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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玄女飛升, 將鬼神方留給後人, 可惜後輩子弟再沒有人能煉出鬼神金丹,不過卻根據方子, 創出了鬼神之術。
這鬼神之術便是含下一顆丹藥, 便能驅策靈氣,為己所用。
這門功法既要煉丹, 又要御氣, 便是御虛派的內門弟子, 也並非人人能使。
孜久問不愧為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年紀輕輕, 竟已修成這鬼神之術。
花廣白見狀一急,喝道:「賢婿, 莫要傷人。」
長春樓眾人也趕緊衝出來, 護在前方。
孜久問冷笑:「岳父放心, 小婿心中有數。」
當下陰風陣陣, 殿中眾人均感周身一寒,修為稍差的,趕緊退至兩側。
君倏眼神微冷,雙手蓄氣,正要點出,便被諸長泱拽了一把:「快,往人多的地方擠!」
沈遮心領神會,佩服道:「諸兄,你好陰啊!」
「會不會說話?」諸長泱瞪他,「是智取。」
今日這些賓客全都身份不俗,要麼是孜久問打不起的,要麼是他打不著的,反正隨便一個都比他們耐揍。
三人當即看準人最多的地方沖了過去,孜久問的陰風緊隨而至。
那邊的賓客猝不及防,差點被刮一臉。
當中有些人本就對孜久問的做法很不認同,不過礙於門派之交不方便插手,但風都騎臉上了,可就不能怨他們自保了。
當即有人在身前劃了個圈,一道無形的屏障推出,擋住了鬼神之風。
諸長泱不忘賣慘:「孜久問,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只有一個劍穗,原來一開始就是騙人的!」
這話一出,那幾名痴心錯付的女修怒了,紛紛祭出法寶:「孜久問,你太過分了!」
「我*&%G#*……!」孜久問差點噴血,一貫引以為傲的風度都顧不上了,當場爆了句粗口。
縱使他修為過人,也不能對賓客出手,面對這幾名與他有過糾葛的女修,更是束手束腳,一時難以施展。
諸長泱幾人趁著他被絆住手腳,迅速躥至門邊。
孜久問斜眼一覷,喝道:「攔住他們。」
其餘幾名御虛派弟子當即結了陣型,擋住要道。
沈遮一提氣,金柄寶劍飛去,劃著名華麗的流光刺了過去,可惜還沒近到對面的身前,就「鐺」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諸長泱眼尾一抽:「沈兄,你……」
花錢買的學位就是水啊。
「這沒用的劍!」沈遮也很生氣,趕緊掐訣把劍收了回來,「那麼貴還一點不聽話!」
孜久問本來還要分神過去,一見沈遮這麼菜,反而不著急了,就他們這點修為,幾名師弟就夠拿捏他們的。
此時御虛派幾人已經圍了上來,手中捏碎一顆可控制人心神的丹藥,藥末化作一蓬細霧,罩向諸長泱三人。
諸長泱如今五感極為敏銳,倒是能看見那蓬細霧,可惜反應還是跟不上,眼看就要被罩到。
電光火石之間,身側有氣息一凝,君倏輕輕一揚手,被他捏在手中的劍穗陡然橫起,凌空飛了出去。
他那劍穗原是用織金鳥的火羽所煉,煉法十分粗獷,幾根羽毛原汁原味地保留著。
劍穗飛出的同時,那幾根火羽登時一分為四,赫然化作小小的羽箭。
羽箭去勢凌厲,悍然破開那蓬細霧,直取御虛派幾人的額心。
這陡然的變故大出那幾人的預料,當即陣型一換,試圖將羽箭盪開,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羽箭竟絲毫不受他們陣型的影響!
眼看羽箭就要刺到眉心,幾人哪還顧得上攔人,幾乎是屁滾尿流地逃竄開。
諸長泱三人抓緊時機,躥出門去。
孜久問不明所以,忽見變故陡生,氣得怒喝:「你們在幹什麼!」
攔在他身前的女修更加生氣:「好啊,你給我們送個凡物劍穗,給男人送的卻這麼好!」
君倏那個劍穗,顯然是個法寶,比她們收到的好多了!
「那不是我送的!」孜久問又氣又急,只能繼續大罵師弟,「還不快追!」
幾人趕緊轉身想要跟上,偏在這時,大門處飄過一陣香風,幾片帶著法力的花箋飛了過來,將他們攔住。
南容薄身影一閃,現身門前,一臉怒容道:「是誰!剛剛是誰踩了我一腳!」
御虛派幾人莫名其妙:??
合歡宮的師弟極有默契,見狀立刻也沖了過來,展臂攔住門口,大聲罵道:「你們沒長眼睛嗎,連我師兄的玉足都敢踩,我師兄的玉足可是每日都要用花瓣泡上一個時辰,你們踩這一腳,他最少得用一個月去修復,你們說,要怎麼賠!」
御虛派幾人差點吐血。
這合歡宮真不是個正經門派,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孜久問哪裡看不出他們在胡攪蠻纏,但一時卻也奈何不得。
合歡宮的修煉功夫一向為其他門派所詬病,但其實力卻不容小覷,便是御虛派,不是萬不得已,也不願與他們結仇。
南容薄還是那南容宮主的獨子,更不能輕易得罪。
孜久問再怎麼火大,也只能暫停下來,耐著性子與他周旋。
就這麼一耽誤,門外三人已經逃之夭夭。
諸長泱一出門便喊道:「把劍拿出來。」
君倏:「這裡御不了劍。」
長春樓範圍內有護派陣法,一旦御劍,會立刻引來陣法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