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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愣了愣,緊接著又聽余舒說,「你要不好意思跟我求助,我幫你聯繫使館怎麼樣?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別就這麼頹廢了,遇到困難不可怕,可怕的是就這麼垮了,你還有時間和機會可以繼續拼搏。」
余舒說完,特真誠的看著他。
祁衍喝了水,但嗓子還沒恢復正常,還是啞聲回答:「謝謝,我這是行為藝術。」
余舒歪頭:……?
這人是個搞藝術的?!
一時之間她的表情很複雜。
當年,她和紀修齊就是在Y國街頭相遇,當時他背著個畫板,一副流浪漢的模樣坐在街頭啃著漢堡,被一夥Y國人當街辱罵驅趕也不反抗,她看不過眼上去和對方理論,兩人就這麼認識。
後來就是她兩年多真心餵了狗。
雖然已經分手了,但她還是無比介意自己兩年多被人當成擺設品,沒有絲毫感情上的回應。
她一直以為紀修齊只是不善表達,直到她看到視頻里,他和前女友在一起時,無微不至的照顧,抬眸、低頭、對視間,全是溫柔和深情,她才知道,他只是不愛,並不是不善表達。
那女孩陪他度過漫長的歲月,死在了兩人最相愛的年紀,他從此不願走出來,而自己的出現,不過是讓他看到一抹她的影子,不過是因為她是余家大小姐,附和他需要的家世背景都不錯的妻子角色。
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余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恨不得把人套上麻袋揍一頓。
雖然最後沒這麼做,但是也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並且嘴上不饒人的半罵半嘲諷了一通,臨走前,還把他的車胎扎破、潑了一瓶綠色指甲油在他車上,然後瀟灑轉身離開。
她余大小姐愛恨分明,這麼一遭,從此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但,兩年多的真心被踐踏,說不難受是假的,但再難受,她也要保持與她這張美貌的臉匹配的姿態,在京城的時候她面對眾人依舊是那個驕傲張揚的大小姐。
出國來參加派對,理所當然的喝酒玩樂擺爛都沒所謂。
只是昨天喝多的時候,看到他,聽到熟悉的語言,差不多的文字
所以昨天喝多的她看到他的時候,腦子一爆炸,情緒一亂,就把心裡的委屈不爽都罵了出來。
不得不說,罵完之後是真爽。
就是……罵錯人了。
不過,她也不可能再跑紀修齊面前罵他了,那不是顯得自己好像對他還念念不忘一樣,多難看啊。
她以前就問過紀修齊,他一個紀家少爺,小有名氣的藝術家,怎麼會流浪?
紀修齊的回答和眼前這位的回答差不多。
行為藝術。
余舒再度無語,她和這些喜歡搞藝術行為的還真特麼有緣。
祁衍看到她那張漂亮的臉上帶著一種想罵人但又強力忍著,另外還夾雜著一股子『我怎麼這麼倒霉』的意味,最後,她儘量平靜的開口,說:
「哦,那您忙。」
說完轉身就走。
在車上打遊戲等余舒回來的程億看到她的表情,偏頭問:「姐,你這是和人吵架沒吵贏?」
余舒一張嘴,天下烏鴉都得閉嘴。
她竟然還有吵輸的時候,程億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
「沒吵。」余舒坐回副駕駛,又補充,「什麼叫吵架沒吵贏?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我都是先禮後兵,講道理,講不通才吵。」
「是是是,我的姐你是天底下最講道理的人,傾姐都沒你會講道理。」程億忙附和。
「滾。」余舒笑罵。
「我滾了誰給你開車?」程億說。
「今天什麼安排?」余舒懶得跟他耍嘴皮子,直接問道。
「白天休息,晚上開嗨,地點還在酒館那一條街,這次換成另一家,聽說以水為主題,搞得很夢幻。」程億說,「就是你別跟昨天一樣喝多了自己跑出去,多危險。」
「我喝多了但也沒神志不清,我只是出去透透氣,而且我站在監控範圍內,兜里還帶著這個。」余舒從兜里掏出一根看著如同口紅的東西,說,「陸傾喬給我的防狼電棒,你想試試嗎?」
她的安全意識從小開始培養,沒那麼不惜命,就算因為失戀再難受買醉,她首先也會注意個人安全。
程億餘光看到那防狼電棒,頭搖成撥浪鼓:「不想。」
程億又補充,「我說的危險不是指你危險,是別人危險,你看那流浪漢,不就是受害者?」
流浪漢……
余舒想到剛剛他說的「行為藝術」,頓時就不想說話了。
剛剛她第二次折返和他說了那麼一段真誠的話,簡直跟個傻B。
她昨天喝多了沒看清楚,但是她剛剛看清楚了,那流浪漢就是個年輕男人,雖然蓋著一塊破毯子,頭髮長得能綁起來,額前的劉海遮住眼睛,鬍子長出來看起來很扎人,說話聲音干啞得跟被碾過一樣。
可看起來除了落魄點,從他說話的語氣和他挺直腰板的坐姿來看,之前應該是個體面的正常人,像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才淪落到這模樣。
又是同胞,所以她才沒忍住,在這異國他鄉的遇到疑似遇到困難的同胞,她
她就是覺得異國他鄉碰到疑似遇到困難的同胞,沒法當做什麼也沒看到,所以才第二次風風火火的折返問他需不需要幫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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