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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長泱猶自感慨:「你看它多可愛啊!」
澹臺不棄看著眼前扎著一腦門絹花的猛獸,含淚贊同:「可、可愛極了。」
戴最粉的花,揮最猛的爪。
有開發商助力,澹臺不棄壓力稍減,片時再布下一個符陣,抵住御虛派的鬼神之術。
諸長泱看著對方跟打地鼠一樣,按下一個,又起來一個,深知拖下去有害無益,便拍了拍澹臺不棄肩膀:「你先拖住他們,我弄點武器。」
「你行不行啊?」澹臺不棄都要哭了,他算是看出來了,諸長泱是真沒學過戰鬥的法術,現在就是拼拳頭的時候,這種情況實在吃虧,但還是說道,「那你快點,我只能撐一會兒……」
「No problem.」諸長泱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從口袋中倒出一大堆爛劍。
澹臺不棄原還期待他真能拿出什麼厲害武器,結果一看,就一地的破銅爛鐵,整個人都麻了,哆嗦道:「我信了你的邪。」
感覺諸長泱不太靠不住,澹臺不棄決定還是自力更生,當即搶上前去,雙手飛速結印,凹地四角靈氣大盛,瞬間現出漫天靈符。
符火燃起,硃砂綻出紅光。
御虛派眾人御起的靈氣被猛然一壓,腳下隨著凝滯,幾乎難以行動。
「是困陣。」一人微微眯了眯眼,「這人是密山宗的。」
「絕不能讓他逃走。」另一人眼中射出精光,「結陣。」
幾人各吞下數粒金丹,瞬時修為大漲,掙開困陣的束縛,同時迅速搶占方位,形成陣型。
靈氣凝結,如遭驅策,一下破開困陣,鑽入澹臺不棄的靈台。
本來修士以靈氣修煉,靈氣入體應是好事,然而這股靈氣中卻隱隱帶著邪魔氣息,且完全不受控制,一侵入靈台,立刻沖向四肢百骸。
澹臺不棄「啊」的一聲驚叫,四肢已被這氣息所控制,頓時如木偶被拴上了提線,再動彈不得。
一人得意大笑:「都說密山宗符術獨步九域,看來還是不及我御虛派的鬼神之術。」
「我呸,你們幾百個人打我一個,還有臉自吹自擂。」澹臺不棄破口大罵,隨即默了個訣,一道符憑空出現,貼在額頭上點燃。
靈台封閉,那些雜著魔氣的氣息不再侵入,澹臺不棄四肢隨著一緩,「孫子,見識一下密山宗的符法。」
御虛派的人沒想到他四肢受困居然還能用符,當下大出意外,再看他眼神分明還年輕得狠,很快有了猜測,「你是澹臺不棄。」
密山宗這個年紀又有這個本事的,只此一人。
澹臺不棄沒有否認,並狂開嘲諷:「嘿嘿,你們聽說過我,而我沒聽說過你們,說明你們還是不行。」
御虛派的人臉上一黑:「狂妄自大,好,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鬼神之術。」
幾人變訣,先前侵入澹臺不棄體內的靈氣再次被驅策,竟控制著他向著御虛派的人走去。
澹臺不棄一驚:「怎麼會——」
一人「哈哈」大笑:「鬼神之術能役使鬼神,何況區區活人。」
眼見就要近到他們身前,肢體又不能自控,無疑是任人魚肉,澹臺不棄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不但是他,直播間同樣急得不行。
直播間:
【糟了,符哥危險了!】
【長泱人呢?怎麼光讓符哥一個人扛啊?】
【那個,長泱好像在飛劍……】
【什麼鬼?飛什麼劍,怎麼沒看到?】
由於澹臺不棄跟御虛派的人打得轟轟烈烈,直播間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一邊,只有少數人還留意著諸長泱的動態。
這時澹臺不棄情況不妙,大家視線迴轉過來,才發現諸長泱當真在飛他那些爛劍。
諸長泱從孤蓬那裡繼承了一些劍法,雖然所用不精,但基礎的控劍技術是沒問題的。
就見他屏息凝神,操控著一把把鏽跡斑斑的殘劍向凹地上飛去。
飛劍速度頗快,卻沒有任何殺意,甚至不是衝著那些御虛派的人而去,倒是緊緊貼著地面,有些鬼鬼祟祟地飛向不同方向。
直播間:
【長泱快別摸魚了,會飛劍就趕緊干他們啊!還擱這玩無人機呢?】
【不是,他的劍上好像連著線……】
因為是夜晚,諸長泱又藏身在暗處,直播間觀眾看得不太清晰,認真分辨,才看到每把劍上都連著一根細細的金屬線。
本來他飛劍動作再輕,御虛派的人修為畢竟不低,一點風吹草動就注意到了。
但是看他的劍並無劍氣,更沒有靠近他們分毫,都只當他修為低微,劍法太弱所以碰不到他們,根本不當一回事,是以全然不加理會,只專心對付澹臺不棄。
眼看澹臺不棄就要落入御虛派手裡,諸長泱也終於布局完成,他於劍術不精,一著急總要配上點聲音動作,當即雙手指訣向上一勾,大喝一聲:「起!」
法隨言出,本來貼著地面飛行的殘劍驀地升高,御虛派一些人這才發現,那些劍上還連著細細的金屬絲線。
殘劍分布凹地的四處角落,那些絲線則縱橫交錯,連成網狀,將御虛派眾人包圍其中。
御虛派中有幾人其實早注意到這些金屬線,但他們連飛劍都不在乎,更不屑分神去處理這幾根普普通通的細索。
凡人境倒有些人用鋼線之類的作為武器,因為凡人的血肉脆弱,一割即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