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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帥的人死在這兒挺可惜的。
秦鳶先去探她的呼吸、脈膊,都沒有了,再探他體內的氣,也沒有了,將神念滲進他的體內查看,血液都凝固了,丹田裡的氣也散了。
狐山溶洞冰窟里的二代殿主,哪怕變成了骨頭,氣沒散,都還能有思維意識,鬧出一堆妖蛾子,什么小狐狸花花、阿呆、月華靈魚,層出不窮。面前這位身體表面看起來完好,實則氣已散盡,大羅神仙來了都只能說句:埋了吧!
相逢即是有緣,以她現在的道行,埋個人不費事。
秦鳶在他的身側,揮拳,把地上的岩石震碎,再用控水術聚出水柱把坑裡的碎石卷出來,把他手上疑問儲物戒指和儲物鐲的東西扒下來,將他壓在身下的那塊碎玉拼湊好擺在他的胸前,說:「我收點辛苦費。」
這人的玉牌是有字的,拼起來以後背面是個明月高懸的圖案,正面則寫著月華宗月閣首徒霍凌雪。
是個有身份地位有前途的,可惜了,但秦鳶並不同情他。
她作為一隻關在山裡,讓人五年狩獵一次的獵物,怎麼可能同情這些進來狩獵的人。她是瘋了嗎?雖然上輩子是人,她的認知情感都願意跟人類親近,但現實已經讓她明白,她這輩子就是只狐妖。
她果然地把他的摺扇也塞進了自己的儲物袋子裡。這一看就是件法寶,回頭離開蒼山宗可以拿去賣了換錢。
將挖坑的碎石填埋回去,就算是把這人埋了。
秦鳶爬回鍋里,繼續往前飄,然後才後知後覺想起一個問題,這人的內臟是完好的,身體表面也沒有傷,沒有任何內出血的情況,他是怎麼死的?
她不關心這人怎麼死的,但她關心自己可能將要面臨的危險。
她又往前飄了沒多遠,地上又出現一具屍體,穿的是劍道宗弟子的衣服,長得不醜,碎掉的身份玉牌拼起來,顯示出的名字是劍道宗主峰岑劍。趴在地上,飛劍還在腳底下,背後背著的劍安安穩穩地待在劍鞘里。從姿勢看就像是踩在飛劍上低空飛行,然後叭唧摔死上,死了。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內傷,就這麼死了!
路過遇到,順手撿了。她把他手上的儲物戒指摘下來,沒看到有儲物鐲子之類的東西,再摸了摸,從懷裡摸到一根非常好看的女式鳳簪,這簪子還用男款帕子層層包起來。這一看就是心上人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是打算送出去的,還是心上人用過的。
秦鳶湊近簪子聞了聞,上面殘留有特別好聞的清香味道,從香氣上來說,比較偏向於女款。她把簪子、劍都收起來,想著要是哪天落到劍道宗手里,還可以用這個保命。
她坐在鍋里,將神念釋放進那人的儲物戒指中。
儲物戒指跟她的儲物袋就是不一樣,裡面有一百多個平方,層高大概有十幾米,當小型倉庫用都夠了,可是窮得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裡面擺了數十個玉盒,幾乎全是空的,只有一個盒子裡裝了株四階靈藥,養氣類的。
有一堆透明得像水晶,蘊含著大量靈氣的石頭,按照含有雜質程度不同,分別擺在三個玉盒裡。
秦鳶懷疑這些可能就是靈石什麼的。
她試著挑了塊雜質最多的握在收里,不費吹灰之力就吸收了,剩下一團石頭粉沫在掌心裡。吸收到的靈氣跟她早晚時分修煉一個時辰差不多,頂不上在月圓之夜修煉半刻鐘的。讓她難受的是,裡面有些雜質也能化成氣體滲進體內,順著行氣遊走,散成極小的微粒附在骨頭、血管、經絡上。
秦鳶覺得難受,調動丹動和骨頭裡的雷力把它煉化了,不打算再吸這破爛玩意兒。
不過,可以確定,這些應該就是靈石。下品的有一千多塊,中品的有十幾塊,上品的有兩塊。窮!
她在一個玉盒裡翻到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庚金石頭,同樣含有雜質,像是沒經過凝鍊的。秦鳶又用雷把裡面的雜質剔除掉,讓它看起來跟師父庚金劍材質差不多時,它就縮成水豌豆那麼大的一顆庚金珠子。
她在學堂山洞那會兒,庚金斷劍隨便撿。
相比之下,就感覺這劍修好窮啊。
秦鳶又把那月華宗首徒的儲物戒指、儲物手鐲翻了遍,僅上品靈石就有一千多顆,下品靈石十幾萬。有一顆金丹丸,用單獨瓶子裝起來的,封得可好了。
有很多靈藥,甚至有七階、八階的,品相完好,用玉盒裝得嚴嚴實實的,藥力一點沒滲。有三張符,一張雷符,兩張火符。
那雷符上的圖案,跟之前劈死大蟒蛇的特別像。
火符封得很好,秦鳶當場用了一張,威力比起炙焰噴火稍微弱了一點點。
好多布料、金屬材料、妖獸皮、骨、血、內丹。那叫一個肥。不過,她一個捲軸都沒見著,什麼修煉功法、書籍,通通沒有。
那把摺扇,她怎麼都打不開,只好扔回去。
秦鳶通過剛才那兩位的遺物,又長了點見識。
前面又現出一具屍體。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 上手就開扒。這人穿的衣服看不出門派,腰上也沒有玉牌,但從他身上摸出了十幾個儲物袋,且這些儲物袋裡面裝的東西五花八門,男男女女的都有。秦鳶覺得自己遇到強盜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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