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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安恨鐵不成鋼道:「那您直說呀!」
謝堯臣問道:「怎麼直說?」
辰安看著自家王爺茫然的臉,只好繼續解釋:「王妃娘娘從不會故意刁難人,自然也不可能出難題給您,娘娘到底是女子,不好直言,這般說,明顯就是給您一個留宿的藉口,您直說不就完了嗎?」
謝堯臣盯著辰安看了半晌,咬住下唇,所以……他想複雜了?所以……他要是直說的話,其實昨晚就能留宿?
辰安見自家王爺還在發愣,展顏笑了,實在沒忍住,推了謝堯臣的手臂一把:「您還愣著幹嘛?去啊!」
謝堯臣呼吸明顯緊促。
真的到了眼跟前,他卻忽地緊張的挪不動步子,看看身側的房間,又看看辰安,一雙眸神色銳利,似是缺一個鼓起勇氣的理由。
辰安從不知他們王爺還有這樣一面,更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措的神色,真真像一個正在等著他出主意的弟弟,可他偏生生得如此高大俊朗,連看他都得垂眸。
辰安唇邊笑意愈發舒展,這一刻,當真像位兄長,他道:「王爺,您就想,屋裡的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自嫁來王府,吃穿用度都是您所提供,沒道理花著您掙來的一切,您還守活寡!」
謝堯臣從未這般想過,但他現在需要這樣的理由,他強自給自己鼓勁,是啊,人是他的人,他沒道理守活寡!
如此一想,謝堯臣大步朝裡屋走去,辰安忙跟著上去,但他沒有進屋,而是示意寄春將屋裡所有婢女喚了出來,關好了門。
他們王爺,今夜終於能如願以償了吧?
宋尋月還在原地站著,想著方才謝堯臣那副模樣,一遍遍回味,唇邊笑意絲毫不減。
而就在這時,她忽見謝堯臣再次走了回來,赤金的簪冠從鏤空的窗扉前掠過,隨後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月洞門處。
這次他未有任何停頓,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甚至都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大膽伸手捧住她的脖頸,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下來。
宋尋月呼吸一滯,都忘了閉眼。攫取般深吻她片刻,謝堯臣便很快停下,微離她的唇,錯落的呼吸全然同她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尋月,我心悅你,心裡只有你,這輩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宋尋月身子僵硬在他懷中,她鎖骨上的筋骨都繃了起來,一雙眼如受驚的小鹿般緊緊盯著他,面上一片如霞的緋紅,她怔怔咬唇,細弱蚊聲道:「嗯。」
二人全然控制不住各自紊亂的氣息,謝堯臣望著她的眸,接著問道:「我……可以麼?」
宋尋月唇邊笑意緊張羞澀,身子繃得愈緊,那雙眼小鹿般的眼睛,緊盯著他,有緊張,有期待,有愛意,還有驚慌……她手不由攥緊謝堯臣衣襟,鼓起勇氣,再次點頭:「嗯。」
謝堯臣眸色更深,腦中霎時一白,灼熱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再無任何顧忌的釋放所有熱情。謝堯臣輕輕一提將她抱起,為穩住身形,宋尋月的雙腿順勢纏上了他的腰。
榻簾如流沙瀑布般緩緩落下,一併如細沙般流出來的,還有謝堯臣那件藕荷色的蟒袍,奈何只有上半段掉出來,衣擺尚倔強的掛在塌上,金絲所繡的蟒紋,在燭火下流光溢彩,乍一看,那蟒紋如由點點火星逐漸燒成,卷著宋尋月的轉眼看花花不同的雲錦衣裙,毫無章法的勾纏在一起。
而宋尋月,明白了三件事,其一,原來真正的男人生得是這般模樣,其二,並非是她前世所以為的那般,沒有任何感覺,會疼,但疼過後……著實叫人羞於啟齒。其三,她直到此刻方才明白,原來她前世,從未和顧希文有過夫妻之實!她曾以為的他時行,其實也是根本不行!
她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明白!
謝堯臣輕嗅她發間香氣,漸緩下來,輕咬宋尋月的耳朵,含著揶揄的笑,低聲問道:「昨晚在船上,我讓你喚我什麼來著?」
第92章
王妃的好奇心。
問完這話, 謝堯臣自上而下看向宋尋月,唇邊仍舊掛著笑意。宋尋月本就潮紅的臉頰上泛上難以言喻的羞澀, 手扶著他的肩, 手指不禁收緊,在他肩上攥出一個個泛白的小坑。
謝堯臣唯頭上發冠未摘,赤金的鳳尾冠還在發上,只是本整齊的鬢髮, 眼下已有些凌亂, 眉尾處掉下一縷, 宛若龍鬚般垂下, 發梢掃在她鎖骨上。
宋尋月哪兒叫得出口, 平日裡就覺得格外肉麻,更何況是這種時候,她躲開他的目光, 搖頭拒絕:「不叫……」
怎知這兩個字才堪堪出口, 她扣謝堯臣肩頭的手驟然收緊, 嗓中旖出一聲輕哼,隨後呼吸漸重,萬分詫異的看向他。
謝堯臣狡黠一笑:「當真不叫?」
未及宋尋月回話,他竟是又故技重施,如此反覆幾回,宋尋月實在難忍, 攥著他的手臂, 似告饒般脫口道:「三郎, 三郎……」
許是他太能折騰, 宋尋月這兩聲輕喚, 勾著她紊亂的氣息, 宛若林中夜鶯,百轉千回,甚至撩人心魄。謝堯臣明顯身子一震,心間恍如有火星落入一片草木乾枯的原野,霎時騰起燎原的烈焰,再次低頭吻住她的唇……
辰安和嘉禾院一眾婢女守在門外,除了辰安外,其餘人尚不知發生了什麼,只當和尋常一樣,王爺和王妃在屋裡玩呢,反正他們倆呆一塊純玩的事情也沒少干,眾人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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