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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可不敢做這個主,她說:「阿呆,黑長老,這事,你們得去跟殿主、火長老他們商議。現在天星界的情況,將來的變化,都得告訴他們。」
胡阿呆說:「你也一起。」
秦鳶說:「鬼狐們往鬼靈界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得秘密行事。我要是去,帶不帶師父、炙焰姐姐和紫丫丫老祖宗他們?如果不帶他們,我擔心他們留在外面讓人坑了。帶上他們,大家一起行動,目標大,動靜也大,容易走漏風聲。」
胡阿呆又看向黑長老。
黑長老說:「你做決定。」
胡阿呆想了想,覺得還是聽小麼的,解除帳篷里的封印,卷了黑長老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秦鳶緩緩地嘆出口氣,起身去到帳篷外,向練綺音喊了聲:「練姐姐。」
練綺音趕緊過去,見到胡阿呆和黑長老不見了,並不意外,以為他們是忙沉影的事去了。
秦鳶指向地上的玲瓏琉璃塔和昏迷的練九曲,說:「領回去吧。」
練綺音用玲瓏琉璃塔收走自家老祖宗,見秦鳶情緒不高,問:「看你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怎麼了?」
秦鳶說:「沉影被沈天鈞煉成本命法寶,往後只能做一面魂幡。」
練綺音頓時沒了語言,只能默然。
秦鳶又說:「你忙去吧,我自己待會兒。」
練綺音出了帳篷,等算清楚帳付完靈石後,用玲瓏琉璃寶塔收了那些魔化的修仙者,把自己身上剩下的所有靈石,以及一些可以外傳的功法典籍都挪進儲物戒指里,拿去給秦鳶。
秦鳶把放在面前的儲物戒指推回去,說:「狐族以後都不需要這些了。」
練綺音不明所以。
秦鳶不願多說,只抱拳道:「就此別過吧。珍重。」
練綺音輕嘆口氣,收回儲物戒指,說:「珍重。」向秦鳶抱拳行了一禮,出去與紅玉、炙焰他們道別後,踩著飛行法寶朝著寶相宗方向飛去。
秦鳶拉緊帳篷帘子,爬上軟榻,倒頭就睡。
東奔西走,折騰得夠嗆,卻不知道意義在哪裡。
她閉上眼睛,腦海里不斷地迴響著月盈老祖宗的話,承源渡劫時的雷罰天劫也在腦海中盤踞不去,思緒有些混亂,似想了很多,又沒有任何著落。
她心想:「我只是一個小築基,天塌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有關係啊。身邊那麼多的祖宗血親,哪裡是容身之所?
鬼狐們去到鬼靈界,人生地不熟,誰都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處境。
她、胡阿呆、炙焰、雷狐們,活著的狐族不可能跟著去鬼靈界,那裡不適合他們修煉。
狐山如果挪出天星秘境,會成為修仙宗派盯著打的靶子,還會牽制住胡阿呆和紫丫丫老祖宗。狐山如果不挪出天星秘境,封在一方小天地里,會跟以前封在蒼山宗里一樣,沒有大雷劫,同樣沒有出路。
不過,地淵界和鬼靈界同時跟天星界連通,翠玉城上空還有星辰海,而天星界又即將失去天星秘境,接下來還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變故。
秦鳶覺得,可以先靜觀其變,反正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現在是什麼處境?沒有片瓦可容身,沒有寸土可立足,被獵殺,被煉成器,連做鬼修都不能。
懷裡的傳音玉符震動,驚醒了秦鳶。
她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取出傳音玉符,接通,沒好氣地問練綺音:「幹嘛呢?我剛睡著。」
練綺音的聲音從傳音玉符中傳出,「我宗孤玉太上長老今天早上衝擊地仙境,第一道雷都沒抗過,當場魂飛魄散屍骨無存。他的本命法寶,以及為渡劫準備的眾多法寶,全部毀於天劫。那劫雲呈墨黑色,雷芒和劫雲中,竟然能……能看到狐族的身影。」
秦鳶說:「當初狐山遭到屠戮,孤玉太上長老有參與吧?」她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哎了聲,問:「這孤玉太上長老,是不是蒼燁攻占翠玉城時,讓你們自己想辦法先撐著的那個?」
練綺音說:「是。」
蕭靈蘊急匆匆地趕到練綺音的房間,急聲說道:「師妹,錦州急報,天星秘境和狐山同時在錦州現世!」
練綺音問:「什麼時候?」
蕭靈蘊說:「剛現世。天星秘境和狐山剛現世,錦州便天塌地陷,並且湧現出大量黑氣……」她話到一半,突然感覺到又有探子傳急訊過來,立即接通聯繫,便聽到對方說,「堂主,狐山飛出數以千字的狐族進入了黑氣中。剛……剛查清楚,那些黑氣是太陰鬼氣。不知道狐族做了什麼,引來了如此多的太陰鬼氣。」
蕭靈蘊回了句:「知道了。」
她剛切斷聯繫,又有傳音玉符傳來動靜。
又有另一批暗探傳來消息:「堂主,錦州在崩塌……」話到一半,對方突然沒了聲音。
蕭靈蘊趕跟在錦州的其他探子聯繫,發現全都聯繫不上了。她對練綺音說:「我去趟錦州。」話話間匆匆往外走。
練綺音叫道:「師姐,你稍等。」她趕緊問秦鳶:「秦鳶,還在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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