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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視線放在秦昧身上,像是在暗指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說的事實。」
秦昧是個老實孩子,自然不明白他們心理活動。
「閉嘴吧,二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秦阮不太喜歡大哥未來岳家,那一家為了利益逼大哥陷入絕境。
這永遠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若是可以,這一世,她不希望大哥再跟那家人有牽扯。
秦大少發話:「這事還早,暫時不考慮。」
他視線掃向秦阮的肚子:「孫子抱不到,外孫很快就能抱到了。」
「這倒是。」
秦昧上前一步,伸手去摸秦阮的肚子。
霍川一個箭步奔來。
他阻止秦昧伸手觸碰夫人。
霍川覺得三爺言之有理,秦二少的確有點危險啊。
這傢伙剛打了人,手上還沾了血,別再嚇到夫人肚子裡的小主子。
「二少,您手上有血,想要摸小主子還請先淨手。」
秦昧本不悅的容顏,因他這一番話有所收斂。
他垂眸盯著手上的血色,嘖了一聲,轉身離開去洗手。
秦二少不能摸,走了,秦大少盯著秦阮的肚子,也忍不住伸出手。
這一次,霍川沒有再制止。
「這麼平?」秦大少面色茫然。
秦阮的小腹很平,一點懷孕的跡象都不顯。
秦阮眉眼彎起,溫聲道:「這才多久,怎麼也要再過倆仨月。」
這話她說的也不確定,畢竟前世她的肚子就一直都平平的。
即使近五個月大也只是有點小肚腩。
秦大少訕訕收回手:「他有沒有鬧你,安不安分?」
「挺乖的,沒什麼動靜。」
「那就好,聽說女人懷孕很辛苦,你這段時間不要太累,沒什麼事可以暫時休學,家裡你的房間長期有人打掃,住在家裡讓秦昧陪著你也挺好。」
第267章 凌家小叔,凌澤恆登門賠罪
秦阮搖頭拒絕:「不用了,二哥也要上學。」
秦大少語氣滿是嫌棄:「他就是混日子,你見他哪天在學校乖乖待著過。」
這話說的秦阮無法反駁。
秦昧三天兩頭曠課,在外尋歡作樂,可架不住他學習成績好。
「等孩子大點再說吧,我先上樓去看看爸。」
休學,秦阮是沒想過的。
至於回秦家住,恐怕也不太方便。
若是可以,她想要回學校宿舍住,連霍家也不想回去。
收集煞氣續命,是她現在的首要任務。
「去吧。」秦景岑不願勉強她。
小妹好不容易跟家裡關係緩和,他不想這看似並不牢固的關係再次破裂。
等秦昧回來,秦阮已經上樓好一會兒了。
樓上,秦安國在房間沉睡。
秦阮打開房門走進來的動靜,也沒有驚動他分毫。
屋內窗簾被拉上,室內陷入昏暗,窗外的亮光隔著厚厚的帘子映射而來。
秦阮走到床邊,眸光溫情地盯著躺在床上的父親。
她知道父親身體出了問題,以後的日子要靜養,還需要定期複查。
開天眼探測命運,這對秦安國沒有用。
因為他們血脈至親,秦阮勘不破秦安國的命數。
她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對方鬢角處的白髮。
才回秦家一年,她感覺父親好像又變老了。
她曾聽人說過,父愛卻往往沒有母愛那樣來得直白。
父親對子女的愛,總是放在心靈的深處,母親大多關注的是日常吃穿冷暖細節。
而父親不一樣,父愛厚重無聲,如無聲的陽光,溫暖著子女的心。
可惜,秦阮無法將兩者作比較。
因為她沒有享受過母愛。
父愛隱隱體會到了。
秦安國對她的愛,是沉默的。
這份父愛中承載著對她的寬容,與默默無聲的安慰。
秦安國就像是座小山,偉岸的身體,帶來特殊的安全感。
他就像是江海,寬廣,慷慨,無私。
父親更像是指路燈,照亮她前行的路,引領她秦姓道路,保護在她身邊,安靜無聲。
秦阮眸光酸澀,眼底泛起濕意。
若是重生到回秦家的那一年,她一定不會讓他這麼精疲力盡。
她以為是對秦家好的決定,卻陷入小人的設計中,暗中挑撥他們父女關係。
眼角濕意滑落,秦阮伸手抹去。
她整理好心底情緒,彎身湊近秦安國,在他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這一吻,帶著對秦安國的愧疚,以及身為女兒的孺慕之情。
察覺到兜內在車上充了電,已經開機的手機震動聲,秦阮起身邁著放輕的腳步離開房間。
她走出門外,小心翼翼帶上房門,掏出手機看到是路文斌打來的電話。
秦阮接通電話,腳步一轉,往她的臥室走去。
「喂,路叔?」
路文斌語調難掩驚喜:「秦道友啊,我跟你說件事。」
「是不是關於最近幾起命案的事?」
「對!還是秦道友道行深,算得真准啊。」
秦阮臉色無奈,這還是今早喬南淵告訴她的,哪裡是她算出來的。
真當她是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