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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這兩天就回來,但救援隊那邊有緊急情況,她拖著受傷的手又跟著跑了一趟。
衛宜沛的手情況暫時穩定,但還需要進一步治療才能恢復原來的靈活度。
這樣的手術衛家多方面打聽,找到了沈漾,已經和他約好了檢查時間。
衛宜沛給陸傾喬打電話說要回國的時候,還特地提了以前的事情。
「都是一起打過架,摸過狗屎的交情,沈漾不是你的人嘛,你吱個聲兒,讓他更上心些,說起來也是夠巧的,我這手還是以前摸過狗屎的手呢。」
「是一起打過架,但摸狗屎的只有你,沈漾既然已經接診,你放心,他一定會盡力。」陸傾喬糾正事實道。
「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回國的時候直接就到你家那醫院先面診一下,你這個醫院的主人是不是得來接一下我?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吧,我可太想念京城的飯菜,你就請我到京城飯店吃一頓吧。」
「你想讓我接機和請客就直說,接機我時間上有點問題,你直接到醫院吧,等你面診完我也就能到醫院接你到京城飯店吃頓飯。」
陸傾喬在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確定過自己的時間安排。
不巧的是她下飛機的時間點自己已經約了和程爸爸談事。
「成,你請客就成,余舒他們要是有空就一起過來,人多吃飯熱鬧。」衛宜沛說。
「余舒在國外出差沒空,別的人我發消息問問。」
「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哎呦你不知道我這趟是真的命大,那石柱砸下來的時候,差一點我腦袋就跟著開花,這會兒給你打電話的我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衛宜沛形容起來總是危急中夾雜著逗比,化解了自己內心的後怕,讓聽著的人也容易忽略掉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驚心動魄。
-
衛宜沛回國當天,陸傾喬和程父談完事情,到陸天醫院的時候,她在沈漾辦公室坐著,她手臂的事情已經聊完,正和沈漾討論醫學。
見到陸傾喬的時候,回頭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格外亮眼。
衛宜沛的皮膚比陸傾喬上次見她的時候又深了一個色號。
上學那會兒皮膚白得讓人羨慕的姑娘,進救援隊之後把皮膚曬成了小麥色,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那麼斯文了,帶著一股子痞里痞氣。
上一次見陸傾喬的時候,她一頭短髮英姿颯爽,一身中性裝扮往那裡一站,還被姑娘上前搭訕的。
這一次見她,頭髮更短了些,及耳,穿著一身工裝服,皮靴,坐姿隨性,跟個爺們兒似的。
要不是跟她對面的沈漾想必,她骨架更小一些,五官更秀氣柔和,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女孩子。
「嘿,剛和人沈醫生提到你,你就出現了。」她明亮的眸子裡都是笑意。
「掐點過來的,這邊完事兒了就去吃午飯,我下午還有工作。」陸傾喬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但語氣更緩柔了,眸色也不清冷,而是帶著溫度。
「行,不耽誤你正事兒。」衛宜沛起身,拿起桌面自己喝的礦泉水瓶。
「麻煩沈醫生了,正好午飯時間了,一起吃去唄,陸傾喬請客。」
衛宜沛說得十分不見外,自然得就跟是自己請客一樣。
「我倒真想蹭這一頓飯,但不巧的是我一會兒十二點半有一台手術,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沈漾說。
「沈醫生辛苦了,這次吃不成,還有機會,等我手康復了,再讓陸傾喬請一頓。」衛宜沛說。
「你康復為什麼要我請客?」陸傾喬覺得她這邏輯就不對。
「因為你有錢啊。」衛宜沛理所當然道。
「哦。」這一點陸傾喬還真沒法反駁。
「那沈醫生再見哈,我們先走了,不耽誤你時間,趕緊吃飯,別餓著上手術台,太累人了,身體要緊身體要緊。」
衛宜沛說話跟機關槍似的,語速又快又急。
「好,再見。」沈漾微笑著目送兩人出門。
衛宜沛今天下飛機,衛家派了人接機送她到醫院,接送的人就在停車場等著,衛宜沛卻讓人跟著,她上了陸傾喬的車。
上車後她跟個被打開的話匣子一樣,聲音就沒停過。
「哎,我大京城的空氣就是不一樣,吸一口都是熟悉的PM2.5味道,咳咳咳……特麼的吸得太急嗆著了。」
「今個兒天氣真好,舒坦。」
……
感慨了幾句之後,衛宜沛將注意力轉了回來,打量了一下車裡,發現手剎上邊的儲物位置放著五顏六色的糖果。
她捏了一塊,問陸傾喬:「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糖了?」
「給秦恣的,你想吃隨意拿。」陸傾喬說。
衛宜沛眼神閃過一剎那的訝異,然後不客氣的拆了糖塞嘴裡,然後按耐不住自己的嘴又繼續說了起來:
「你那天打電話跟我說秦恣是你男朋友的時候,我是真挺意外的。」
「秦恣我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時候見過一兩面,只記得模樣好像挺好看一小孩。」
「你知道,我家雖然沒有要求我一定要嫁給誰誰誰,但是我們這些世家出來的,怎麼也得為家族利益著想,正好家裡人跟我提的時候我又沒有什麼喜歡的男人,所以就沒反對。」
「畢竟都是世家人,也都是明白人,這個聯姻嘛,我只要做好分內工作就互不干涉,我以後還能繼續在救援隊待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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