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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過，真的。」
「那時候我們是把全部的錢都壓了上去。」那時候不管是誰，真的是沒有想過後路，想著就拿著錢去南方進貨物，然後運到北方賺錢。
這樣啊，張雅懂了，「可你就沒有想過虧本嗎？」
「想啥，我們畢竟年輕。」
「那時候，我也在京城買了房子，再是如何，起碼我有地方住。」
「而且我們那時候是大學生，你懂嗎？」
「那時候不愁未來工作。」
「更重要的是，我們那時候的年輕，年輕意味著我們可以犯錯，哪怕我們虧了，可沒有關係，我們總能賺錢。」
「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是對的。」
「我知道你擔心啥，想著萬一虧本了咋辦。」張虹知道張雅壓根就不是想聽她是如何賺錢發家，而是想聽聽她的建議。
「你可以不去創業，你可以去你爸爸的廠里工作，工作穩定，工資不會少。」
「到了年紀後，你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結婚，而你父母也會給你一筆不菲的陪嫁，你的日子也不會差。」
「你選擇創業，你會成功，你可以過上你想過的日子，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如果失敗了，那你就沒有再創業的投資，你也只能去你爸爸的廠里工作。」
「你父母他們是不會說啥，畢竟投資不會都會賺錢。」
「也就是你未來的弟媳婦他們會鬧騰一二。」
「可你忘記了一點，婚紗館再大的投資是，商鋪。」
「你哪怕再是虧本，商鋪還在，可以出租收租金，如果沒有辦法還貸款，你可以和銀行談判，商量延長還款日子。」
「你說你這個能有多少損失。」
「而且你有商鋪在，你如果有新的項目，你可以通過存下來的租金收入，可以再次創業。」
創業失敗就不再投資嗎？張虹覺得其實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失敗是成功之母。
張雅是想聽聽張虹的分析，沒有想到聽了半天張虹的分析後，她得出一個結論，「我怎麼覺得，我應該創業。」
「我可沒有這麼說。」張虹可不會承認，「你畢竟是個成年人，你要自己做出選擇。」
張虹壓根就不會承認，「這是我的分析，你可以自己想想。」
「當然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你父母。」
「你父母他們創業的時間不同，你可以問問他們當初為何會創業，在壓力之下，他們是如何做的。」
張虹建議張雅再去想這個問題，「你可以多問問。」
張雅嗯了一聲，「我知道。」
張雅咬了咬嘴唇，「那個，姑媽，我想知道到，如果換成你，你會問人嗎啊？」
問人？張虹笑著搖頭，「我不會問人。」
「我做任何事，我都會去調查一二。」
「你第一次做生意也是嗎？」張雅那是一個驚訝。
張虹嗯了一聲，「對啊，第一次做生意，我也是做過調查。」
「啊，你做過調查？」張雅不懂了，「那時候做調查的話，你怎麼做。」
「現在做調查的人不多。」張雅就沒有聽過多少人會想著做調查，不要說十幾年前。
「主要是我們聽人提起，每次有人去南方，就會採購很多東西。」
「加上葉濤，他當知青的朋友家裡就是做這個生意，雖然不能欠帳，但可以給我們一個優惠的價格。」
「真的，從剛開始的生意開始，有很多人幫忙。」
這樣啊，張雅看著不由自主笑了出來的張虹，雖然不知道那時候的張虹經歷了多少事，可應該是很開心才是。
「真的，那時候真的沒有想過，我們竟然會走的這麼遠。」
「我那時候想的是，我應該有錢去做我想做的事。」
「我可以不用為了錢而去壓制自己。」
「我可以不用挨餓，我可以不用穿不合時宜的衣服。」
「還有我可以不用去顧慮太多，而現在我也是賺了很多錢，很多人都說我很有錢。」
「真的，我始終都覺得沒有當初賺的錢那麼開心。」
「不開心？」張雅不懂了，明明張虹賺了好多錢，可她為何不開心，換成她的話，一旦賺了好多錢，她一定會樂暈過去。
「不是不開心，而是怎麼說那…」張虹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張雅說。
「是不是又是大人的事，孩子你不懂。」張雅有點傷心，小時候父母是這麼說，她想著等自己再大點，父母就會和自己說，結果到現在，大人們還是這句話。
「不是你是孩子你不懂，有些事，真的是要經歷多人才知道。」
「你現在應該是覺得賺了錢，有很多錢就是好事，你會覺得到了那個時候，你一定會很開心。」
張雅嗯了一聲，「難道不是嗎？」
「很多事都是錢引起的，現在幹啥都需要錢。」
是啊，很多事都是需要錢的，張虹笑了，「對，很多事都是需要錢去解決，不過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錢能解決的。」
「沒錢是麻煩事，有錢也是麻煩事。」張虹摸了摸張雅的頭，「記住，哪怕有了錢，也不要飄。」
張雅不懂為何張虹會這麼叮囑自己，不過她知道這個姑姑不會坑他們，除了當初他們在讀書的時候，經常會郵寄試卷給他們做，可以說那些日子，真的是各種生不如死的感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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