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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那筆錢能回到她手裡,即便宋俊有朝一日清醒過來,得知她對宋尋月做過些什麼,她也能靠著那筆錢,安度餘生。什麼男人啊,孩子啊,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錢,才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東西!
儀妃在孫氏走後,自己在屋裡枯坐許久,心間翻江倒海,一面是孫氏方才跟她說的那些話,一面又是宋尋月那張鮮活的臉。
誠如孫氏所言,若宋尋月當真連親生父親都能毫不留情的算計,那日後絕不會對自己兒子好,肯定會害了他。孫氏說的沒錯,只有賜死宋尋月,除掉兒子身邊這個隱患,她的兒子才會平安。
可……那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她如何下得去手?若她能下得了這個狠心,她早早便去跟人鬥著爭寵了。平日裡見著忍凍挨餓的小貓小狗,她心裡都難受的要命。她真的能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折損在自己手裡嗎?
儀妃這顆心,始終搖擺不定,可她剛和孫氏說過,明日就召宋尋月入宮,她得早做決斷。
許久之後,儀妃看向門外,喚道:「雲無。」
蔣公公聞聲進來,行禮道:「娘娘吩咐。」
儀妃輕嘆一聲道:「去尋些砒霜來,就說榮儀宮鬧老鼠,需要此物藥老鼠。再派人出趟宮,去傳召宋尋月,叫她明日進宮,我有話跟她說。」
蔣雲無聞言,立時反應過來,連忙阻止道:「娘娘,萬萬不可!殿下愛重王妃,您和殿下關係本就緊張,若是王妃出事,以殿下的性子,怕是很久都不會再來見您。」
儀妃何嘗未料想到這個可能,但……她輕嘆一聲道:「我寧願他恨我,我也要他好好活著!去吧。」
蔣雲無見儀妃心意已決,便知是勸不動的,只好行禮退下,依言去辦。
而謝堯臣和宋尋月,在嘉禾院玩了一整天葉子戲,謝堯臣輸了宋尋月兩千兩白銀。看著每局結束,回回跟自己攤手要錢的宋尋月,謝堯臣當真滿心裡嘆息,他時至今日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滿京里,居然還有於玩一道上比他還精通的人。
而寄春、星兒、辰安等人,以及王府一群小廝婢女,則一直都在收拾宋尋月的所有東西,往謝堯臣的勝年院搬。
吃過晚膳,屋裡的東西基本已經全部搬空,外頭天色也暗了下來,宋尋月對謝堯臣道:「我們現在過去嗎?」
謝堯臣聞言卻笑,起身牽起宋尋月的手,又往羅漢床那邊走,對她道:「急什麼?咱們再玩兩把。」
宋尋月挑眉道:「你還沒輸夠呢?」
「呵……」謝堯臣不屑冷嗤一聲,對她道:「方才那是沒發揮好,再來兩局,我定能贏回來。」
「嘖……」宋尋月回以不屑,在羅漢床邊坐下,著手洗牌。
謝堯臣在她對面坐下後,看了看外頭,見辰安還沒過來,便收回目光,接著和宋尋月玩起了葉子戲。
一個時辰後,又輸一千兩。
宋尋月唇邊含著篤定的笑意,再次朝他攤手:「給錢!」
謝堯臣撇撇嘴,拿起桌上兩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了宋尋月手上。時至今日,謝堯臣已經認命,在他的王妃面前,他最好別有什麼好勝心,反正成親至今,他從來都沒贏過,還回回「傷及」自己。
這或許就是傳聞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宋尋月接過銀票,美滋滋的收好!嘿,又賺三千兩!她的夫君當真是她的財神。
宋尋月收好銀票,轉頭看向他,挑眉道:「還玩嗎?」
謝堯臣修長的手指點點桌面,道:「玩!」
宋尋月著手洗牌,而就在這時,辰安走了進來,行禮道:「王爺,勝年院那邊收拾好了。」
謝堯臣聽罷,忽地起身,一把握住宋尋月的手,將她手裡的葉子牌抽掉扔回桌上,隨後對她喜道:「不玩了,咱們過去!」
說著,拉了宋尋月便走。
「這就走啦?」宋尋月戀戀不捨的看看桌上剛洗了一半的牌,只好跟著謝堯臣離開。
一路上,謝堯臣神色間充滿期待,一直看著勝年院的方向,宋尋月面露不解,又在賣什麼關子?
進了勝年院,謝堯臣牽著她的手到了屋外,寄春、星兒等人都候在門外,謝堯臣對他們道:「不必進來伺候,備水便是。」
聽他說備水,宋尋月立時便明白他今晚想做什麼,心跳忽地一顫,只覺一股暖流往下沉去。
吩咐完,謝堯臣便拉了宋尋月進屋,鬆開她的手,轉身將門關上。寄春等人的面上,立時出現曖昧不清又期待看熱鬧般的笑意。
關上門,謝堯臣俯身,與她平視,面上掛著笑意,對她挑眉道:「你猜屋裡有什麼?」
他都期待一路了,宋尋月心間亦起了好奇,問道:「有什麼?」
謝堯臣神秘抿唇一笑,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屋裡走去。
宋尋月摟著他的脖子,尚未進內室,便見一束紅光,泄出內室的月洞門,印在外頭的地板上。
謝堯臣抱著她,很快拐進了月洞門內,宋尋月一下愣住。
他竟是又將內室,裝扮成了新婚之夜的模樣!處處掛著正紅的帳幔,龍鳳花燭燃著,合卺酒放著,合卺酒旁邊的托盤裡,還擺著一把剪結髮的金剪。
宋尋月將整間屋子細細環視一番,心間漫上濃郁的幸福之感,那甜意從她心間逸散至唇邊,徐徐綻開笑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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