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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蕭文韜要是個正經人,有個好名聲,就算自己不會讓女兒嫁一個二婚男人,至少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但他蕭文韜還是算了,也就裹著一身人皮,雖然他們不住在縣城,但他蕭文韜做的事兒女兒女婿有什麼不知道的。
曾經他還在讀書那會兒就因為摸別人女同學的腰被人舉報過,也就是他有個好爹才把這事兒蓋過去了。
後來年紀大了倒是沒再聽說犯這樣流氓的罪,但聽說和棉紡廠有好幾個作風不正派的女人都有不正當的關係,雖然沒有人親眼見過,但空穴不來風,要真沒這事兒能被人這樣傳?
所以張翠英剛來說的時候,她氣的不僅是這人作踐她女兒,介紹個二婚的,二婚就算了還是個人品極差的人,就這樣的人,她寧願女兒不嫁也不能找這樣的人。
蕭文韜還沒被人這麼當面貶低過,氣得腦仁疼。
她們看不上?這事輪的到她們看得上嗎?只要是他蕭文韜喜歡的,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隨便去紡織廠打聽打聽,他蕭文韜有被誰拒絕過?
本來還想著因為喜歡,那就給他們足夠的臉面,也屈尊降貴的上門,不僅讓這家人正式認識自己,也讓沈婉枝看看自己。
既然給臉他們不要,那就別怪他了,什麼時候得到一個女人還要這樣低聲下氣了。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說的,給我們蕭家遞女方信息的是你們沈家人,那我們就去革委會走一趟,說說大堰村支書用女兒騙婚的事情,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支書還能不能做下去?」別說支書了,到時候隨便安個不和諧的罪名,看他們怎麼逃脫。
最後他倒是要看看這家人怎麼上門求自己娶他們的女兒。
蕭文韜收起裝出來的禮貌謙遜恢復本來的毒如蛇蠍的面目。
沈婉枝聽到蕭文韜這麼不要臉的話,噁心得不行,原劇情里他根本看不上原主,就連結婚都不甘不願,後來好不容易緩和了態度,在外面願意承認妻子的身份,但回到家經常都用言語暴力原主。
所以她以為只要自己刻意避開劇情,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在這個年代生活本來就苦,掙錢那麼難,好不容易有一家人的親情,她已經很滿足了,堅決不參合所謂的男主的生活,這種苦情女主她也不要做。
可沒想到蕭文韜依舊能蹦出來,而且根據書里寫的蕭文韜真不是好東西,到後期的時候經濟開放,很多國營廠面臨改制,當時棉紡廠已經開始虧空。
蕭文韜也看到了下海的商機,就使了點手段在國營廠改制的時候撈了不少錢,帶著錢去沿海,借靠著他歹毒的算計沒幾年就掙了好多錢。
那個年代各方面管理法律都還不夠完善,心狠腦子活泛掙錢都比普通人來的快。
所以等他從沿海回來在家鄉投建幾座廠瞬間就洗成了成功商人。
連同原主都被人高看一等,還說她這輩子好福氣,一個農村姑娘走大運了,畢業一天活沒幹過就嫁給了蕭文韜。
婚後也不用工作,就在家照顧一家人老公就給她掙了萬貫家產。
她不好評判原主對生活的選擇,但沈婉枝是一天這種日子都不想過的。
況且有一次他又言語暴力原主,原主打電話給自己小哥訴苦,小哥連夜開車去找她,結果因為疲勞駕駛出車禍人沒了。
父母一夕之間老了許多,沒多久就相繼病逝,這種用親人的命換來的好日子誰願意過誰去過。
可她明明已經避開劇情了,沒想到蕭文韜還換一種姿態貼上來,沈婉枝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了劇情不可抗。
但這種人她怎麼可能會和他在一起,所以聽到他威脅的話,既噁心又憋屈。
在這個時代,蕭文韜這種身份要使壞實在是太容易了,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好東西。
不過沈婉枝也不能表現出害怕,你越怕他還越拿捏你。
雖然自古民不與官斗,但勝在這個時代也不是封建社會了。
他就算使壞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來,而且父親好歹還是村里支書。
沈婉枝穩了穩心神,冷哼一聲道,「去舉報?好呀,現在就去,我倒是要看看革委會是不是你姓蕭的說了算,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我的父母沒有開口同意,那這就不算數,任何人說了都不算,要像你說的那樣只要姓沈的人說了都算數,那這個村一半的人都姓沈,是不是隨便去說一家就能把別人嫁出去?」
想和她偷換概念,要看他們認不認。
要是放到後世,全家人圍著蕭文韜打一頓都不為過,但時代不同,打了人才更脫不了手。
但沈婉枝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在大學她參加的社團就是辯論社。
想用言語威脅她就範,不可能。
這時沈建國聽到女兒的聲音,也穩住心神道,「對,我們現在就去,我要看看什麼時候時候強行娶別人女兒還這麼猖狂了,你蕭家雖然厲害,但代表不了法律和國家。」不愧是村支書,這話一下就把問題拔高了。
蕭文韜沒想到一家子鄉下人還一點不怵,話架在這兒,他雖然是廠里革委會主任,父親又是廠長,但這種情況鬧起來還真是占不到便宜。
人頓時沒什麼底氣了,一旦不使陰招子,還真是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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