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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
他整個人怔在當場,如周圍人一般。
片刻之後,也不知誰先起的頭,四周「嗡」的一聲炸開了。
有巡邏到附近的衛兵看見,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進去狗頭。
天爺啊!
有人親嘴兒!
有人當眾親嘴兒!
不知過了多久,柴擒虎才回過神來,眼裡有震驚,有不敢相信,緊接而來的便是洶湧的狂喜。
這,這叫人怎麼好意思!
看著他的小模樣,師雁行禁不住笑出聲,抬手捏了捏熱乎乎的腮幫子,「得了,蓋了章,走啦!」
說罷,大大方方翻身上馬,出示公文後疾馳而去。
又剛來京城不久的外鄉人見了,狀若痴呆,良久才驚嘆道:「果然是京城!」
很不一般啊!
直到這會兒了,柴擒虎好似才恢復行動能力,狂追幾步,只隱約瞧見一串馬屁股,不由捶胸頓足。
哎呀!
壞事!
就該親回來的嘛!
他又伸長脖子眺望片刻,這才戀戀不捨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瘋狂譴責自己,如剛才那般重要時刻,怎麼能發呆呢?!
唉,越想越氣!
饒是京城民風開放,師雁行這當街一吻也足以震撼世人,柴擒虎一路沐浴著眾人複雜的眼光,鄙夷有之,羨慕亦有之。
看看別人家的老婆!
但柴擒虎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圓滾滾的腦袋瓜子裡只有剛才那一幕。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嘴唇,抱著頭蹲下去,一個勁兒傻笑。
嘿嘿!
師老闆親了人一走了之,而兩個時辰之後,柴大人就被御史參了。
鬚髮花白的老大人顫巍巍出列,先瞪了柴擒虎一眼,然後義憤填膺地譴責他有傷風化,實在不堪為官等等。
慶貞帝:「……」
他看向柴擒虎,「可有此事?」
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柴擒虎聞聲出列,上前認真行了一禮,「確有此事,但微臣不知錯在何處。」
那御史冷哼一聲,回想起上朝之前心腹傳過來的消息,不禁老臉微紅。
「還要老夫說出口嗎?竟於光天化日之下,與女子行那等,那等……不知羞恥!丟盡了朝廷和陛下的臉面!」
大殿上頓時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此刻群臣都非常好奇,這位小柴大人到底當眾做了何等不知檢點的事跡,竟將老大人氣成這般模樣。
有消息靈通的已經接到信兒,一個勁兒憋笑。
還有的偷偷與好友分享,換來對方錯愕的表情。
哇!
了不得!
人不可貌相啊,看你小柴大人濃眉大眼的,竟做出如此大事!
慶貞帝看著下面公然交頭接耳的群臣,不禁有些頭痛。
這是在幹什麼?!
內侍總管王忠見了,立刻上前用力清了清嗓子。
重歸平靜後,卻聽柴擒虎老實不客氣道:「頭一個,我當時並未著官袍、戴官帽,只是一個普通百姓罷了。次一個,我一未曾殺人放火,二未曾作奸犯科,三未曾強娶民女,不過與未婚妻子分別在即,此去千里之遙,心痛難忍,一時真情流露,何罪之有?」
他一邊說著,那邊王忠已經打發小內侍去探聽消息,得了信兒後,也是目瞪口呆,僵在當場回了回神,才上前小心翼翼與慶貞帝耳語。
慶貞帝一聽,「……」
再看向下面的柴擒虎時,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小王八蛋真是惹事精啊!
那邊張閣老本就看裴門不順眼,如今又見柴擒虎如此不知悔改,不禁冷哼一聲。
他雖未出一言,卻相當於表了態,當即就有幾個官員飛快地交流眼神,先後站出來譴責柴擒虎。
「柴大人此言差矣,難不成就因不穿官袍,不戴官帽,便可肆意妄為了嗎?你今日做這等有辱聖聽,有傷風化的舉動,來日焉知不會變本加厲?」
「不錯!你既然在朝為官,就當謹言慎行,如今非但不幫忙教化百姓,竟帶頭做此等淫亂之舉,實在令人不齒!」
原本慶貞帝還想看熱鬧,可聽了「淫亂」二字不自覺眉頭微簇。
呵,這幾個人是想讓那小子死啊!
慶貞帝在心中冷笑一聲,又望向柴擒虎,想看他如何應對。
卻見柴擒虎安安靜靜聽完,一臉的我不認錯,我沒罪,只斜著眼睛看向其中一人。
「方大人好生光風霽月!可若本官沒記錯的話,前幾日方大人不還常往春日閣尋紅顏知己嗎?也不知給那林小小的曲兒寫好了沒有?」
春日閣是京城有名的青樓,林小小便是其中名妓。
這話的弦外之音就是你個老不休,自己整日去青樓尚且不提,我不過與名正言順的妻子親昵了點,又有何罪?
方大人一聽,臉上迅速閃過一抹慌張,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指著柴擒虎喝罵道:「你不要信口雌黃,胡亂污衊人!」
慶貞帝長長的哦了一聲,突然問那方大人,「可有此事?」
方大人還沒開口,柴擒虎就迅速補了一刀,「陛下,微臣可對天起誓,所言句句為實,如今那一帶街頭巷尾還吟唱著方大人的佳句呢!」
青樓也不好混,窯姐兒們要想出人頭地,必要有一技之長,尋常歌舞已不算什麼,如今追求的便是文人雅士的青睞,最常見的便是名家名篇,由她們編唱成曲兒,不乏一曲成名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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