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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茴聽得兩眼發直,「阿彌陀佛,光聽著就夠叫人頭疼的,一時半刻哪裡弄得完?」
師雁行笑道:「就是這話。又要挑選合適的合作夥伴,又要去州城尋覓合適的鋪面,還要協調做培訓,別說三天五天,三五個月甚至一年半載能弄下來就算不錯了!慢慢來吧!」
江茴點頭,「也好,如今三妹她們剛剛要練出來,好歹你能鬆快幾日,若突然再撲出去一個攤子,又得忙得腳打後腦勺。」
說到那些女孩子們,江茴又想起另一件事。
「前兒你跟我說還得買人,讓三妹她們以老帶新。買人倒不難,只是若再添人手的話,這小院就不大夠住的了。」
統共就是個簡化版的二進小院,前面光是三頭牲口和相應的飼料,水槽,日常器具等就塞滿了。
後面又要住人,又要放石磨和香料,著實有些擁擠。
眼下倒是還騰挪得開,可若再添,就顯得逼仄。
師雁行想了下,「這倒是,趕明兒還得去找周開,讓他儘快幫咱們尋麼一處寬敞的院落。」
創業之初不斷擴張,必然伴隨著員工數量急劇增長,這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民間最常見的宅子就是這種二進小院,若想大些,只怕位置不如這個好。
好在現在三妹等人已經調教好了,又有姚芳她們從旁協助,師雁行無需再像以前那樣疲於兩頭跑,稍微偏些也不要緊。
隔天師雁行果然派人去請了周開來。
周開一聽就笑,「師掌柜如今的買賣越發好了,恭喜恭喜。我多嘴問一句,師掌柜是想常住呢,還是短租?」
師雁行問:「常住如何,短租又如何?」
周開就詳細解釋了一遍。
像師雁行想要的那種帶跨院的,城中心本來就不多,而願意往外租的就更少,寥寥幾家也是坐地起價。
真要算下來的話,恐怕幾年的租金都能買下來了。
「所以我想著,師掌柜若手頭從容,遇見合適的,倒不如直接買了。
一則免了有些房主見您生意紅火,續租時坐地起價;
二則日後就算不住了,轉手租出去,幾年也就能回本,多少是個產業,總虧不了。」
師雁行一琢磨,倒也是。
來五公縣一年,她手裡也攢了三幾千兩,正經是個富婆了。
這年頭銀號並不給利息,白放著可惜了,不如提前炒房吧!
見她意動,周開又笑著添了把火,「如今您也是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窩在這種小院子裡忒不像。知道的呢,說您不拘小節;若遇到眼皮子淺的,指不定傳出什麼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師雁行給他逗樂了。
「買賣房屋比單租多賺不少吧?」
周開一本正經擺手,「嗨,瞧您說的,我成什麼人了?人靠衣裳,馬靠鞍,不就是這麼個理兒嗎?」
頓了頓又嘿嘿一笑,「當然,若能托您的福做一筆大買賣就更好了。」
話糙理不糙,外出的行頭人的臉,該講究的東西你省不了。
就好比出門商業談判,對家穿高定開賓利,你總不能穿著地攤貨騎小電驢就去了。
不像話。
先問問院子,下一步恐怕就是買馬了,她現在年紀小,好歹還能混一混,可回頭萬一真去了州城,要跟中高層的大人物打交道了,總不能再弄個騾車去……
原本覺得一年攢的錢不少,現在噼里啪啦一算,一套行頭添置下來好像也就不剩什麼了。
行吧行吧,有出才有進,至少自己現在買得起了,敢想了,這就是好事啊!
還沒到晌午呢,田頃和柴擒虎哥兒倆就來了,還帶了滿滿一包袱野菜。
「師娘讓我們來瞧瞧你,說有日子沒過去了。」
師雁行這才想起來昨天是例行交作業的日子,可因忙著和王江推拉,竟給忘了。
「罪過罪過,實在是忙糊塗了,等會兒我跟你們一道走。」
田頃就笑,「我就說吧,小師妹不來,定然是有緣故的……師父雖然沒做聲,可我瞧著他昨兒也頻頻往外看……」
說完,溜溜達達去前面點菜去了。
柴擒虎沒急著走,對師雁行小聲說:「師娘如今越發肆意了,近幾日也學著人家出去挖野菜,可我冷眼瞧著摻了不少毒草,就沒敢給她留,只說拿來讓你料理。」
師雁行目瞪口呆,「師娘挖的?!」
哎呦喂您可真是好雅興!
您認識野菜嗎就挖!
五公縣到底只是個縣城,沒有那麼多高格調的文人雅士消遣,時間一長,宮夫人難免鬱郁。
估計裴遠山也看出妻子憋慘了,縣學裡其他女眷說起挖野菜的事時,就沒攔著。
只是宮夫人興致勃勃回來之後,裴遠山又給柴擒虎使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直接就把菜籃子提到這邊來了。
宮夫人自不必說,就連裴遠山和田頃兩人都沒把握任什麼野菜,唯一能指望的也是早早就獨自出門闖蕩的柴擒虎了。
果不其然,柴擒虎接過籃子一看,呵!好一筐亂七八糟的毒物!
有幾樣甚至連他都不認識,難為師娘從哪個溝溝坎坎里找來?
他一邊說,師雁行一邊笑,笑完了對視一眼,一起狂笑。
這叫什麼事兒嘛!
兩人把那一筐子野菜還是野草的找了個空地倒出來,蹲下吭哧吭哧挑了半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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