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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忽然想起計伏成說過一句,草木化形不易。樹妖爺爺好像是因為她才挨了記雷劈,然後變成的妖?
她是樹妖化形的機緣,樹妖就覺得她福澤深厚了?
秦鳶看樹妖爺爺巴巴地看著她,也不好拒絕,說:「要不,您先跟著,要是覺得不合適,您是自由的,隨時想去哪就去哪。」
樹妖點頭,說:「我的原形是蒼梧鐵木,取了個道號叫蒼梧老妖。」
秦鳶抱拳行禮,改口,喊了聲:「蒼梧爺爺。」她坐在烤鹿邊,把蘸醬弄好,又調了些佐料,給烤肉刷醬,讓醬料慢慢入味。
隨著鹿肉一點點烤熟,香飄四溢。
等到熟肉烤熟,秦鳶從儲物袋中取出刀,把熱騰騰的鹿肉削成薄片,整齊地擺在木碗裡,先給胡阿呆盛了碗,再給蒼梧老妖盛了碗。
她看白狐幼崽太小,沒牙,吃不了鹿肉,又熬了鍋黃金菇鹿肉羹,再就地取材,給白狐幼崽做了個木碗。
她盛了滿滿一碗肉羹,放在白狐狸幼崽面前,問:「能說話嗎?有名字嗎?」
白狐狸幼崽抬起頭看她一眼,略作猶豫,搖搖頭,用已經舔干血漬的雪白爪子抓起筷子,去端碗。
它的爪子太小,沒拿起來,皺了皺眉頭,便把碗托在了掌心,似乎覺得這動作不妥,又改為用爪子摳住碗沿,這才拿著筷子扒著肉羹吃。
秦鳶瞥見白狐狸幼崽的動作,心說:「筷子用得挺溜啊。」她又朝白狐狸幼崽看去,喊了聲:「月大!」
沒反應!
她又喊了聲:「月一?」
白狐狸幼崽抬起頭,滿臉莫名地看著她。
秦鳶恍然大悟,「你叫月一啊。」
白狐狸幼崽滿臉懵比。
秦鳶呵了聲,說:「山里隨便撿只白狐狸,不是叫月大就是月一,要麼就是月大大,月一一,月大郎 ,月大妞,月一郎,月一妞……」
白狐狸幼崽默默地用筷子扒著肉羹。
秦鳶剛吃飽肚子,山下方向忽然有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在高空炸開,變成「救」字。
那方向,正是那群劍道宗弟子昏迷的地方。
這應該是有劍道宗的弟子發現了他們,在搖人。她當機立斷,起身,招呼道:「我們得走了,誰認路,我們往蒼山宗外面去。」
蒼梧老妖說:「蒼山宗的護山大陣破,被蒼燁填在大陣中的地仙處在之處,都有靈光沖天,我們現在過去,很可能有地仙機緣。」
秦鳶說:「各大宗派的人都衝著地仙機緣去,有的打呢。那些地仙是生是死,有什麼樣的坑人手段,很難講。我們這點道行,純屬去送菜。」
最重要的一點,不好對外說。蒼燁坑狐山,飛升殿主未必沒察覺,護山大陣極可能被她動了手腳。要不然,哪能在各派攻向蒼山宗時,護山大陣沒了用處,山門大開,讓各宗派的人輕易攻進來。蒼燁填了那麼多地仙在護山大陣里,哪怕是吸收掉那些地仙的修為,都夠他實力大增的了。可瞧現在那慘樣,幾個地仙的好處想必是沒撈著反而搭去自己半條命。
護山大陣現在很可能已經變成個坑,至於這個坑有多深,會把進去的坑得多慘,就不得而知了。這些都是秦鳶的猜測,拿不準,不可能平白往飛升老祖宗身上潑髒水,因此不能提。
秦鳶不放心,又問胡阿呆:「我爹娘哥哥他們,現在不在蒼山宗吧?」
胡阿呆說:「很安全。」至於在哪,她不願多說。
秦鳶點點頭,問蒼梧老妖和胡阿呆:「你倆誰認識離開蒼山宗的路?」
蒼梧老妖默默不說話。
胡阿呆說:「蒼山宗原是座福天洞地,名為蒼梧寶境,後來以大法力挪入蒼山山脈。蒼山宗位於山脈深處,以傳送大陣進出。山門口就是一個傳送大陣。」
秦鳶問:「如果不走傳送大陣呢?」
胡阿呆說:「翻山,無論往哪個方向去,出了蒼山宗宗門地界,就是蒼山山脈,隨便挑個方向走,都能走出去。」
秦鳶問:「蒼山山脈與哪些地界接壤?」
胡阿呆說:「我沒離開過蒼山宗。」
秦鳶看向蒼梧老妖。
蒼梧老妖抬起頭看向天空,視線追著天上的雲跑。
秦鳶覺得自己好像帶了一堆拖油瓶。她把鍋洗乾淨,坐進去,又把白狐幼崽也拽進去,不需要招呼胡阿呆,她也坐進去了。
蒼梧老妖很識趣發把鍋扛在肩膀上,問:「去哪?」
秦鳶對準東南西北方向就開始點豆豆,「點豆豆,點到誰,誰開花!」她從東面開始點,念到花字的時候,手指著東面。她說:「東面。」
白狐狸幼崽抬起頭詫異地看她一眼,又默默地趴回鍋里。它現在是一隻氣海被廢的幼崽,最好不要說話。
蒼梧老妖堅信秦鳶福緣深厚,認為她隨便點的方向也不會有錯。當即扛著鍋,施展遁地術,瞬間遠去千里。
同樣是遁地術,秦鳶以前學的遁地術,是像只地鼠貼著地表鑽來鑽去,蒼梧老妖的遁地術,明顯要高級好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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