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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張立不禁咋舌:「這母女二人的算計,真是一環扣一環,好生歹毒的心腸,難怪成親之初,王爺給那女子備下了鴆酒。」
謝堯臣一聲嗤笑:「說他們聰明吧,這母女二人全當本王是個木偶,任他們拿捏。說他們蠢吧,他們又會使連環計。」
張立聞言失笑:「自作聰明罷了,許是王爺紈絝之名遠揚,叫他們誤以為自己有能耐掌控全局。」
尋常紈絝,大多敗絮其中,遇到這等大事,確實會六神無主,又拿不定主意,被人牽著鼻子走,但他們王爺,可不是這種人。
「噠」一聲脆響,謝堯臣隨手將手裡的毛筆扔在桌上,跟張立笑道:「真當本王是死的,不知將換親一事處理妥當嗎?」
早在重生之初,娶親之前,他便已做好要毒殺宋瑤月的準備,自是不會再容忍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並列出現在皇家族譜上。
他的婚事,本該由內務府和王府一道主持,但當時他給內務府甩了臉,將他們排除在婚禮之外,且對宮裡只說是宋家女,內務府問名問了很多次,他都拖著沒有告知。
左右父皇當時不在意他,再兼國事繁忙,沒有過問他的婚事,且他混世魔王的形象,早已在宮裡那些人心中根深蒂固,他們根本不敢逼迫問他,只能暗自著急。直到宋瑤月換親,娶回的人是宋尋月,他才沒再堅持,這才遲遲將宋尋月的名字遞給內務府,若是這親沒換,名諱這事,他本打算耍一輩子無賴。
所以,這一世,他娶的人,本來就是宋尋月。
張立自然知道他們王爺成親之前做的這些手腳,笑道:「這對母女,這次怕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孫氏還在軟禁當中,他們就敢這般大張旗鼓的舉辦宴會,看來不僅沒將王爺放在眼裡,便是宋家家主,他們也沒放在眼裡。」
謝堯臣笑笑道:「就是怕宋俊阻攔,所以他們才要這麼快的發請帖,約莫是以宋瑤月的名義發的。眼下宋俊即便是知道了,但請帖也已發出,他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而且在他們心裡,等這次宴會過後,宋瑤月要麼再成本王王妃,要麼得到大筆補償,孫氏便又有了和宋俊掰扯的底氣,就能翻身。」
張立聽著連連咋舌,委實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謝堯臣站起身,緩步往外走去,對張立道:「抓緊去吩咐梅香和梔香準備人證物證的事吧,再叫他們後日通知宋俊,一道去參加宋家別苑的宴會。」
說罷,謝堯臣大步離開,他要回莊園找王妃了。
待謝堯臣回到莊園之時,天已擦黑,宋尋月想等他回來一起吃飯,騎完馬沐浴更衣後沒事做,她便在房裡看那張全輿圖,順道抄抄地名,練練字。
謝堯臣回到側殿,沒看見宋尋月,便看向寄春問道:「王妃呢?」
寄春行禮回道:「回王爺話,娘娘在東側殿書房裡。」
謝堯臣點頭,轉身又出去,去找宋尋月。
他來到東側點門外,悄悄將門推開,放緩步子走了進去,探頭至月洞門處,正見她的王妃在桌後斂袖執筆,寫著什麼,神色很是認真。
謝堯臣抿唇笑,眼底閃過一絲寵溺,喚道:「尋月。」
宋尋月停下筆,聞聲抬頭,笑道:「你回來了?走路怎麼沒有一點聲音?」
故意沒叫她聽見,謝堯臣沖她笑,抬腳走過去,在她身側站定,拉過桌上寫滿字的紙張,看了看,問道:「在練字?」
「嗯。」宋尋月應聲,擱下筆,對他道:「等你回來吃飯,沒事做,隨便寫寫。」
謝堯臣看向她道:「後日我們回趟京城。」
宋尋月不解問道:「回去做什麼?」
謝堯臣沖她狡黠一笑,道:「去做對不速之客。」說著,他隨手拿起宋尋月剛放下的毛筆,在宋尋月未寫完的紙上,信手寫起字來,一手行書宛若游龍浮於紙,甚是大氣。
宋尋月聞言不解:「去做什麼?」
謝堯臣對她道:「你那妹妹和繼母,後日要在別苑擺宴,不知又再憋什麼壞水,得去瞧瞧。」
宋尋月蹙眉,眉宇間厭煩之意盡顯,抱怨道:「他們好煩。」她一日的好心情,就這麼毀了。這對母女怎麼跟扯不下的狗皮膏藥似得,總來跟她過不去,甩都甩不掉。
從前她的情緒沒這麼明顯,但如今生活愈發的順心,有點不愉快的事,在如今的生活里,就宛如雲錦上沾了菜湯子,著實叫人煩恨。
謝堯臣站起身子看向她,展顏一笑,伸手攬住她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下,安撫道:「後日從宴會回來,大後日咱們便進宮去跟父皇辭行,辭行後第二日便走,如何?」
宋尋月抿唇一笑,手扣住他的腰封,貼進他懷裡,討巧道:「成。」
宋尋月墊腳,臉頰蹭蹭他的脖頸,從他手裡取過毛筆,斂袖彎腰,將毛筆放進上桌角的筆洗里清洗,對他道:「洗完筆咱們去吃飯。」
宋尋月這般一彎腰,纖腰盡顯,腰下綢緞垂落,將她如蛇般的身形勾勒了個清晰,謝堯臣目光緩緩在她背上描摹,腦海中莫名便出現前些日子溫泉中,她背對著他,腰枝搖曳輕蹭他時的畫面,喉結微動,眼底蒙上一層情慾。
說起來,他一直喜歡同她事中親吻,似乎還未曾有過此時這般的樣式。謝堯臣忽對她道:「若不然晚點再去?」說著,謝堯臣繞至她身後,雙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腰。宋尋月正想問為什麼,卻忽地隔著衣衫感覺到他,股間灼熱,心霎時一緊,氣息失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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