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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獨自在暗室?我能不能進去?」秦阮憂心三爺的傷勢。
「不可以!」
靈虛子,霍川,霍奕容幾乎是異口同聲。
秦阮擰眉,面色不太好看:「為什麼?」
靈虛子跟霍川沒有開口解釋,霍奕容對秦阮溫聲道:「三弟的身體情況特殊,他進了暗室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弟妹你再忍耐一晚,也許明天三弟就出來了,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他。」
秦阮還是不放心,回想三爺吐血那一幕,她的心就像是被針扎般,不至於過度疼痛,卻也足以讓人揪心。
她壓制心臟傳來的不適感,擔憂問道:「你們確定把三爺放在暗室獨處,不會出任何問題?」
「不會,真有人進暗室打擾他,才會出問題。」
霍奕容話畢,對身後拖著徐真人的手下招了招手。
拖著徐真人的霍家暗衛,把其隨手丟在大廳內。
徐真人的舌頭被割,已經無法正常開口,嘴裡蔓延出的血色沒有最初那麼瘮人,卻依然滿身狼狽。
霍奕容指著趴在地上,捂著嘴巴痛苦嗚咽的徐真人,問秦阮:「弟妹,這人你打算怎麼解決?」
秦阮晦暗雙眸緊緊盯著徐真人:「殺了!」
聲音冰冷,出口的話無比兇殘。
霍奕容俊雅容顏有一瞬扭曲,很是不理解:「你把他帶回來,就是為了殺他?」
還不如把人留在南宮家,讓他們收拾這爛攤子。
秦阮抬眸,像看傻子一樣看霍奕容:「不殺了他,怎麼從他嘴裡問出三爺是什麼時候被他算計的。」
靈虛子臉上露出不認同,出聲勸道:「秦道友,殺人是要背負業果的,你還是慎重考慮為好。」
秦阮聞言不禁冷笑:「三爺被人算計,在我眼皮子底下吐血,你讓我慎重?他們陷害三爺的時候怎麼不慎重考慮!」
她直視靈虛子目光,眸中寒氣蔓延而出,夏日單薄布料難以抵擋她冰冷視線。
雖說只短短兩面之緣,靈虛子清楚看得出秦阮外表看似乖巧,內里實則是個手段狠絕的女人。
她的狠意不外露,在她怒意燃燒時,從其身上瀰漫出的強大陰冷氣息可窺。
看得出秦阮的堅決態度,靈虛子自知無法阻止,輕輕搖頭。
秦阮抬腳走向徐真人,在對方驚恐目光中,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她眸中迸發出陰鷙冷戾的危險光芒,像是恨不得抽筋剝骨。
秦阮手上力度加重,聲音冷冽:「之前給你機會不說,那就去死吧!」
她紅唇勾起邪肆弧度,精緻臉蛋露出的是漠然神色,似是藐視這世間一切生物。
「唔唔唔!」
徐真人用力掙扎,奈何他使出全身力氣都擺脫不了秦阮。
甚至可以說根本掙脫不了秦阮的控制分毫。
在秦阮手中的徐真人,如同羔羊般任人宰割,生命在加速流逝。
徐真人無法呼吸,糊了一臉血的臉扭曲而猙獰。
然而,還不等秦阮給予徐真人致命一擊,對方雙眼翻白,眼底瞳孔露出驚懼與恨意。
在秦阮眸光詫異中,他瞬間沒了氣息。
這一幕看在廳內眾人眼中,還以為是秦阮殺了徐真人。
只有靈虛子看出些門道,保養良好的臉上露出震撼。
他快步走近秦阮跟沒了氣息的徐真人跟前。
靈虛子的手放在徐真人的脖頸處,那裡已經毫無動靜。
徐真人死了,死得透透的。
秦阮眼神陰霾,精緻臉色難看至極,溢滿戾氣地俯視地上的徐真人屍首,一字一字地冷道:「我沒有殺他。」
語調平靜,是陳述的語氣。
靈虛子複雜地看了眼秦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是陰陽宗的人出手了。」
「陰陽宗?」
秦阮如之前的霍川一樣,不了解南洋陰陽宗。
靈虛子把之前對霍川說的話,再次跟秦阮重複一遍。
他說完後,垂眸盯著徐真人的屍體,猜測道:「此人已死,很有可能是南宮家怕我們問出什麼,找上陰陽宗那邊出了手。
我與陰陽宗的人打過交道,他們宗門每個弟子都有一枚命牌,命牌是宗門用來掌控門中弟子性命的,同樣在外修煉的弟子若是出了什麼事,可以通過命牌傳遞給陰陽宗。」
得知徐真人的死,很有可能是南宮家那邊做了什麼,秦阮似笑非笑地盯著腳下的屍體。
她如墨的雙眸中浸染著滿滿的怒意與邪氣:「就算是死,我也要從他嘴裡問出來!」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傷了三爺,秦阮不得不追究到底,查清楚緣由。
是為防止下次,三爺再出現這樣的意外。
秦阮打開天眼,在室內搜尋徐真人的魂體。
剛死的人,三魂七魄還滯留在人間,不可能這麼快被冥界鬼差帶走。
秦阮泛著淡薄金光的瞳色,周身蔓延出無窮的壓迫感。
她精緻臉蛋露出狠戾的凌厲之色,雙眸在廳內搜尋一圈,都沒有找到徐真人的魂體。
霍奕容走上前,好奇地問:「弟妹,你在找什麼?」
秦阮沉聲回道:「找徐真人的魂魄!」
她把客廳每一處角落都尋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徐真人的三魂七魄,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之所以把徐真人從南宮家帶回來,就是為了能夠從對方嘴裡問出來,是怎麼算計三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