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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若是不成功,怎麼也賴不到她的頭上,她眼下心情可好的很。
倒是陰婉楓,橫了鄭黎雲一眼,心裡多少有點忐忑,復又看向王府那深不見底的大門。
就在三人忐忑間,梔香從裡頭走了出來,含笑行禮道:「鄭小姐,陰小姐,陰夫人。三位拜訪突然,府里什麼也沒準備,王妃娘娘更衣花了些時間,久等了,請。」
說著,梔香側身,讓出一條道來。
陰婉楓笑笑道:「今日確實是我們造訪突然,王妃娘娘沒怪罪便好。」
說著,三人一同進了王府。
宋尋月已坐在廳中正堂的椅子上,唇角含笑,兩手交疊平放於膝上,腰背自然挺直,整個人乍看之下,頗為大氣,甚是壓場。
鄭黎雲三人繞過影壁,來到廳中,上座的宋尋月闖入眼中,三人皆是微愣,不由多瞧了幾眼。
實難想像,眼前看起來這般端莊大氣的女子,居然會在鄭家同十歲小孩玩葉子戲玩到不見人影。
不過想想也是,「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用在貌美的人身上同樣適用。比如這府邸的主人琰郡王,可不就是印證這句話的典型嗎?
論模樣,當真是整個大魏都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論性情,實在是一言難盡,否則以琰郡王的身份和樣貌,這京里傾慕他的女子,怕是能排到大理去。
三人走到廳中,各自自報家門後,同時行禮下去:「見過王妃娘娘。」
「免禮吧。」宋尋月沖她們抿唇一笑,看向鄭黎雲道:「聽聞你今日帶了葉子牌給我?」
鄭黎雲笑笑,忙從婢女手裡接過一個盒子,上前一步,看向宋尋月身邊的婢女,寄春會意,上前接過,呈給宋尋月。
宋尋月一眼未看,只笑道:「三位難得來一趟,府里準備了一桌席面,只是時間倉促,有些簡陋,莫要介懷。」
前世在顧希文身邊的時候,聽顧希文說過,在官場上混,要少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喜好。有些人許是會投其所好賄賂你,也可能會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故宋尋月表現出一副對葉子牌毫無興趣的模樣,起身道:「三位這邊請。」
鄭黎雲等三人相視一眼,眼裡多少都有些疑惑,尤其陰婉楓眼裡,再次漫過一絲對鄭黎雲的鄙夷。
瞧著琰郡王妃對葉子牌也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幸好她想出一同喝酒的法子,若是按鄭黎雲的主意,說一起打牌,許是說不上幾句話呢。
三人跟著宋尋月走過去,待宋尋月入座後,方才挨個在椅子上坐下。
宋尋月看了一眼,忽地就感受到了做郡王妃的快樂。縱然謝堯臣不受待見,但在身份擺著,大多數官眷都得敬著她。根本不必像前世一樣,跟著顧希文出去,還得同那些官眷虛與委蛇。
三人坐下後,寄春等人挨個上茶,宋尋月這才慢悠悠的問道:「不知三位今日怎麼忽地前來王府?僅僅只是送葉子牌嗎?」
鄭黎雲故意沒吱聲,笑著看向陰婉楓,陰婉楓心間暗罵了一句,這才笑著回道:「那日在鄭家妹妹的生辰宴上見著王妃娘娘,見娘娘氣度雍容,容貌出眾,心下立時便生親近之意。本想著宴會上就找娘娘說說話,怎知沒等到娘娘。今日同嫂嫂和鄭家妹妹出來街上置辦些年貨,恰巧看見那葉子牌,就順道買了給娘娘送來。」
「哦……」宋尋月笑笑道:「只是那日興頭上來,方才同鄭家妹妹玩了幾局罷了,難為幾位記著,有心了。」
陰婉楓趁機從婢女手裡取過一壇酒,放在桌上道:「我等本想著坐坐便走,未成想娘娘開席招待我們,正好我們買了幾壇好酒,不如開了,咱們小酌幾杯。」
吳氏見此附和道:「是啊,正好天寒,不如叫人將酒溫了,咱們也喝來暖暖身子。松鶴樓的十里香,味道一向不錯。」
鄭黎雲適時插嘴,沖宋尋月道:「左右等過幾日年夜飯,少不了得喝酒,咱倒不如今日先練練,興許到了年三十,能醉的慢些。」
陰婉楓生怕宋尋月拒絕,跟著說道:「這酒味道極好,王妃娘娘可定要嘗嘗。」
說著,陰婉楓便看向寄春,搶先道:「勞煩姑娘溫酒。」
寄春看向宋尋月,宋尋月點了點頭,寄春即刻便端著酒罈子下去溫酒。
見宋尋月接受,三人都鬆了口氣,不禁相視一眼,尤其陰婉楓看向鄭黎雲的神色間,隱有得意。
吳氏笑著開口問道:「不知娘娘酒量如何?」
宋尋月含笑回道:「一般般。」
聽罷三人心下更有底了,三個人,還怕喝不暈一個琰郡王妃嗎?
鄭黎雲看看三人,提議道:「只喝酒有什麼意思啊?咱們行酒令來玩?雅令如何?」
吳氏聞言,笑意間隱有不好意思,隨後道:「我這幼時多攻女紅,吟詩作對的不大行,王妃娘娘見諒。」
雅令大多是出對子,當席構思,即席應對,看重玩者的才華和反應能力,吳氏自覺不大行。
宋尋月笑笑道:「若不然擲骰子,按點數來罰酒也成。」
怎知鄭黎雲苦著臉道:「我這天生運氣不大好,若是擲骰子,怕是你們回回贏我,好娘娘,再換一個成不成?」
而就在這時,陰婉楓提議道:「若不然就擊鼓傳花吧?」
這其實是他們三個商量好的,擊鼓傳花最為妥當,他們三個人,完全可以控制傳花的速度,到宋尋月的時候,儘量慢一點。如此這般控制著,只要不是花正好他們三人中間那個人的手上,大多數時候,都能在宋尋月手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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