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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也怨不得孜久問,只能怪英俊仙少太動人,惹得這麼多芳心大亂。」
「不過,我怎麼聽說前些日子,孜仙友與一名斬蒼派的女弟子來往甚密?」
「那又如何,男人嘛,人不風流枉少年不是,就怕那位女修因愛成痴了……」
「也是也是。」
「說來還得是花小姐這樣的,才能拿下這麼多人的意中人啊。」
那談話的人不知當事女修就在一旁,說起八卦來完全不加掩飾,言語間更不乏對孜久問的艷羨。
明如素心情本就不佳,越聽臉色越冷,垂在身側的手也不由攥緊。
沈遮全程都在暗中觀察大師姐,見狀心驚膽戰,連忙小聲勸道:「師姐,冷靜!」
明如素冷笑:「放心,我心裡有數。」
事到如今,越發印證了諸長泱所說果然是對的。
孜久問名聲頗盛,又極善經營。
大婚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他昔日與諸多女修過從甚密的消息也被反覆提及,卻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大家反而都覺得他有本事。
而明如素與他的這一段,在世人眼裡,也不過是眾多「因愛成痴」的女修中的一個。
可以想像,若她今日當真傻不愣登地跑來搶親,下場該是如何難堪。
幸好,幸好!
明如素心緒百轉,目光向上,望向木階的盡頭。
隨著長階走盡,那裡的景象也逐一呈現。
主樓正門高愈兩丈,樓前為漢白玉砌成的月台,此時月台上花團錦簇,人影紛紛。
饒是如此,仍能一眼看出當中最出眾的一位。
孜久問長得高大俊朗,今日一身紅衣,更顯神采奕奕,滿面紅光。
他與幾名儐相正在門前迎賓,舉手投足進退有度,盡顯翩翩氣度,很能博人好感。
原本按照成俗,該由孜久問將花青黛迎回御虛派,在師門完婚。
但長春樓主只此一個千金,對其極為寵愛,一定要親自為女兒操辦婚事。
御虛派在此事上倒不堅持,畢竟成親之後,孜久問估計也要長留長春樓。
最後兩方相商,決定讓兩個小輩先在滄波城成親,再回御虛派擺宴,正式「過門」。
是以,本次受邀來滄波城觀禮的客人,大都是長春樓的客人。
御虛派的掌門並未親自到場,只派了幾名弟子過來,作為孜久問的儐相。
當然,即便在長春樓這邊,新娘也不方便拋頭露面,一干對外事宜還是以新郎為主。
孜久問對這個安排很滿意,畢竟以後要打理長春樓,就當是提前練手了。
此時迎賓,他也頗為費心,對各個賓客瞭然於心。
唯一令他頭痛的一點,就是滄波城黑市太發達,有不少請帖經過黑市賣了出去。
這本來也沒什麼,任何一個大派舉行盛宴,都會預留一些空白名帖以備不時之需,這些名帖,最後大多被一些有門路的人拿到,也算是一種擴展人脈的途徑。
但這一次搶購名帖的,卻多是以往與他有過曖昧的女修。
好在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往日對那些女修只管溫柔體貼,卻從不許下承諾。
除了一人。
想起明如素,孜久問心中還有淡淡的遺憾。
當初他對明如素確實是一見鍾情,後來得知她是斬蒼派掌門的首徒,更加上了心,原也是有意與她緣定。
當然,幸虧還沒正式向她提親,不然就錯過花青黛了。
這些日子,明如素還數次上御虛派找他,一片痴情可見一般。
只可惜長春樓主對獨女寵愛得緊,當初談好的條件便是不允許他有二房……
孜久問心頭閃過種種,突然一旁擔任儐相的師弟拉了他一下:「師兄,看那邊。」
孜久問恍然回神,定睛一看,就見方才所想之人正迎面走來。
孜久問:!
明如素明艷如昔,臉色又極冷冽,一看便知來者不善。
孜久問眉頭當即蹙起,對明如素還有情意是一回事,見到她本人又是另一回事。
他對明如素太了解了,她的性子可不是好相與的,不然他也不用一直躲著她。
沒想到她最終還是尋來了,看來那封訣別信還是沒能勸住她。
片刻之間,孜久問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小聲叮囑了師弟幾句,隨即走上前去,一臉客氣地招呼:「沒想到斬蒼派的道友也來了,真是榮幸之至,待會請多喝幾杯。」
說罷又轉向明如素,長嘆一聲:「素妹,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會來,可否……可否借一步說話?」
他目光盈盈,正如一貫那般溫柔,語調中更帶著恰到好處的繾綣。
往常,只要他露出這個神態,少有女修不被他打動的,何況明如素對他如此深情……
孜久問邊說邊抬起腳,準備往旁邊走。
然後,他就看到明如素一臉冷漠:「臭男人,滾遠點!」
孜久問一腳僵在半空,徐徐轉頭:?
直播間:
【??渣男沒事吧?要不要吃點溜溜梅啊?】
【狗男人還擱這裝情聖呢!】
【哈哈哈哈!姐姐幹得漂亮!!】
【修真界的美女就是直爽!!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鈕鈷祿·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