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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煉器師的大突破,自然是煉出了通天法寶,不禁大為好奇。
「不知仙姑煉出了什麼寶物?」
「這麼說來,積金宗豈不是就要超越永晝天,成為九域第一的煉器宗了?」
「那得看仙姑有沒有將法寶留下了。」
飛升大能大多會把隨身法寶一起帶走,只有少數特殊情況,才會將其遺留人間。
或為後世宗門,或為浮世眾生,或單純是青天不待沒能帶走,不一而論。
司寇洛沒理會旁人的議論,與幾位掌門寒暄幾句,便將諸長泱和君倏喊到一邊:「兩位,請借一步說話。」
三人走到崖邊的無人處。
司寇洛從芥子袋中取出一靈木寶盒,遞了過去:「諸兄弟,恩師有令,讓我將此物交給你。」
他特意從十里山趕來,實際是為了此事。
諸長泱一怔:「這難道是……?」
「不錯。」司寇洛微微頷首,肅容道,「這就是恩師以鰲魚鱗甲所煉的法寶,名曰海陸甲。」
傳說上古鰲魚有頂天負地之能,大地就在其背上。因而它一翻身,人間就有地震。
夏玦以此為構思,用鰲魚鱗甲煉出的這個法器,據說能夠搬山倒海,乃至逆轉滄桑,是為海陸甲。
諸長泱忙擺手:「這不好……」
司寇洛卻很堅持:「此乃恩師遺命,請務必收下,莫叫我等為難。」
對於積金宗而言,夏玦能夠飛升,便是最圓滿的結果,法寶反而只是其次。
既然夏玦有命,他們自當遵從。
何況此寶能成,諸長泱和君倏乃是首功,贈予他們實屬應當。
諸長泱推辭不過,只好收下,將木盒打開,只見裡面一片掌心大小的八角薄甲,薄甲上光澤流傳,靈氣頗盛,但乍看並無特別出奇之處。
司寇洛解釋道,此甲乃飛升法寶,非常人所能啟動,實際上就連積金宗的弟子,目前也不知具體如何使用。
君倏將甲片拿起看了一圈,一時也沒看出名堂來,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表達了感謝。
諸長泱這才將海陸甲收起。
司寇洛舒了口氣,隨即詢問起諸長泱渡劫進境的事,恭喜了一番,又不無擔憂地提醒:「有一事諸兄弟或許應當知曉。」
諸長泱:「請說。」
司寇洛認真地說:「我聽聞諸兄弟乃是以那『避雷針』渡的劫,然我觀恩師飛升之時,需得讓玄雷滌盪肉身,方能脫胎換骨,成就真正的法相道體,如您這般,恐非正途……」
「不要緊。」諸長泱知他是好意,也沒多說,只笑了笑,「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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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玦飛升的消息迅速震動九域,正道歡騰。
與此同時,魔域也在為天生魔種的歸來歡欣鼓舞,九方箬和東搖艷為君倏該先去西域還是東域視察爭得不可開交,差點就打了起來。
最後兩人決定去找君倏定奪,卻發現君倏早就走了。
原來瀛洲一事剛了結,諸長泱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收到解理的急訊:【永澤倒灌,長平境危】
諸長泱心下一驚,不敢有絲毫猶豫,連夜抄起開發商,和君倏一起乘坐傳送陣返回長平境。
從傳送陣出來,兩人一腳踩進了積水裡。
諸長泱猝不及防濕了半截,往前看去,就見外面的街道全部被大水淹沒,積水漫過門檻進入屋內,浸到了小腿處。
「師父,君大哥!」解理帶著長平境城主費時謙和城中一干世家代表早已等在一旁,一見兩人現身,忙迎了過來。
費時謙拱手行禮:「兩位終於回來了!」
諸長泱忙定了定神,問道:「城主,請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前兩日解理還在玉牒上和他說大雨漸歇,讓他不必擔心。這才一轉眼,長平境居然就被淹成這樣了。
費時謙面色沉沉,道:「先到樓上再說。」
一行人從傳送陣經營處出來,轉移到旁邊一間酒樓的二層,才算找了塊能落腳的地方。
窗外雨水還在淅淅瀝瀝,將城市氤氳成霧蒙蒙的一片。
諸長泱從樓上看出去,透過雨幕,更直觀地看到整座城市都陷在水中,幾乎成了汪洋。
這一幕像極了他在心鏡中看到的永澤城。那座古老的城市,當年也是這般泡在水裡。
諸長泱心臟不由狂跳起來:「這雨……」
「雨水只是誘因。」費時謙嘆了一聲,「真正的禍端,乃是永澤。」
諸長泱一愣:「還請城主細說。」
費時謙說道,近十幾年來,永澤不知何故,水位突然不斷地上升。
前些年還不太明顯,到了近兩年,明明雨水不多,永澤的水位卻漲得比以前更快了。
他們早先就發現了這個情況,當時就隱感不安。
需知長平境就在永澤邊上,若永澤再這麼漲下去,只怕早晚殃及全境。
為此,城中還曾請了仙師尋訪原因,但那附魔之水根本靠近不得。
所有進入永澤的人,最後都是有去無回,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葬身魚腹了。
費時謙無法,只能另做打算。
「我聽聞永晝天侯長老有一個叫日月壺的法寶,能容納一城之大,便求上門去,希望有朝一日若永澤當真發生水患,他可以出手幫忙……」費時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