合歡宮宮主的獨子,地位超凡,怎麼會不敢回合歡宮去?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我母親的幾位情人又打起來了。」南容薄揉了揉太陽穴,「我一回去,他們肯定要拉著我評理,我哪評得了他們的理啊。」
諸長泱:「……」
果然很不得了。
傳聞合歡宮主南容煙波美貌多情,有好幾位雙修的情人,而且那幾位情人對她都死心塌地,對此心甘情願,同在合歡宮中生活多年,基本沒有齟齬,被視為合歡道的典範。
這會聽南容薄的意思,那幾位情人似乎不像傳言的那麼和平啊。
小道消息果然不可信。
諸長泱沉默了一會,才幹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煩惱。」
「之前都還好,我母親把幾位叔叔管理得井井有條。」南容薄嘆氣,「就是最近煙縠城主的兒子到合歡宮獻禮,對我母親一見鍾情,非要在宮裡住下來,住就住吧,天天往我母親眼前晃……」
「那煙縠城主的兒子今年才二十出頭,英俊少壯,幾位叔叔難免有危機感,可不就吵了起來。」
諸長泱:「……」
不愧是合歡宮,果然奔放。道,「把人送走不就好了?」
「那多殘忍啊。」南容薄道,「你沒聽到重點嗎?城主兒子長得十分英俊,對我母親又很痴情,我母親實在不忍心看他難過。唉,這事我母親處理得確實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諸長泱抹了把臉:「你說得對,確實很讓人為難。」
這話題實在沒法再繼續,再多聊幾句,說不定直播間都給封了,便轉移話題,「那你來找我又是所為何事?」
南容薄「哦」了一聲,笑道:「我想著既然不回合歡宮,不如去積金宗一趟。諸兄弟不是煉器師嘛,有沒有興趣與我一同前去?正好積金宗門下許多人都想與你結識,先前他們首徒戚同塵還跟我打聽過你呢。」
「積金宗啊?」諸長泱微微一怔,這要是別的門派,他多半就婉拒了,但積金宗卻剛好是他眼下最感興趣的宗門。
他已經結丹,進入金丹初期,這在修真界,勉強算是踏進了初中生的行列,手上那些在地攤購買的小學教材明顯不再適用。
但稍微高深一點的法門都是各派的獨有教材,市面上很難買到。所以諸長泱如果想要繼續學習的話,只能跟各派交流。
他原本是想回不塵地一趟,看看常春勿能不能賣他一兩本百工門的秘籍,順便看一下手電筒作坊的進展。正好剛收了解理為徒,也好讓他先跟著作坊工匠學習。
但如果能上一趟積金宗,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積金宗作為縹緲大陸數一數二的煉器大宗,無論功法技藝,都遠非小門小派所能比擬。就算不能買到他們的教材,能去他們門裡參觀一趟也很不錯。
那位修真界的賈伯斯宗主也讓人十分好奇。
諸長泱很快下了決定,說道:「好,那就麻煩南容兄幫忙引見了。」
「哪裡哪裡。」南容薄微微一笑,「是我要請諸兄幫我居中調和才是。」
諸長泱聞言有種不妙的感覺:「這話怎麼說?」
南容薄難得有些羞澀:「諸兄莫慌,只是一些陳年往事而已,不要緊的。」
諸長泱肅容:「還請南容兄如實說來。」
南容薄見逃避不過,只好訕訕道:「也沒什麼,就是幾年前司寇宗主生辰,我隨母親上積金宗道賀,席間喝多了酒,神智有些混沌,出門時見到一位俊美男子,一時沒忍住,問他要不要與我雙修……」
諸長泱嘴角微抽:「南容兄這就不對了,喝醉了也不能對他們的弟子胡言亂語。」
「要是他們弟子就好了。」南容薄輕咳兩聲,「我問的那位,就是司寇宗主本人。」
諸長泱:「……」
諸長泱感慨:「那這真不能怪他們生你的氣了。」
堂堂宗主被人調戲,換哪個門派都不能善罷甘休。
「咳,其實司寇宗主脾氣挺好的,當時沒怎麼生我的氣。前兩年我生辰,他還親自前來道賀了。」南容薄展開摺扇擋住半張臉,這才繼續說道,「就是我又喝多了,醉眼昏花,誤以為他是哪個宗門派來的弟子,又問他要不要跟我雙修。」
諸長泱:「…………」
諸長泱再次感慨:「看得出司寇宗主脾氣確實不錯,你現在四肢居然還是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