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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由一架大屏風一分而二,屏風前是休憩之地,屏風後便是修成湯池的活水溫泉。殿中全然是下人之前按照他的吩咐,準備安排的一切,酒水、瓜果、新鮮的花卉等物,但謝堯臣基本沒了之前的心思。
謝堯臣叫所有下人都停在迴廊處,沒叫進來,自己疾步走進去,將宋尋月放在榻上,隨後放下帷幔,將整個榻遮起來,朗聲吩咐道:「請太醫。」
宇文太醫早已候在側殿,辰安即刻便去請。
謝堯臣正欲離開床榻,卻被宋尋月拉住,委屈道:「別走。」
謝堯臣望著她今夜那雙如水的眼,既擔心,又渴望,夾雜著複雜的情緒,全無拒絕之力,索性蹬了短靴,坐去了她的身邊,而就在這時,借著殿裡通明的燭火,謝堯臣方才看見她脖頸處一點血跡。
謝堯臣心頭一緊,忙俯身細看,一陣險些失去她的後怕襲來,深深蹙眉:「簪子傷的?」
宋尋月起身撲進他懷裡:「不疼。」
許是香藥的緣故,宋尋月說話也全沒了顧忌:「那香藥好生厲害,我怕別人欺辱我,更怕自己對不起你,我便想著,若是不成,我便……」
謝堯臣抬手按住她的唇,自心裡有了她,他最怕的就是前世的事重演,怕她忽然哪一天就離開她,這種恐懼對他而言大過一切,他嘆道:「我寧願你對不起我。」最起碼活著不是,只要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宋尋月聞言委屈,吊著他的脖頸道:「可我、可我做不到和別人……」她之前以為,只要錢到位,她絕對會做個賢妻良母,照顧他的側妃妾室都成,可直到今天,再次看見顧希文,想到所有可怕的後果,心裡念著他,她忽然發現,她好像也沒那麼喜歡錢,自己不喜歡的人,她當真接受不了。
她明顯藥力正盛,方才在馬車上,同平日的她相比,仿佛換了個人,可那種時候,她還是念著自己,謝堯臣心間又心疼又感動,正欲說什麼,怎知卻再次被宋尋月吻住了唇,甚至被她按倒在榻上。
許是到了莊園,她比剛才馬車上更加放肆,而就在這時,外頭傳來辰安的聲音:「王爺,太醫到了。」
謝堯臣強自離開她的唇,道:「進來。」
說完這兩個字,謝堯臣重新接住她的吻,順勢翻身,按著宋尋月的手臂,將她的手腕按出了帷幔。
外頭太醫和辰安正好進來,只見塌邊帷幔落下,看不見榻中一切,只有王妃一隻手在外面,裡頭傳來他們王爺的聲音,聽著很是沉穩:「診脈。」
太醫抽出帕子搭在宋尋月手腕上,給她搭了脈,半晌後,太醫收回手,對謝堯臣道:「回稟王爺,僅從脈象來看,除了、除了一些症狀,對娘娘身子並無什麼後續影響,但臣得先看看那香藥。」
謝堯臣的聲音再復傳來:「你們去外間等我。」
他本是想等這事處理完再說,但他的王妃今日著實難受,偏生唯他是「解藥」,他也確實忍不了了……謝堯臣安撫她道:「再等我會下。」
說罷,謝堯臣狠狠心暫且將她獨個留下,自己重新系了下中褲上的束繩,只是他不會系,又打了個死結,謝堯臣心間煩躁,等下回來直接拽斷吧。
來到側殿,辰安已經將今日取來的香交給宇文太醫,謝堯臣負手上前,問道:「如何?」
宇文太醫行禮回道:「回稟王爺,此香乃依蘭香和蛇床子所制,名為追歡,一次半次,對身體並無影響,只是還加了些迷藥,可能會叫人思維混亂些,並不大礙。」
謝堯臣蹙眉問道:「藥效多久過去?」
宇文太醫回道:「方才診脈,娘娘體內吸入的量有些大,怕是得到明日。」
謝堯臣再問:「當真對身體無礙?可需開個方子?」
宇文太醫道:「依蘭香和蛇床子,其他香料中也常見,且也會入藥,本就有壯陽之效,只是這兩樣合到一起,才會有如此強的暖情之效,只要不是短且頻繁,無礙。」
謝堯臣鬆了口氣,點頭道:「本王知道了。你去看看梔香,再去看看顧希文。」
宇文太醫點頭,謝堯臣示意辰安給他帶路。
二人走後,謝堯臣復又看了眼桌上那追歡,藥效明日過去……明日……他應該能挺到明日吧?
想著,謝堯臣往回走去,順道解開了腰封上的束繩,將裡衣隨手扔在地上,跟著拽斷了剛才打上的死結。
第121章
王爺:哈,原來她那前夫不行。
謝堯臣走到塌邊, 伸出雙手,將帷幔從中間拉開, 拉開的瞬間, 便見一道卵色的影子闖至近前,他的王妃跪在榻上,直接撲進他的懷裡。
謝堯臣呼吸一緊,本能的伸手將她抱住, 都未來及完全進榻, 下一瞬, 宋尋月身子後沉, 帶著謝堯臣一起倒了進去, 腿順勢纏上他的腰,榻上帷幔順長落下,卻未能遮住宋尋月纖長的腿。
二人混亂的氣息彼此糾纏, 四目相對的剎那, 宋尋月委屈問道:「還有事嗎?」
「沒有了……」說罷, 謝堯臣低頭吻上她的唇,沾上的瞬間,恍如落進枯草堆里,霎時便竄出極大的火花,他一刻也不想再等,謝堯臣用力收腰, 隨即便是宋尋月千迴百轉的旖旎之音。
謝堯臣畢竟忍了一路, 宋尋月又是在這等情形下, 二人皆是急切不已, 宋尋月未及褪盡的小褲掛在落在帷幔外的腳腕上, 如風拂過窗邊風鈴, 徐徐浮動,可質地輕薄的綢緞,終是敵不過劇烈的動盪,從她繃緊的腳面上滑落,悄然跌落在地毯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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