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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也想不到一個名不經傳,有點姿色的女人竟然是霍三爺的夫人,早知道他們就攔住殷天霖,不讓他去招惹了。
殷天霖哪裡知道阿輝的擔憂,轉身上車,腳踩油門調轉車頭,奔著霍家車隊追去。
秦阮坐在後車座,姿態放鬆地倚在三爺懷中,不知何故輕嘆道:「年輕真好,任性天真有勇氣,天不怕地不怕。」
霍雲艽把玩著她的髮絲,溫柔低喃道:「阮阮也很年輕。」
秦阮搖頭失笑:「老了,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聽出她語氣中的悵然,霍雲艽貼在她耳邊,柔聲哄道:「在我心底,你永遠都十八。」
秦阮被逗笑了,把臉埋在他懷中悶笑出聲:「我才知道你這嘴夠甜的,人都說嘴甜的男人花心。」
她仰頭直視霍雲艽溫柔多情眸子,半真半假地問:「你花心嗎?」
「阮阮,你要知道我不會給你變心的機會。」
霍雲艽眼神溫柔又繾綣的流連在她精緻臉龐,手輕輕撫著她耳垂。
聽起來漫不經心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秦阮歪了歪頭,用探究目光看著他:「也就是都說只對我有心嘍?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霍雲艽捏著她耳垂,神情溫潤儒雅,掛在唇角的笑意凝結。
他說:「那這世間再無秦阮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臉上露出被愉悅的笑容:「嘴怎麼這麼甜。」
霍雲艽托住她的臀,防止車身晃動時,她人被車速衝撞前面的車座,溫柔嗓音含笑道:「對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正在開車的霍羌,抬眼看向倒車鏡,開口出聲:「主子,那小子追上來了。」
霍雲艽跟秦阮同時看向車後,殷天霖駕駛的那輛AstonMartin正在瘋狂加速飛馳而來。
秦阮凝眉:「他要做什麼?」
霍雲艽把她從身上抱起,放到一旁的座位上,語氣冷淡道:「奪人珍寶不成,想要在別的地方找回尊嚴。」
他眸底深處一片幽暗看不到光亮,裡面翻湧著太多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霍雲艽身體前傾,對開車的霍羌說:「靠邊停,我們換位置。」
霍羌聞言平靜容顏出現一絲裂痕。
他跟在主子身邊多年,知道這位爺少年時期玩得比一般公子哥更野。
回想主子當年橫掃各國頂級賽車手王者的戰績,他心下有些不安。
現如今那些望著賽車手都退役了,有關他家主子的傳聞也在圈內逐漸消失。
可霍羌曾親眼目睹在賽車場上的三爺,創下一個又一個傳奇。如果不是霍家的背景在後面撐著,三爺刷新的每一項記錄,都會讓他名聲大噪,出現在世界的公眾視線中。
因為身份的敏感,霍家一直為他降低熱度,這才導致他只在業內出名。
那幾年是霍家暗衛最難過的日子,賽車就是極限運動,其中的驚險程度堪稱世界霍羌不自然地舔了舔唇,大腦開始組織語言,想著該如何打消主子突然冒出來的危險想法。
「霍羌!」
身後傳來低沉危險警告聲。
霍羌緊繃的身體鬆懈,滿臉生無可戀,嘴上恭敬道:「是——」
知道主子執意已決,他把車穩穩地停在路邊。
秦阮看霍雲艽這架勢不明所以,拉著他的胳膊問:「你要做什麼?」
霍雲艽握著她的手,俊美清冷容顏柔和,語氣淡然道:「對方都要追上來了,我總不能沒有表示,正好手癢想跑一圈。」
他沒說的是,這是為了秦阮迎接殷天霖的挑釁,是男人之間的尊嚴之戰。
三爺不說,不代表秦阮猜不到一些內情。
她眼眸望著男人眼底流露出的惱意,彎起唇角,眼底閃過笑意:「你好幼稚。」
被夫人吐糟,霍雲艽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得愉悅地問她:「跟我一起坐前面?」
「好啊!」
秦阮跟他一同下車。
有人說過幼稚不是成熟男人的本性,也許他是因為愛你,才會展現出獨有的方式。
秦阮莫名想到這話,心底某個地方驟然湧出一股甜意。
霍羌突然停車,從駕駛位走出來。
霍梔等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停車靜待原地,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站在車前的霍羌,對把車停在前面的霍梔等人揮手,讓他們讓出路來。
霍梔從倒車鏡看到他的手勢,腦海中突然湧出主子少年時期,過得最驚心動魄的那幾年。
她美艷容顏露出詫異神情,唇角也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心道不能吧。
主子都而立了,不再是少年,不可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霍梔把頭探出車窗,凝向身後殷天霖、阿輝等人快追上的車,心底已然明了。
她氣得磨牙,心底怒罵這群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不止打夫人的主意,還刺激得多年不碰車的主子親自上手。
霍羌還在對霍梔等人揮動著撤離的手勢,眼看對方就要走來,霍梔把車往邊上停,順手拿起車內的對講機,對前面的車隊冷聲命令讓開路。
霍雲艽坐在駕駛位,為坐在身邊的秦阮繫上安全帶後,聽著身後響起的車轟鳴聲,不緊不慢地為自己系安全帶。
他清致動人眉眼裡閃爍出細碎星光,神色狂傲而張揚,氣勢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