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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茂接過鑰匙,小黎還給錢茂散了一根煙,只是被錢茂擺擺手拒絕了,「謝謝黎同志,我不抽菸。」
小黎把煙收回去又說了一句,「謝謝錢同志。」
「不用謝,本來也是我的原因耽誤了你們的時間。」
小黎看著好相處的錢茂笑笑就離開了,空曠的後院裡就剩下錢茂一個人,他搬完東西又朝旁邊的住院樓看了一眼,前後都站了不少戰士,他也沒靠過去,把鑰匙收進自己口袋,離開了醫院。
今天天氣不算好,早晨下過一場雪,中午停了以後天就陰沉沉的,到了晚上更是黑沉得厲害,本來就不算亮的夜色僅有的發毛的月亮還被厚厚的烏雲遮蓋,連月光都看不到。
陸雲琛和蔣安倫守在褚教授的病房門口,醫生做了最後一次檢查,趙老也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靜謐的夜色中,一道利落的身影直接從一樓徒手攀越到了三樓的牆壁邊緣,貼著分層線像是扒著牆壁的壁虎悄無聲息的的打開了褚教授病房的窗戶,一個閃身輕聲跳進了病房裡。
他動作極輕,甚至都沒有驚動到樓下站崗的戰士,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進到了病房裡。
作者有話說:
第一百二十五章
門口的走廊也是一片寂靜, 只有陸雲琛和蔣安倫來回巡視的腳步聲和衣服摩擦的聲音。
兩人已經在門口走了半個小時了,很快蔣安倫借著內急的藉口叫了一聲,「老陸, 這裡你暫時一個人行嗎?我想去一趟廁所。」
陸雲琛和他眼神交匯了一下道, 「去吧。」
蔣安倫大步離開,結果不到一分鐘又跑回來了,罵了一句, 「媽的,誰把樓上的廁所門給鎖了。」
陸雲琛聽到他的聲音道,「鎖了就去樓下,大聲嚷嚷幾個病房的人都被你吵醒了。」
蔣安倫趕緊抱歉的小聲說, 「老陸實在不好意思了,那我下樓一趟。」
陸雲琛點點頭,蔣安倫略一頷首快步的離開。
走廊重新回到靜謐的樣子。
今晚夜色不明,醫院也安靜得出奇, 甚至能聽到外頭簌簌的風雪聲。
屋裡的人靜靜的站在病床前良久, 並沒有急著動手,陸雲琛就站在了一門之隔的外面, 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他也只能靜靜的等著。
時不時巡視兩眼空曠的走廊。
不得不說屋裡的人也非常狡猾,他也在試探他們,陸雲琛見半天沒有動靜,只得朝樓梯樓的黑暗處點點頭。
蔣安倫又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還說了一句, 「哎喲今天可真冷呀。」
陸雲琛沒說話, 認真的注意著屋裡的, 還以為他判斷有誤的時候, 席致言的聲音就響起來了,「老陸……」
「咚」一聲陸雲琛把門踹開,一道黑影瞬間從窗戶跳了出去,身手敏捷得不像話。
「沒事吧?」
任由他再敏捷也逃不掉了,陸雲琛倒是沒急著去追,反而是「啪」的一聲開了燈,朝席致言走過去。
「去他媽的,這人陰得很。」席致言捂著手臂的傷口道,「我以為他是想拉過被子捂死我,結果他是準備一刀封喉。」
幸虧自己有準備,不然傷口淺不了。
這時候醫生也過來了,陸雲琛看了席致言一眼,「讓你別掉以輕心,你還大言不慚。」
席致言道,「他也不算傷到我。」
「只是你沒抓住人。」
「……」
這話就扎心了,本來今晚躺在床上的是陸雲琛,但為了更真實才臨時換了從築路那邊回來的席致言。
不過陸雲琛不放心,又在窗外布置了抓捕陷阱,還真讓他猜著了,席致言真不是對手,自己還差點著了道。
這時候衛昌茂匆匆上來了,「老陸,抓著了,直接帶回駐地嗎?」
「馬上回師部。」
錢茂被手指粗的麻繩網套住,陸雲琛連路都沒讓他自己走,而是讓人直接抬著走了,他現在還不清楚錢茂為什麼能有這樣的身手,不過他身手過于敏捷,要是被他再次跑掉,就抓不住人了。
所以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李仲林和萬柏濤等在師部辦公室,等看到陸雲琛帶著人過來皆是鬆口氣,不過當看清被摔在地上的人的時候又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你?」李仲林怎麼都不肯定相信毒害老褚的會是錢茂。
錢茂這會兒倒是一臉淡定,手腳都被捆著,鎖扣是陸雲琛親自下來重新打結的,他解不開,其實從他被網子捕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所以整個人比任何時候都平淡。
「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無所謂的語氣把李仲林氣的胸膛起起伏伏,走上前去一腳就踹在錢茂的胸口,「毒殺自己的父親,恩師,畜生都做不出這種事。」
他這一腳用了十層的力氣,錢茂直接攤倒在地上然後「咯咯」笑了起來,在靜謐的夜色中,這笑聲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萬柏濤趕緊拉住李仲林,「老李,你別衝動,氣大傷身,萬一你把人一腳踹沒了,我們還怎麼審?」說完示意趕緊把人拉起來。
陸雲琛上前把人拉起來安置到椅子上,又吩咐人拿了繩子進來把人綁在椅子上。
錢茂冷笑一聲,「陸團長,沒必要,我也不會逃。」
陸雲琛沒有理他,綁好之後就站在了一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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