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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對著胡阿呆直側目:「狐殿的遁地術,還不如野生樹妖的強。」
蒼梧老妖對秦鳶說:「我這是蒼山宗的遁地術。當初有個弟子坐在樹下修煉遁地術,我在旁邊看著,就學會了。」
突然,他們一頭撞在無形的氣牆上。施展遁地術,速度快,力量大,猝不及防之下兩股力量交撞在一起,震得蒼梧老妖施展的遁地術力量一下子朝著周圍炸開,又再撞在無形氣牆上,將他們掀飛。
情急之下,還是胡阿呆將爪子按在鍋沿上,釋放出防禦罩將他們幾個穩住。
秦鳶被撞得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起,身形騰空而起,又撞在柔軟的氣罩上摔回到鍋里,沒摔疼,底下還有一個肉墊。
白狐狸幼崽的血脈力量好像挺強的,對危險的反應力特別快。秦鳶掀起出去了,它的兩隻爪子抱住鍋耳朵,穩穩地待在鍋里。
秦鳶摔到它身上,壓得它直呲牙。
她回過神來後,對白狐狸幼崽說了句,「不好意思!」便爬到鍋沿邊探頭看去,問:「阿呆,我們到哪了?」
胡阿呆說:「沒出蒼山宗地界。」她抬起頭打量起面前的結界,說:「是我娘!」
秦鳶「啊?」了聲,難以置信地問:「你娘?你娘不是飛升了嗎?」
胡阿呆說:「是我娘布的結界。」
秦鳶心說:「你說話大喘氣幹嘛!」她說:「能進去嗎?哎,這結界是幹嘛的?」
胡阿呆從鍋里跳出去,順著面前他們撞出來的地下坑道來到結界前,伸手探了探,說:「是封印結界。」說話,側著身子,呲牙咧嘴地往裡擠。
秦鳶看傻了眼,心說:「結界還能這樣進的嗎?」
胡阿呆擠到一半,招手,「小麼,你也來,你是我們的血脈後代,也能進的。」
秦鳶揪著白狐狸幼崽便要往鍋下跳,這隻血脈更純。
白狐狸幼崽拼命掙扎,前爪抱緊鍋耳,一副打死也不下去的模樣。
你幹嘛?秦鳶扭頭看向它,待見到身上那些禿掉的毛,才想起,它的氣海被余葭一劍捅破,道行全沒了,不能打又不能跑的,確實危險。
她把白狐狸幼崽扔到地上,收回自己的鍋,留下蒼梧老妖照顧它,來到結界邊,學著胡阿呆的樣子往裡擠。
她剛接觸到結界,就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這地方,是祖宗留給後代的。
結界不像之前那樣充滿排斥力,而是軟綿綿的,有點像特別軟的橡膠。她學著胡阿呆的樣子往裡擠,有點難受,壓力比較大,擠得她不受控制地呲牙咧嘴。
她可以確定,這不是結界正門。
只不過她倆仗著血脈力量,硬從牆裡擠。
秦鳶覺得胡阿呆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坑。親娘留下來的東西,找個門很費勁嗎?非得從牆裡往裡擠。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擠到窒息了,忽然渾身一輕,緊跟著就讓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面前是一片上沒有天,下沒有地的空間,四周空茫茫的一片黑暗。只有腳下飄浮著許多精妙的妖族符紋,這些符紋呈圓形,直徑有十米幾,形成一個個帶著符光的罩子。
每個罩子底下扣著一具屍體。
這麼一片空間,至少有數百具之多。
他們穿的衣服五花八門,許多款式還是秦鳶熟悉的,正是那些來蒼山宗尋機緣的修仙宗派的。
在前方,大概位於正中間位置,有一片散發著朦朧月華光芒的台子,台子上坐著一個人,看身形像是女人,穿著白色的衣服。
秦鳶跟著胡阿呆,趕往前面的台子。她跑起來,速度仍然跟走差不多,索性不跑了,保持勻速一步步往前。
她倆每往前走一步,腳下的符紋就晃一下,柔和的力量順著腳底湧向體內。
秦鳶懷疑,要是來的不是月狐,估計腳下的符紋很可能要人命。
不一會兒,她倆就來到了台子前。那是一個涼亭式樣的圓台,裡面坐著一個單手撐著額頭狀似睡覺的女子。
只看她的側顏都覺得美極了,她好像由月光幻影交織而成,輕輕伸手一碰都會消失。
胡阿呆輕輕地喊了聲:「娘。」邁開四肢朝著圓台中的女人飛奔過去。
第51章
娘?秦鳶也趕緊加快步子趕往圓台, 想要看個究竟。
這地方極為特殊,無論她倆是快跑還是慢走,速度絲毫不變。好在已經到了圓台跟前的台階下, 胡阿呆停下步子, 警惕地打量著面前的台階。
秦鳶見狀,也趕緊剎住步子,問:「怎麼了?」
胡阿呆踮起腳, 靈巧地在台階上的符紋中間跳來跳去, 有點像跳九宮格。明明只有三步台階,它硬是來了個蛇皮走位。
秦鳶不敢大意,也學著胡阿呆的走位,踩著胡阿呆的腳印走。她踏上台階,忽覺壓力山大,周圍全是白茫茫的雲霧,腳下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長長台階, 依稀間,仿佛又回到狐殿廣場前那漫長無盡頭的台階上。
不同的是,狐殿前的台階上沒有符紋, 這個則是滿地符紋。
所有的符紋都泛著月華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是獨立的, 但它們釋放出來的光波不斷產生撞擊形成新的光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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