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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麼被嚇醒了,猛地睜開眼睛,怔愣了兩秒,突然睜眼的迷茫還沒緩過勁兒就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沈婉枝還沒從夢裡緩過神,衝著陸雲琛眨了眨眼睛,困意在看著他俊朗沉穩的面容染上無法忽視的倦色徹底消失。
隨即驚喜的問,「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醒我?吃飯了嗎?」
陸雲琛看沈婉枝的目光從容中帶著些溫柔,眼眸里笑意明顯。
暫時沒有回答她一連串帶著關切的詢問,只覺得心裡滿足得過分。
他以前也有很多出任務的時候,有時候一走就是一個月,三個月。
但沒有哪一次有歸心似箭的心情,對他來說出去一天和一個月並沒有什麼差別,有差別的只有每一次的任務都不一樣。
這一次他也體會到了那種歸心似箭的心情,其實他也不知道那麼急切回來想做什麼,當聽到沈婉枝的話,他明白了,要回來見她,什麼都不做,就聽她說一句你回來了,那顆漂浮的心瞬間就軟化了。
「凌晨三點到家的,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嬸嬸幫我煮了甜酒雞蛋。」
沈婉枝道,「你應該叫醒我的,你現在還餓嗎?我再去給你做飯。」她說著就要起身。
陸雲琛沒想到他不過離開三天,他的姑娘就完全適應是他媳婦兒這件事,明明一天都沒陪她,怎麼就從她關切的嘮叨中聽出老夫老妻的感覺。
伸手把人摟進自己懷裡,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不餓,剛才聽你叫我名字,我就醒了。」
他很警醒,再加上嬸嬸煮的雞蛋甜酒放得有點多,可能有點醉人,他覺得燥熱的慌,所以沈婉枝只是輕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就醒了。
只是醒了才發現她只是在做夢,不過做夢還能叫他的名字,他感覺那種被需要的幸福感簡直擋不住,所以就撐著身體一直看著她。
他說完就盯著懷裡的人,那目光十分強烈,炙熱到有如實質。
半晌才問,「所以枝枝是想我了嗎?」夢裡都在叫他的名字。
這麼直白的發問,沈婉枝才想起剛才自己對他說話的語氣好像自然的過分了,雖然已經是夫妻,可是兩人相處的日子並不多,為什麼就這麼自然呢?
是因為他替自己考慮太多了,她太容易帶入兩人結婚很久了的感覺,仿佛有種熟悉感。
在他的目光下,她胸腔里的跳動加快,不聽使喚似的,咬了咬唇,「嗯」了一聲,「想的。」
陸雲琛見她這般又把人摟進了一些,低淳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也想你了。」
「要喝水嗎?」沈婉枝聽他嗓音有些啞,從他懷裡退開一些問。
「喝吧。」他好像還真挺口乾舌燥的,應該是嬸嬸甜酒放太多了。
沈婉枝趕緊起身幫他倒了一杯水,為了喝水方便,她在屋裡放了一個暖壺,桌上是她的杯子,是陸雲琛準備的,帶蓋的搪瓷杯。
陸雲琛說完就看著懷裡的人快速的跳下床,幫自己倒水,坐在床上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只覺得更口渴了,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這邊夏天的開水都喜歡放涼一點,能入口了才灌進水壺裡,所以她倒過來就能直接喝。
陸雲琛接過水喝了大半杯才緩解了吃太多甜酒帶來的燥熱。
沈婉枝看了一眼手錶才六點,想到他剛才說是凌晨三點才到家,才睡了一會兒,而且他眼睛裡紅血絲有點重,臉上倦色明顯,出去的這些天肯定沒休息好。
「你再睡會兒吧。」
陸雲琛確實很困,在外面越熬越清醒,回家看到了她就不一樣,鬆懈下來很想睡覺,不過沒有獨自躺下去,而是去拉她的手,「陪我睡吧。」沒道理有媳婦兒了,還要自己睡的時候。
以前他很喜歡住宿舍,更喜歡一個人的宿舍,覺得安靜的環境特別舒服,現在他覺得過於安靜一點都不好。
沈婉枝也還挺困的,打算再睡會兒,所以也躺上了床。
她知道這個年代很多都是相親見兩次就結婚了,如果戀愛談久了還被人說。
所以一直在心裡提醒自己都結婚了,要趕緊適應,不過當很清醒的躺上床的時候,還是有點不敢轉頭看陸雲琛。
不過躺上去,陸雲琛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沒有做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抓著。
兩人就這樣躺著,輕輕閉著眼睛。
「枝枝睡吧,今天還要回門,我們得休息好。」
「嗯,對了人抓住了嗎?」沈婉枝問了一句。
「抓到了,已經移送到了縣公安。」陸雲琛說。
沈婉枝鬆了口氣,說實話對於蕭家這種人早點抓早點好,他記得書里好像寫過蕭家生活後期奢靡得很,這些錢好像就是從蕭震林當上廠長積累下來的,靠著職位之便,安排人進廠,從中獲取了不少好處。
想到這兒,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然翻身問,「聽叔叔說他貪了廠里的錢,找到他藏的錢了嗎?」蕭文韜不是跑了嗎,他該不會想著以後回來取這一筆錢吧?這種人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
蕭文韜這個人書里也說過,他在這些年除了作風差點,沒有犯很大的錯,頂多被罰去勞動改造幾年,到時候拿著錢在黃金的年代很容易發達,這錢不能落到他手裡。
陸雲琛回來之前見了一面老領導何東衛,說是還沒找到舉報的那些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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