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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長泱:「……」
君哥還挺敏感。
索性今日的五分鐘彈幕時間還沒用,正好看看有沒有什麼信息透露。
諸長泱不動聲色地用神識進入車間,打開直播後台:
【君倏怎麼睜眼說瞎話呢?明明睡了!】
【嚴格來說確實沒睡,只是在人家床頭趴了一晚上而已。】
【感天動地了屬於是,君倏平時這麼拽,沒想到在長泱面前居然這麼純情!】
【我能說我很失望嗎?昨晚這麼好的氛圍,這兩人沒有趁機大幹一場就算了,連個親親都沒有,普江審核看了都要說一聲慫!】
五分鐘時間還沒到,諸長泱就默默地關閉彈幕退出後台。
這麼長時間沒上網,這些觀眾還是跟記憶中一模一樣,一言不合就在直播間脫褲子。
這些cp腦發言他自然不會全部當真,畢竟這是路過的螞蟻都要磕兩口糖的年代。
他和君倏形影不離這麼久,有網友給他們拉郎太正常了。
不過還是有一條彈幕讓他有些在意。
君倏昨夜當真是趴在他床頭睡的嗎?
諸長泱原來見君倏執著地記著要跟他一起睡的事,還覺得他大概就是幼稚的小學生心理。
但此時從彈幕看到這條信息,心情卻不由複雜了起來。
君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在心裡躊躇了片刻,諸長泱側頭看君倏,試探地開口:「你昨晚……」
「啊,對。」君倏一下被提醒,「我昨晚是不是說了很多話?」
諸長泱不是想問這個,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你放心,都是無效信息,沒有爆出任何秘密。」
君倏如一貫的坦蕩,沒有任何不好意思,輕哼一聲:「我明明把記得的都說了。」
斜覷了諸長泱一眼,「看在你的面子上。」
諸長泱恍然的同時,也有些感慨:「所以你是真的失憶了?」
「我沒有失憶。」君倏顯然對自己情況另有解讀,「我只是睡太久了,還沒有恢復。」
諸長泱一時竟無法反駁,同時十分疑惑,「你這是睡了多久?」
君倏無辜臉:「忘了。」
諸長泱:「……」
正在無語,解理從院門進來,見兩人坐在院子裡,忙打了個招呼:「師父,我把發電機和燈泡都收回來了。」
說罷從芥子袋中將東西取出,交還給諸長泱。
諸長泱沒有把發電機收起,只將其擺在走廊上,說道:「你這幾天先自己把發電機拆出來看看,過幾天我找時間給你講講發電機的原理。」
解理睜大眼睛,有些受寵若驚:「這個也可以教給我嗎?」
他於「物理」一道只是剛剛入門,但也能看出發電機的技術多麼珍貴,以致他根本不敢奢想能夠窺探。
「當然,發電技術是最基本的。」諸長泱笑道,「我們以後做的很多東西,都要依靠電力帶動。」
解理熱淚盈眶,用力點頭:「弟子一定盡心竭力。」
談完了正事,解理不忘匯報最新八卦,湊近了說:「對了,師父,還有件事,聽說積金宗的長老們昨晚連夜修書給合歡宮,要求南容宮主給個交代。」
諸長泱想起昨晚的事,眉頭微微蹙起,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太清楚。」解理搖頭,一臉刺激,「不過我隱隱約約聽說,司寇宗主好像下令不讓其他人插手此事,還說什麼他早對南容少君心儀多時,昨夜本是他執意要留下南容,是他要對南容負責……」
「咳咳。」諸長泱被嗆了一下,「司寇宗主真這麼說?」
昨夜派對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本來諸長泱看到彈幕透露的信息,還疑心司寇洛想碰瓷南容薄,正琢磨是不是找個時間提醒一下南容薄呢。
怎麼一夜過去,整個故事的畫風瞬間拐了個大彎?
唯一不變的是結果,無論外界認為是誰先對誰動的手,這兩人怕都是要被綁定了。
又或者正是因為結果定了,所以司寇洛反而無所謂別人如何看待於他?
「可不是,現在積金宗上下是不敢再說什麼,不過南容少君只怕很難全身而退了。」解理感慨,「唉,其實南容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合歡宮的做派大家都知道,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當真的,司寇宗主何必這麼當真……」
雖然司寇洛親自下令,但短時間內,大家還是很難扭轉對合歡宮的印象,如解理這般,猶認為南容薄就是酒後胡言,倒是司寇洛太過較真。
諸長泱站起身:「走,去看看南容兄。」
君倏跟著起身:「哦。」
三人很快到了南容薄住的院子,卻不見南容薄身影。
這可奇了,這種時候,南容薄但凡有點理智都不應該到處亂走,萬一碰見積金宗的弟子,搞不好可是要鬧出血案的。
解理「啊」了一聲:「南容少君不會連夜逃跑了吧?」
剛說完,就聽南容薄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說誰逃跑呢?」
三人轉頭,正與從外面歸來的南容薄撞了個正著,但見南容薄滿面春風,一臉倜儻地搖著摺扇,看著竟是比平時還要風流幾分,絲毫不見困擾的樣子。
解理呆了呆,脫口道:「南容少君,聽說司寇宗主要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