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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怕的比喻被她當場抹殺。
不不不,這是我妹,什麼王八……
然後再看,一個轉身踢腿重心不穩,直接就把自己撂倒了,仰面朝天擱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噗……
真的好像!
師雁行怕她幼年習武長不高,以不影響小朋友成長發育為前提私下跟胡三娘子商議過幾次,定了計劃。
胡三娘子就告訴了師雁行一張淬鍊筋骨的藥方,讓她抓了來,根據個人年紀配量,每三日泡一回。
「如此可強健筋骨,消減疲勞。」
師雁行如獲至寶,果然照方抓藥,各人都泡起來。
到底是夏日,光照驚人,饒是早上沒熱起來,小半個月堅持下來,眾人也有從黃米糰子向黑鐵蛋邁進的架勢。
有福有壽天天來玩,一開始覺得有趣,也跟著練了幾日,然後就渾身酸痛爬不起來。
鄭母也忍不住驚呼,「這才出去幾日,怎麼就跟醬油汁子裡泡出來似的!」
鄭家人到底疼愛他們,見此情景,也不勉強,故而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倒是鄭義聽說後覺得有些可惜。
身子骨是自己的,書讀得再好,沒個好體魄也支撐不下來。
想了幾日,鄭義深覺此事該操辦起來,竟也正經備了一份禮,攆著兩個小的往師家這邊煉體。
有壽頓覺天昏地暗。
之前就被逼著念書,如今好容易放了暑假,怎的又習武?
還叫不叫孩子活了?
鄭平安剔著牙勸,「嗨,當年我跟你爹誰不是這麼過來的?」
文武,總得會一樣吧?可不挨著試試,怎麼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
且熬著吧!
等熬到老爺子看清真相,接受現實就好了。
熬?
那得熬幾年啊?
有壽默默地算了算自己和二叔的歲數差,深感絕望。
素來浪蕩的二叔都這樣講,有壽頓時有點想哭,奈何有福搶了先。
「哇啊啊啊!我,我想吃飯!」
我就吃飯不好嗎?為啥要讀書習武?
有壽:「……別哭啦!」
所幸師雁行和江茴都沒指望魚陣爭冠軍什麼的,小孩子嘛,還是玩樂為主,每天熱了身,略擺幾個架勢,然後就打發幼崽們玩去!
就這麼過了幾日,師雁行忽然接到蘇北海的召見。
對方一見她就愣了,禁不住脫口而出,「怎麼這麼黑?」
師雁行:「……」
您禮貌嗎?
此言一出,蘇北海自己也覺得有些失禮,忙端茶掩飾。
靠著茶杯抿了口空氣後,蘇北海忽問道:「你同田頃田舉人是……」
哎呀,掉馬了!
師雁行心虛地乾咳一聲,「實不相瞞,那是民女的二師兄。」
蘇北海的表情堪稱詭異。
他盯著師雁行瞅了半天,怎麼都想不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說這麼大一條人脈,你為什麼不早說?!
是讀書人見不得人嗎?!
前幾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一說,蘇北海都不敢相信聽到的。
什麼田舉人時常出入師家好味小鋪,曾有人聽到他與師雁行師兄妹相稱。
而這一點也驗證過了,師雁行確實經常去縣學送東西,那裡的門子都知道她是裴遠山的弟子。
蘇北海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裴遠山的弟子是個廚子,不對,說來這也不算稀罕事了,裴遠山的弟子就沒個正經讀書世家的。
問題是,廚子!
還是個女廚子!
前幾日他才叫這女廚子辦了接待!
這事兒回頭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該怎麼說他?
哦,看裴遠山此時落魄了,特意來作踐他?
不對,裴遠山大約已經知道了。
蘇北海痛苦地捏住眉心。
早就聽說裴遠山性情古怪,但蘇北海之前從未與他接觸,就覺得流言不可盡信。
都是正經讀書人,再古怪能古怪到哪裡去?
如今看來,竟是他錯了。
但……裴門的人到底怎麼想的?!
第93章 串串
雖然師雁行反覆強調, 自家先生必然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大家完全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愉快地買賣。
但蘇北海覺得單純就這方面無法與她溝通,直接把人打發了。
師雁行退出去之前還在奮力爭取, 伸長了脖子, 表情無比迫切。
「大人, 中元節的素點心要不要?中秋節的月餅呢?衙門上下不來點福利嗎?還按上次的折扣如何?」
整個衙門上下大小數百人,哪怕只算官員和有頭有臉的吏員也不是小數目啦!
反正都掉了, 那我們不如坦誠點, 來點直擊靈魂的金錢交易啊?
蘇北海:「……來啊,送客!」
這丫頭怎麼回事!
鑽錢眼兒里了嗎?
而且中秋節也就罷了, 中元節算什麼!
哪兒有衙門採買的!
有點頭疼。
半夜, 蘇縣令思來想去, 決定還是得親自去探探口風。
於是次日一早,他就乘轎去見了裴遠山。
聽明白他的來意後, 裴遠山的表情有些奇怪,「大人沒給錢?」
蘇北海瞠目結舌, 「自然是給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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