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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作詩,又不說學問,根本就不是正經文會啊!
雖然沒有證據,但方文才本能地覺得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多少有點個人恩怨在裡面。
可在這之前,他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對方。
方文才努力克制住破口大罵的意圖,再一次上前詢問,並試圖為本縣學子挽回顏面。
「吾等學子本不必精於詭辯,兄台實在不必如此言辭尖刻,敢問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不詭辯還叫讀書人嗎?」田頃回答的理直氣壯,說著就要挽袖子,「既然不文斗,那就武鬥?」
方文才:「……」
這他娘的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一朵奇葩?
最終到底是沒有武鬥成。
但整座酒樓的人都看了大熱鬧,一天還沒過完呢,消息就傳開了。
最後連縣衙里的蘇北海都聽到風聲,不禁皺眉,「不成器的東西!」
被外省的舉子堵上門砸場子,甭管是否詭辯,你們一群人竟然說不過他一個,還嫌不夠丟人的嗎?
「大人息怒,」來報的小官說,「實在是那胖,咳,那田姓舉子是個混不吝……本縣學子老實慣了,哪裡做的出市井那套!」
蘇北海不聽。
輸了就是輸了,丟人就是丟人,誰還管你到底怎麼輸的?
殊不知官場中下三濫的陰謀陽謀多著呢,這點兒招數都承受不住,來日還想做官?
做夢去吧!
那小官見蘇北海面色不虞,又小聲道:「其實也不全然是壞事,以方文才為首那幾人素來倨傲,如今吃吃虧也好。」
有功名者見官不跪,本來是朝廷對讀書人的體恤,可如今市井中頗多不知好歹的,漸漸的竟不大把他們這些官員放在眼裡。
他們雖不好把那些讀書人怎麼樣,可天長日久的,難免有點怨言,如今……
蘇北海本不想管,可思來想去,到底是自己治下,傳出去實在丟人。
他當即站起身來,「那田姓舉子究竟是何身份?現居何處?」
那官面露難色,「這個……」
蘇北海不悅道:「這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還不快講!」
「確實不大好說,」小官尷尬道,「此人正是縣學中裴先生的弟子,如今就借住他家……大人前兒還吩咐下官對裴先生多多關照……」
蘇北海:「……」
蘇北海又坐了回去,正色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讓他們吃吃教訓也好。」
第92章 增員
師雁行去找田頃對峙, 對方非常痛快地承認了。
是我乾的!
本以為那姓方的是個什麼人物,沒想到草包一個,還沒使出真本事呢就潰敗了!
師雁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田頃叉著不太明顯的腰,說:「你好歹叫我一聲師兄, 出了事怎能坐視不理?」
又非常語重心長地說教, 「做人不能太過和軟, 不然人家見你好欺負……」
師雁行啼笑皆非,心道我這還算和軟啊?都直接打上門去找人家老娘對線了!
當時方母的臉簡直跟菠菜一個色兒。
「謝謝師兄。」她歉意道, 「其實我應付得來, 只是怕師兄因我招惹是非。」
「怕什麼!」田頃渾不在意道,「天塌下來有師父頂著!」
師雁行:「……」
你可真是師父的好大兒!
正好出門曬書的裴遠山:「……」
「孽徒!去面壁思過!」
師雁行趕緊溜號, 一出院門就禁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她笑得暢快極了, 兩世為人, 好像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輕鬆。
這種「不管我家孩子對不對,你讓她不痛快了, 我就得從你身上找補回來」的護短與她而言,新奇又有趣。
以前總是她護著旁人, 如今,竟也有人護著她了。
好像直到現在這一刻, 師雁行才終於意識到,不管之前怎麼樣, 現在的她, 確實是個孩子,也確實是個全然不同的人了。
有人護著我了!
回到師家好味時,師雁行就發現胡三娘子正在前面同兩個陌生女人說話, 見她進來, 當即面露喜色道:「掌柜的, 來了!」
那兩人也順勢起身,朝師雁行抱拳行禮,「掌柜的!」
師雁行一看那兩人身板如青松,聲音若洪鐘,便知是之前胡三娘子寫信力邀的伴當,不由歡喜異常。
「兩位不必多禮,大熱天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了,來人,上茶!」
其中一人便笑道:「實不相瞞,茶已吃過兩盞,倒不急了。」
她不算多麼高大,身材精瘦,皮膚黝黑,挽著的衣袖下露出兩截油亮而結實的胳膊,肌肉線條流暢而分明。
用後世專業詞彙來形容就是體脂率極低,一看就是練家子。
胡三娘子指著她介紹,「這是我的好友姚芳,那是李金梅,都是好手。」
她與姚芳早年不打不相識,兩人身材和路數算兩個極端,一個大開大合,一個靈活詭變,對上就是一場好戲,各有勝負,也算不打不相識。
之前胡三娘子寫信與她,本是想邀請姚芳和另一位好友。奈何不湊巧,另一人接到信時已定下主家,便順勢舉薦了李金梅。
女子相撲手的圈子統共就那麼大,各州府中有名的好手大多相互認識,即便不熟,也曾聽過名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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