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
謝堯臣聞言,眉心微蹙,他確實也想要此結果。但……謝堯臣看向宋尋月,說出自己的擔憂:「我私心估摸著,你爹為了官途,多半會壓下家醜,你所求,怕是很難。」
宋尋月何嘗不知,她眉眼微垂,輕嘆一聲,對謝堯臣道:「我知道,但我只有這一個要求。且等結果吧,看結果出來後,父親會如何處置?」
「嗯。」謝堯臣應下。
他再復看向宋尋月,眼底依舊藏著一絲憂懼,他再次伸手,嘗試著想將她的身子,拉轉過來。
宋尋月覺察到,看了他一眼,眉眼微低,隨後順著他的力道,將身子轉向他,在他面前低著頭,沉默不語。
見她終於肯轉身,謝堯臣心間鬆了一口氣,他語調緩了下來,不再像方才一般平靜理智,轉而掛上一絲溫柔,還含著些許委屈,對宋尋月道:「我還以為,因為我母妃的事,你要好久不理我了。」
宋尋月抬眼,看了看他,終是從他手裡抽出自己雙手,身子前傾抱住了他緊窄的腰,側臉枕在他的肩頭上,人跟著窩進他的懷裡,輕聲低語道:「你母妃的事,終歸是不能怪你,畢竟誰也沒法選擇誰做自己的父母不是?」
若是可以選擇,她也不想要宋俊做她的爹,誰想要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將後宅扔給夫人,便什麼也不管。但是沒辦法,她無法選擇,同樣,謝堯臣也無法選擇。他的母妃糊塗固執,他也很無奈,只要他明辨是非,又有處理好的能力,她就絕不會因他母妃遷怒他。
謝堯臣聞言,懸了一整日的心,終於落地,他伸手緊緊抱住了宋尋月,順勢還將她雙腿拉上來,搭在自己一條腿上,無不慶幸道:「你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今日從榮儀宮出來後,我便擔心是不是我真就這麼沒福氣,剛到手的王妃,同床共枕兩天,我就又得自己去睡冷床。」
宋尋月聞言笑,抬頭看看他,復又將腦袋藏進他的頸彎里,唇角流出一絲甜意,憤憤威脅道:「我剛才想了呢,你若是讓我瞧在你的面子上,原諒你母妃,我就再也不理你!」
謝堯臣聞言詫異看向懷裡的宋尋月,訝然道:「我豈是這般拎不清的人?」所以剛才僵著身子,不肯轉過來,是害怕他這麼做?
宋尋月抿唇笑,又將他的腰抱緊些:「現在知道你不是了。」
謝堯臣唇邊笑意徐徐化開,低頭在她額上重重親了一下,然後對她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一起沐浴休息。」
宋尋月聽罷,立時抬頭,以一種懷疑的目光打量他。
謝堯臣自是明白她什麼意思,就是昨晚嘛……說好一次來著,他也確實沒有食言,但就是捨不得,墨跡來墨跡去,耗時有些久。
再加上他有心試探,幾次下來,到昨晚,基本已經拿準他的王妃在哪裡,於是便連續不斷,接二連三,涓涓細流源源不絕……幾乎耗空她所有力氣。也怪他著實過分了些,明知她已到頂處,不顧她告饒,還故意往深里去,逼得她眼角掛淚,結果便是答應她,今晚得叫她歇一晚。
謝堯臣神色認真的點一下頭:「我記著呢!只沐浴,不亂來。」
宋尋月這才鬆開他的腰,起身道:「那我去叫星兒和寄春送熱水。」
離開裡屋,宋尋月滿腦子都是昨晚的畫面,臉頰不禁泛紅,她從前以為夜裡那事沒有任何感覺,是對夫妻情事最大的誤解!更那什麼的是,她家這紈絝,著實沒有臉皮,那渾雅好聽的聲音,時不時在她耳邊啞聲說出一句話來,直接能給她點燃,心靈和身子,疊加的刺激。著實是耗體力,而且她身子尚有不適,得緩!
宋尋月自外間喚了星兒和寄春進來,去淨室添熱水,梔香和辰安,各自將謝堯臣和宋尋月乾淨的睡袍送進了淨室里,便退出屋外不再管。
辰安這幾日著實得了輕鬆,不僅不用再忍受他家王爺反覆的情緒,還省了晨起與夜宿的伺候,便是連每日王爺的著裝打扮,也不用他選,都是王妃按自己喜歡的來給王爺穿。快樂!且這份快樂,將永久延續下去!更快樂了!
淨室中,夫妻二人泡在水中,宋尋月爬在浴桶邊緣,任由謝堯臣笨拙的給她洗頭髮,宋尋月忽地想起什麼,問道:「對了王爺,今日在榮儀宮,見梔香用銀針試茶。我以為只有外頭來的東西,才需要謹慎,在你母妃宮裡,你也一直如此嗎?」
謝堯臣輕聲笑笑,撩了水在她發上,對她道:「只要是在宮裡,就沒有絕對的安全之處,母妃宮裡亦不例外。」
聽他這般說,宋尋月陷入沉思,她之前剛得知此事時,心裡還笑過他也太謹慎了些,但直到經歷儀妃一事,才知他在這方面的謹慎,是何其的必要。
那麼他養成的這般習慣,可是因為經歷過什麼?念及此,宋尋月轉過身子,手搭上他的肩,問道:「你可是經歷過什麼兇險?」
謝堯臣挑眉點頭:「那可太多了。」
宋尋月心頭一緊,忙問道:「說來聽聽。」
跟她說也沒什麼,謝堯臣伸手攬了她的腰,靠向浴桶邊,順勢將她帶過來,跨坐在自己身上,仰頭看著她,說道:「僅我有記憶的,便有三回,一次是八歲那年,皇家秋季圍獵,我的馬受了驚,我被帶進森林深處的野獸場中,後於馬上墜落,所幸落葉夠厚,沒傷著。但是那晚,我聽到無數野獸的嘶吼,瑟縮在一個樹洞裡,一直到夜裡丑時,才被父皇帶人找到。」<hr>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