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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驚覺用詞不太妥當,趕緊把話咽了回去,絲滑地換了個說法,「那個,強烈要求要對你負責,你沒事吧?」
南容薄動作微微一滯:「……我強烈提議你先不要跟我說話。」
解理訕訕乾笑兩聲,退到諸長泱身後。
諸長泱看了看南容薄的樣子,猶豫地問:「南容兄,你和司寇宗主現在是……」
提起這個,南容薄難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但還是非常有氣概地說:「你們不要聽別人亂傳話,沒有什麼逼不逼的。積金宗這邊是給我母親修了封書,但被司寇宗主攔了下來,宗主只要讓我清醒了再想清楚,反正一概決定但聽我的。」
諸長泱呆滯臉:「所以你的決定是?」
南容薄豪氣干云:「我們合歡宮一向敢作敢當。」
諸長泱略作沉吟,斟酌道:「若你昨晚沒喝那麼多酒……」
「那我前兩次也說了那麼些話。」南容薄展開摺扇遮住下半張臉,掩去唇邊的笑意,「說起來,聽說昨夜那些酒,是諸兄弟給司寇宗主的。」
諸長泱:「……?」
啥意思,這鍋不會還要他來背吧?
就見南容薄揚了揚眉,湊近了說,「酒很好喝,可否給我一些?」
有一瞬間,諸長泱產生了想要胸口碎大石的感覺。
他本來擔心南容薄吃虧,此時一聽,這兩人分明是雙向奔赴。
難怪司寇洛突然站了起來,想來是終於確認了南容薄的態度。
諸長泱撫了一下胸口,緩緩說道:「那我就預祝你和司寇宗主,早日修成正果。」
南容薄眼睛微微彎了彎,嘴上卻說:「這話說得太早了,我就是先在積金宗繼續住一段日子,跟司寇宗主培養一下感情,是不是合得來,還得再看看情況。」
解理吃驚:「你繼續住的話,積金宗的人不得成天找你打架啊?」
「他們敢!」南容薄滿臉不加掩飾的得意,「司寇宗主剛剛已經傳令下去,以後我就是積金宗最尊貴的客人,見了我就如同見了他,誰敢再對我不客氣?」
解理:「……」
這炫耀太明顯了吧?
諸長泱情不自禁地嘆道:「他好愛你。」
南容薄被嗆了一下,難得有一絲赧然:「諸兄這說的什麼呢。」
說是這麼說,眼中卻有藏不住的笑意。
恰在這時,戚同塵和一群師弟從院子外經過,與南容薄打了個照面。
一眾弟子臉上頓時露出尷尬之色,他們先前對南容薄不甚客氣,哪知一夜過去,事情急轉直下,南容薄竟當真要成了司寇洛的道侶,且司寇洛還對他處處維護。
大家無所適從之餘,心中不免有些鬱悶。
一名師弟拉了戚同塵衣袖一下,小聲道:「大師兄,你說幾句話吧。」
他們如今在南容薄面前矮了一截,戚同塵卻不一樣,作為積金宗大師兄,宗主座下首徒,地位還是超凡一些。
這時候只有戚同塵能對南容薄硬氣一些了。
戚同塵看了南容薄一眼,果然神色複雜,顯然有很多話憋在心裡。
南容薄看到戚同塵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不由微微一沉。
他對其他人可以不假辭色,對戚同塵卻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司寇洛最器重的首徒,要是把關係搞得太僵,恐怕會讓司寇洛為難。
正琢磨怎麼把場面圓過去,就聽戚同塵重重嘆了口氣,鄭重道:「南容兄,請你好好對待我師父,我會默默祝福你們的。」
說罷一撇頭,大步走開。
南容薄:?
眾師弟:?????
直播間:
【????????????】
作者有話要說:
喬布司:你管師父的道侶叫兄?
戚同塵:狂喜。
第80章 符修
司寇洛和南容薄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連一向最維護司寇洛的戚同塵都選擇了祝福,其他一干弟子自然再無話可說。
當天晚上,諸長泱收到沈遮的玉牒信息。
沈遮:【諸兄。震驚。積金宗司寇宗主與合歡宮南容薄有意雙修。】
諸長泱:【震驚, 你怎麼知道的?】
這八卦傳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查看了一下近期的每日小訊,確定天機子並沒有報導過此事。
本來也是, 司寇洛剛剛通傳下來, 積金宗內部都沒來得及消化這件事,不太可能有人主動爆料出來。
沈遮:【司寇宗主自己說的。他剛剛傳訊各大門派掌門。告知了此事。】
諸長泱看著沈遮的信息,心裡只有一句話:司寇宗主, 就這麼愛嗎?
沈遮:【我師父特別提醒我。讓我以後遇到南容薄注意點分寸。可不能讓司寇宗主產生誤會。】
沈遮:【我師父想太多了。就算南容薄不跟司寇宗主雙修。我對合歡宮的分寸感也是槓槓的。】
諸長泱:悟了。
司寇洛怕不是在變相通知大家, 以後都離南容薄遠一點。
本來以合歡宮的作風, 南容薄不一定就此安分下來, 就算不多找幾個道侶, 觀賞美人的興趣怕是改不了的。
但如果大家都知道南容薄的雙修對象是司寇洛,識趣的都知道要自覺保持距離了。
司寇宗主心機真重。
沈遮:【唏噓。聽說是南容薄酒後三戲司寇宗主。司寇宗主一向清高自持。將花言巧語當了真。就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