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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福氣她可不可以不要啊,太社死了。
一輩子那麼長,真的好想換個世界生活= =
大概是被沈麗姝悲傷的情緒感染,小夥伴們一時面面相覷,導致現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直到沈家旺和沈四伯被他們的動靜吸引過來,沈爹從難得呆若木雞的閨女手中接過盒子一看,也滿頭霧水,「賀禮就是香囊?」
沈四伯難得比他們都細心,好奇的看了幾眼,忍不住咋舌,「這香囊當真是了不得,絡子上居然還墜著金啊玉啊,誰敢戴著這麼貴重的香囊出門啊?」
沈麗姝重重的點頭:對啊,正經人誰戴著這種金光閃閃的香囊招搖過市,怕小偷不夠努力嗎?
沈爹和沈四伯的加入,讓小夥伴們終於可以忽略來自姝娘的壓力,愉快的探頭探腦圍觀了,徐虎更是小心翼翼的上手摸了一把,忽然眼前一亮,「姝娘,你記不記得之前去布莊挑素紗,小張掌柜給咱們看那從江南新運來的香雲紗?這香囊的料子跟那個好像,但是摸起來還更細膩。」
也跟著去拿過貨的沈大柳雙眼放光,「就是比雲霧綃還貴的香雲紗?這料子比小張掌柜那兒的香雲紗還上乘?」
徐虎強烈安利,「對,你摸摸就知道了。」
見過香雲紗的幾人於是擠到前排強勢圍觀,都恨不得把眼睛貼上面,翻來覆去的研究,間或交頭接耳、嘀嘀咕咕,最後由徐虎站出來公布他們得出的結論,「前頭程公子賞的荷包,三姑說過拿去外頭換錢,起碼能值一二兩銀子,那這種香囊,單是料子和做工,恐怕都能賣個五兩十兩的,再算上這些瞧著並不大,成色卻極好的玉環玉墜,總價值就無法估量了。」
沈大柳趕緊的補充了一句,「即便拿去當鋪,恐怕都能換百八十兩的。」
當鋪什麼性質大家都有些了解,老百姓說那裡「見面砍一半」,也就是說當鋪能出一百兩的物什,其價值就不會低於二百兩。
也就是說,這看著小小巧巧的幾隻香囊,還真就比他們今晚的總營業額還香。
沉浸在悲痛中的沈麗姝也終於緩過來了。
何以解憂,唯有金錢。
面子和里子她至少得到了一樣,總比丟了人還沒錢強。
沈麗姝努力安慰好自己,卻冷不丁又受到了來自二堂哥的會心一擊。
沈大路對這位榜一大佬的感情可以說是相當深厚,他們第一次親手摸到金子,就是他從程公子那裡帶回去的;後來也有幾位貴人用裝著銀錁子的荷包打賞他們,但他們收到的第一隻荷包,也是從程公子這裡開頭的。
不管程公子對他如何看待,沈大路自己反正對這位貴客有著特殊的感情和關注,加上這送香囊的舉動他莫名感覺似曾相識,便在大家都嘻嘻哈哈、驚嘆於香囊的價值時,他絞盡腦汁翻找著過去與程公子有關的記憶,終於想起來了,遂使勁朝剛才說當鋪的堂弟擺手,「不能當不能當,這可是程公子的一片心意,年前那回去廟會,姝娘戴了程公子給的荷包,程公子應當是看她喜歡,這次才又送了好幾隻,你們瞧那花樣和顏色都不一樣,姝娘可以六七天換著戴都不重樣了。」
說完還邀功似的看向當事人,「既然是程公子送給你的,怎麼能隨意當了換錢,姝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沈麗姝臉都黑了,「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沈大路繞著後腦勺不明所以:「為什麼下次不能說?」
「咳咳。」沈家旺清了清嗓子道,「這事確實不能往外說,雖然你們說程公子年紀尚小,咱們姝娘也只是個孩子,可外人不管這麼多,一聽說有公子哥給姝娘送香囊,指不定如何以訛傳訛,所以咱們自己人知道就行,爛在肚子裡。」
沈麗姝難以置信看著老爹,連親爹也背刺她。
老爹名義上是防止她和大佬傳緋聞,實際卻是往她傷口撒鹽嗎!
沈麗姝簡直心痛到無法呼吸。
老爹小心翼翼把價值不菲的盒子蓋好遞過來,讓她好好保管,她都不想多看一看,「爹帶回去讓我娘收起來吧,這麼貴重的料子,我可不敢隨意戴出來。」
「也好。」沈家旺樂呵呵道,「讓你娘照著這些香囊的樣式,再給你做幾身好看的衣裙,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拆完一個禮盒,小夥伴們提醒還有一個,接連遭受背刺的沈麗姝也興致缺缺,象徵性的拆開一看,果然奶糰子比他哥還不靠譜,居然是一副特殊材質的七巧板。
雖然這材質入手細膩沉重,觸感堪比玉石,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可她又不能拿去換錢,所以它本質上依然就是個玩具。
咋地,奶糰子把她當幼兒園一起玩積木的小屁孩了嗎?
沈麗姝對兄弟倆大失所望,尤其是大佬,之前期望有多高,現在就有多鬱悶。
明明他們也花了大價錢,但卻一點都不實用呢,這要是換成金子銀子什麼的,不得把他們樂上天?
鬱悶的將玩具盒也蓋上,隨手交給老爹保管,沈麗姝開始招呼還在嘖嘖稱奇的小夥伴們,「散了散了,沒啥好看的,都回家休息吧。對了四伯,趁著附近還熱鬧,沒人敢入室偷盜,店裡先留兩個人,其他人跟我們一起回去拿被褥。雖然這天氣不蓋被子也無妨,但把被褥墊桌椅上,睡著也舒服些,白天起來,你們的被褥就放我那邊的柜子里,我那兒空柜子多,也省得來來回回搬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