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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尋月想起昨夜,猶豫片刻,還是關懷問道:「你……累嗎?」雖然不是一直接觸,中途調情水中嬉鬧的時候不少,但確實比往常任何一次都多,她著實有些擔心。
耳畔傳來謝堯臣一聲輕笑,他的聲音中還是帶著剛醒時的慵懶和沙啞,他復又親親她的臉頰,道:「還好,就是後來射不出東西了。」所有感覺都在,就是他沒什麼東西了而已。
宋尋月愣了一下,隨後和他一起低低笑開,宋尋月轉身窩進他懷裡,輕點一下他的鼻尖,打趣道:「我還想著,今日要不要叫廚房給你熬些補身子的湯呢。」
謝堯臣沖她一挑眉,握著她的手點點自己胸膛,打趣道:「你夫君這些年唯武藝未曾荒廢,身子骨還算可以。」
說起這事,宋尋月不禁咬唇:「宋瑤月當真過分,她想擺脫顧希文,竟想著拉我一起下水,想出這般不堪入目的招數。」
謝堯臣神色稍正,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至自己胸膛處蓋在自己手裡,安慰道:「她用的香叫追歡,我昨晚已經叫太醫看過,此香是用依蘭香和蛇床子調合,一次半次對身子無礙。」
謝堯臣輕嘆一聲,自責道:「以後你再和我分開,我會安排幾個會武的婢女給你。梔香她們半道出家來的王府,學得東西,都是識毒辨毒,偵察跟蹤等,未曾學武。」
宋尋月點點頭,對謝堯臣道:「我私心估摸著,宋瑤月拉我和顧希文下水,這招怕是孫氏出的。若是宋瑤月自己,如今顧希文這樣了,她和離便是,何必拉我?而托我下水,怕是想著讓你休了我,我被送回本家,那嫁妝必會跟著回去,這才是孫氏想要的。」
謝堯臣點點頭,重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對她道:「我已經著人盯著宋瑤月,看她何時離開端順王府。若不能以正當途徑解決他們,我會用些見不得光的法子,總之,春天過去之前,他們得無法翻身。」
宋尋月聞言一驚,忙對謝堯臣道:「孫氏好歹是官夫人,大魏律法嚴明,言官又厲害,你可別亂來。與其為這麼兩個人冒險,我更想你平安無事,好好在我身邊。」
謝堯臣聞言笑:「多行不義必自斃,放心吧,他們這些行為,遲早作繭自縛,到時候,咱倆推一把就是。」孫氏不還有一個大把柄在他手裡,也是時候找機會用用了。
宋尋月點頭,從他懷裡起來,對他道:「起吧,我去瞧瞧梔香。」
謝堯臣見此大大撐了個懶腰,翻起坐了起來,隨後兩個人一起,在一堆混亂中,翻來覆去的找衣物。
最後衣服是找著了,但都皺皺巴巴,無法再上身,尤其謝堯臣的中褲,束繩被他拽斷了。無法,宋尋月穿著那件外裙,將門開了個縫隙,叫寄春送了衣服進來。
二人一同去了側殿,在那邊更衣梳妝,宋尋月給謝堯臣換完衣服後,謝堯臣對她道:「你等下先去看看梔香,我去見一下顧希文,等會兒回來一起用膳。」
一聽他提起顧希文的名字,宋尋月心間莫名發寒,給他理衣領的手都顫了下,泛白的唇色清晰可見。
謝堯臣見此擔憂蹙眉,一把握住她的手,心疼問道:「你害怕?」昨晚的事竟會給她這麼大的恐懼?
其實宋尋月對顧希文的恐懼,更多來源於前世,她對謝堯臣道:「他雖有才華,可昨日在你二哥的莊園裡聽著,總覺他不是好人,宋瑤月身上那些傷,想來做不得假。」
謝堯臣聽罷,不禁陷入沉思,關於宋瑤月那些傷,昨晚他還真沒多想,畢竟他厭宋瑤月至極,見她受傷還有點高興。
但現在聽宋尋月一提,似乎確實不太對勁。饒是前世宋瑤月害他殞命,他今生回來後,想的也是給她一杯鴆酒,痛快結束她的生命,並未想過殘忍折磨。
昨晚那種情況下,為避免事態擴大,他也只是在宋瑤月的膝蓋彎里踢了一腳,叫她失去行動能力,從未想過對她施以暴力。即便將自己代入顧希文的角度,被她害得失去前程,他也沒法對一個女人下那般狠手,左不過給她一個痛快。但顧希文,竟能將宋瑤月折磨成那樣,心地狠辣可見一斑,確實不是好人所為。
謝堯臣靜思片刻,捏捏宋尋月的手,安撫道:「你別怕,我會儘快送走他,你說的我也會留意,這輩子你就當世上沒有這麼一個人。」
宋尋月心悸稍平,抿抿唇沖他點頭:「嗯,你去吧。」
謝堯臣微俯身親親她的額頭,帶著辰安離開,宋尋月更衣梳妝後,則去探望梔香。
顧希文昨夜一直在莊園內院的一處房中,由張立親自在屋裡陪著,屋外則由護衛輪班圍守。
謝堯臣來的時候,日已西沉,顧希文剛吃完飯,張立正拿了空碗筷往外走,在院門處撞上謝堯臣,張立忙將手裡的托盤放在一旁花園便的矮牆上,行禮道:「見過王爺。」
謝堯臣抬手免禮,看了看張立身後的屋子,問道:「顧希文昨晚如何?」
那藥著實厲害,顧希文中的只會比他的王妃更多,他的王妃平素那般嬌羞的女子,昨晚都宛如換了個人,遑論顧希文,恐怕會更難受,但他自己長手,就沒必要再去給他找個人了吧。
張立聽罷,神色間閃過一絲難色,皺眉看了看身後的屋子,對謝堯臣道:「王爺,借一步說話。」
謝堯臣面露不解,跟著張立來到院外空地,張立這才行禮道:「回稟王爺,昨晚宇文太醫來看過,本來他說追歡無妨,不用開什麼藥,但看過顧希文後,他忽地一言不發,默默給他開了帖泄火藥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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